正文 第十一節 鬧事堵門動家夥(1 / 2)

“快叫你們東家出來,死人啦...”

“?門,欺負咱們清河的老少爺們嗎,快點滾出個放人屁的”

“砸了這黑店,誰搶到歸誰啊。”

一幫子歪戴帽子斜楞眼的青皮領著幾十個附近的村民老少堵在廠門口,還抬著一口棺材,跟著幾個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我和會計老吳麵麵相覷,這是唱的哪一出?

廠門口的順義鏢局的趟子手和鏢師拿著鳥銃和苗*刀緊緊的擋住廠門,魏克仁把工廠的執照掛到廠門口的柱子上,指著四方大紅的官印大喊道:“外門造反嗎?看看,都看看,這是濟南府正堂的官印憑照,上麵可是寫的清楚,官商人等,一應維護,你們老少爺們要是往廠裏硬闖,衝撞了官威,撫台大人的板子可不認得你是張三王四,打你個小舅子的。哥幾個亮家夥,刁民要造反,砍殺幾個賊人,那咱們可就是平亂的義士,廠裏和官府都有大封的銀子打賞,賞錢可不打手啊。”

一番恐嚇威脅,除了幾個青皮還嘴裏不三不四的,鄉民倒是都嚇住了,連抬棺材的都一個勁的倒退。沒看出來,平日裏見人三分笑,對我更是東家長東家短的打躬作揖的魏克仁關鍵時刻不掉鏈子,把個走南闖北的漢子威風給扯個十足。看看局麵比較穩定了,我也來到廠門口,剛想露麵就被老吳扯住袖子,拉到門房的牆角,我順著老吳的手指頭一瞧,原來是站在石獅子上的魏克仁左手在背後輕輕擺動,示意不要過來。我倒不太明白這裏麵的說道,暫且聽老吳的意見。魏克仁又是拉交情,又是講勢力,軟硬兩手的咋呼了小半個時辰,才從石獅子上跳下來,回頭給一個鏢師侯三交代一聲,“都盯好了,有賊就打,打死不論,東家說了晚上請吃好米幹飯把子肉啊。我他媽先去灌口水,嗓子都裂了。”大搖大擺的轉身進了門房,探頭從窗戶裏招呼我和老吳,“東家恕罪,先許下了席麵,也是為了兄弟們提氣。”“嗨,廠子裏生意興隆,誰在乎你這三瓜倆棗的,這事兒平了我請你們吃一個禮拜的把子肉都成。”魏克仁一撥了腦袋,苦笑道“東家啊,您聖明,您還沒瞧出來嗎?這是有人挑事,正主兒還沒出來,剛才的陣勢對付著有家有業的鄉民管用,可要是碰上財大勢雄的主兒,唬不住的,您呢趕緊派人從後門去苗二爺家,請人到衙門口說項,我看著來者不善,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嗯,聽你的”我轉頭看著老吳,還好他沒有驚慌失措“請先生跑一趟,把事情經過給苗二哥講說明白,啊哦,再帶上五千兩的銀票,就說拜托苗二哥請官麵上來說和。”

“哦,好嘞,東家,那我去去就回。”老吳一勉下擺,就奔辦公樓跑過去。

“你看要不要增派人手,還有那戶死人的是怎麼個說法。”

“嗨,我的爺,濟南府的地皮就是這麼個鬧法,就在附近村子裏招呼個沒過頭七的挺屍,甭管什麼事情,孝子出麵,抬著棺材,民間的自然要先向著死人的一方,官麵上的也不好對個披麻的動水火棍不是。那戶人家是河對麵小張家村的,他家老漢都死了五天了,聽說是絞腸痧犯了,這不就說是廠裏大煙囪的黑影子壓了他們村的祖墳,方了他家的壽數,他家老人才過的身。”

“那給點銀子能平事嗎”我也不想麻煩,就順嘴問了句。

“要是隔了平時,十兩燒埋銀子頂了天。可是今日裏,既然來找茬,就不能是少少銀子能辦的,現在千萬不能談銀子,要不咱們不理虧都沒人信。等吧,官麵上說話了,到時候銀子使到明處,不能落下個好欺負的孫頭名聲,要不然光是這些地痞無賴就是個無底洞。”

這不就是後世的“不是你撞得你幹嘛給墊上醫藥費”的邏輯嗎,感情清朝就有了。我也想明白了。“他們不會使陰招吧,比如放過火什麼的。”

魏克仁的臉色都變了,“保不齊,東家,快點讓人防著點。”

我對著耳機說了幾句,度娘在車間呢。一會兒就見度娘手提一挺HK的班用機槍,還背著戰術背包,左右腿上槍套插著兩支貝雷塔92F,胸前交叉掛著一排槍榴彈和卵形手*雷,跟著她的小姑娘鞠曉霞捧著我的避彈衣和頭盔,背上背著我的收藏品MP5K和彈夾包,居然還在手臂上地裏當啷的掛著一支雷明頓M870霰彈槍和一條霰彈彈藥腰帶,緊緊跟在度娘的後邊,小臉繃得緊巴巴的。四個技工和幾十名工友扛著鐵鍁,抬著水桶,提留著掃帚都從兩個車間裏湧出來,四個技工各帶一路人馬,分守在三麵圍牆附近,還有一路抬著鉗工的鐵台子挪到了對著廠門的小廣場上,貼著花壇側對著大門側傾在地上,七八百斤的大鐵家夥一扔到地麵上,連房梁上的浮土都震落了一層。窗戶裏探著半截身子的魏克仁和站在窗前的我都成了木各章,我靠,這是要在廠裏麵玩古墓麗影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