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節 救吳氏芝泉求助(1 / 2)

說起段祺瑞段大執政,不得不說他當年求學的經曆,1885年9月段祺瑞以優異成績考入武備學堂第一期預備生,旋分入炮兵科。段祺瑞“攻業頗勤敏,以力學不倦見稱於當時,治學既專,每屆學校試驗,輒冠其儕輩,與王士珍等齊名於世”,受到李鴻章的器重。1888年冬,段祺瑞以第一名的成績被獲準與其它四位同學到德國留學。1889年春到德國,以官費入柏林軍校,學習一年半炮兵,後獨自留在埃森克虜伯兵工廠實習半年。當年留學國外的大清官吏本來就是鳳毛麟角,學軍事的更是稀罕,到了甲午年後,小鼻子打醒了盲目自大的天朝上國,東渡扶桑入成城學校進而進入陸士的“士官係”算是留學軍官的主流,像老段同誌那樣留學歐洲,又在陸軍強國德意誌求學炮科的可謂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這位不光在德國以官費入柏林軍校,學習一年半炮兵,還獨自留在埃森克虜伯兵工廠實習半年,對於炮兵的使用那是了如指掌,在當時的新軍中屬於高技術型軍官。

1895年12月,袁世凱在天津小站訓練新式陸軍,請蔭昌推薦人才,段祺瑞被推薦給袁大頭。1896年初,段祺瑞被調往天津小站,任新建陸軍左翼炮隊第三營統帶,旋兼行營武備學堂炮隊兵官學堂監督、代理總教習。1898年9月9日,以北洋新建陸軍創設隨營武備學堂期滿告成,清廷給於炮隊學堂監督段祺瑞等升敘加銜。12月新建陸軍編為武衛右軍,段祺瑞仍統領炮隊,並赴日本觀操,這位爺對日本的炮兵很是不屑,不過他的手下卻不作臉,老段也很遺憾的沒能譜寫一曲異域揚威的掌故。自從成為袁世凱擴編北洋軍的重要幫手,編撰了許多本操練章典,可以說是武衛右軍近代化的奠基人物。

1886年,21歲的段祺瑞與宿遷舉人吳懋偉之女吳氏在合肥結婚。吳氏自幼長於書香門第,賢良淑德自不必說,老段婚後就留學德國,幾年間吳氏孝敬公婆,打理家務。老段回國後一直忙於軍務,基本上段家就是吳氏在掌管,所以老段對媳婦是敬愛兼有,兩人琴瑟和諧,加上吳氏生養了段祺瑞的兩子一女,所以段祺瑞伉儷情深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閑言少敘,但見素日衣冠整潔,頗具普魯士軍人風範的段大官人,哭訴救命,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老袁要清理門戶,老段走投無路,前來投奔我吳大藩台,但是轉念之間就覺得不對,雖然段祺瑞傲骨嶙嶙,但不管是曆史中還是現在的時事都沒聽說段祺瑞有貳心,其他情況也沒法猜度。我也顧不上別的,先把就要跪地的段芝泉攙扶住,不由分說架上了我的馬車,放下簾子,車上談話,總比讓閑人看芝泉公的笑話強些,況且山東巡撫袁世凱的首席大將跑來跪求山東布政吳大人算哪門子事情,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定起什麼風波呢?

在車上,段祺瑞的情緒稍稍穩定,也不再下跪求告了。他把前因後果是這麼這麼這麼一講,我才算明白,想來列位看官也是有些了然了,不錯,段祺瑞之所以大失風範就是原配吳氏病重,命在旦夕。

這位說了,這段祺瑞有病不看郎中好歹也找個大夫啊,找個布政使兼大資本家有啥用處啊。這還得說是苗四爺惹下的禍端,當時借軍官訓練保險團的時候,段祺瑞也在其中,我因為事務繁忙,無暇時時陪伴左右,有的時候就讓熱心腸的無事忙—苗海南苗四爺出麵打點接待。一來二去的,苗老四和武衛右軍的幾個軍官就混了個臉熟,時不時的約幾位到錦盛樓、四喜樓的撮上一頓,這糖醋鯉魚、九轉大腸、爆炒腰花等特色菜品一一下肚,蘭陵小酒酒到杯幹,幾個人自然是山南海北的胡吹海捧。因為吳氏來濟南前就已經身染重病,沉屙難起,段芝泉也是條重情重義的漢子,吃酒時自然情緒不高,幾個軍官都是相熟的,也就把吳氏的病情透露出來,要說苗老四也真是上心,通過同仁堂樂大少東家把京城裏榮養的老太醫的嫡係長徒都請到濟南府給吳氏瞧病,通過小阿爾弗雷德也請了英國的醫生來看過,但是對於陳年肺癆的吳氏都是束手無策,不過也算沒有白請,幾個中西醫道的高手你一個方子,我幾針藥劑,居然把本來今年5月18日就應該病逝的吳氏給生生的拖到了今天,雖然從閻王爺手裏搶回半年的陽壽,但是吳氏的病情卻沒有根本好轉,反而底子已經壞了,現在病入膏肓,眼見著就要過不去這個年了。這熱心腸的苗老四托阿爾弗雷德再去請高明的西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阿爾弗雷德想起自己夫人的經曆,於是直接給段芝泉建議找我要一針起死回生的神藥,要說段芝泉也是個有主見的主兒,單單苗老四的話他未必會信服,但是有了這位事兒媽阿爾弗雷德爵士先生的擔保,段祺瑞可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差事都顧不上了,直接溜號在老德王府門口貓了一上午就為了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