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那些黃皮猴子撤退的必經之路,大家要小心敵人埋設的地雷。這些卑鄙的黑狗子會有埋伏的。”一名俄軍的上尉告誡幾名軍士,如果是平時,身為貴族的他才懶得跟這些下賤的農奴說話呢,不過現在還得靠這些灰色牲口來扛槍打仗,還是提醒一下,能少死幾個也好。
“轟隆”一名俄軍下士中了大獎,這家夥好死不死的踩中了一顆布置在一塊窪地裏的地雷。更倒黴的是這枚地雷是武翼新軍新裝備的跳雷,也就是二戰中讓盟軍談雷色變的“彈跳貝蒂”,又名“節育雷”,這家夥是二次爆炸的,第一次爆炸是一個小型發*射藥筒,彈出一枚手榴*彈大小的戰鬥部,然後定時引線會在跳起一米左右引爆,正好炸中周圍十米範圍內士兵們的下半身,設計上來說純粹的是隻傷人不殺生的善良武器。當然被害的士兵未必會讚同這個論點,除了被炸中大動脈之類的在嚎叫中失血死亡的家夥之外,大多數人不得不截肢一條腿到三條腿不等,弄得受傷士兵連當太監的資格都沒有,除非太監裏有殘聯。
這枚地雷雖然體積不大,但是使用了預製戰鬥部和添加硝酸*甘油的威力顯然不是這些肉體凡胎的老毛子可以消受的。窪地周圍倒了一地的俄軍,除了肇事者本人已經被破片刺入肝髒,當場斃命之外,更有十幾個士兵的下半身血肉模糊,倒在土地上疼的翻來滾去。老毛子的戰友們幾個人捂住一個人的大腿,但是鮮血還是不住的從各處傷口往外噴濺,很快幾個老毛子的傷兵就在“上帝啊,媽媽啊”之類的叫聲裏漸漸停息了下去。但受傷較輕的七八人卻一時死不了,還得靠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們拖下去,這枚不過是兩枚鷹洋價格的地雷等於讓俄軍減員了一個排的兵力,還不算這些傷兵和陣亡者給其他戰士帶來的心理衝擊,這買賣劃算的很,怪不得地雷被稱為窮人的殺手鐧。
整理好隊形的俄軍繼續向214高地摸過去,倒不是沒看到高地上的塹壕,但是幾發炮彈連個屁都沒炸出來,炮兵指揮官可舍不得用炮火進行偵查了,反正一名俄軍士兵的性命也不過一兩枚炮彈的價格,這些牲口們自己上去趟路不更劃算嗎?其實這位指揮官雖然看上去不夠人道,但是他的決定確實是最佳選擇,因為高地上確實沒有幾個兵,而且都躲在防炮洞裏,根本不是這些五七快炮能碰的著的。
“為了帝國,為了沙皇陛下。衝鋒。”俄軍上尉見塹壕已經近在咫尺,除了一道蝮蛇型的鐵絲網圈再無障礙,遂決定下令衝鋒,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草叢裏的那些看上去有些規則排列的木頭樁子。當然他也沒有機會再發現並糾正這個錯誤了,他的曆史使命已經完結,就在這家夥直其身體,揮舞指揮刀的時候,一個規則的彈洞出現在額頭,如同開了第三隻眼睛,不過腦後被炸開的大洞可就駭人多了,整個頭顱裏的那點零碎基本上就都做了噴泉,和著碎頭骨一起撒滿了身後士兵們的頭臉,腦袋裏隻剩下些許的殘渣。知道這具已經失去大腦的屍體倒下去,周圍的士兵才聽到了啪的一聲輕響,有經驗的士官都明白這說明敵人槍手是從八百米開外射擊的,這份精準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雖然上尉殉國了,但是得到命令的灰色牲口們還是都依照命令衝了上去,同樣的,兩翼的其他連隊也發起了衝鋒,灰衣人浪席卷而來,就在離著陣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那些鐵絲網攔住了眾人的腳步。這時候俄軍才發現這玩意的歹毒,除了常見的利刺之外,還有這些鐵絲網的彈性實在是太好了,用刺刀挑砍的俄軍根本無從著力。而鐵絲網的高度和寬度一致,任何人想跳過去都不容易,可是不翻過去也沒辦法,有點人高馬大的俄軍開始硬生生的拉扯鐵絲網,沒想到這些鐵絲網的韌性頗佳,扯來拉去的除了讓一些人變成滾地葫蘆之外沒有任何的收獲。
就在有性急的士兵趴在鐵絲網上準備做人橋的時候,那些不顯眼的半人高的木樁子突然毫無征兆的爆裂開來。這些都是用反步兵定向雷偽裝的木樁,飛濺的鋼珠把前麵貼著的木片衝破,爭先恐後的鑽入俄軍的肉體,帶出一片妖異的血霧。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戰場的斯捷賽爾差點被嚇尿了,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整個214高地的正麵,眼看著在鐵絲網前聚集的灰色人影越來越多,眼看守軍的鐵絲網就要告破,沒想到一顆顆木樁居然會爆裂,在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麵前,俄軍的密集陣型幾乎成了送死的隊列,密密麻麻的前沿陣地上瞬間被俄軍的屍體和傷員覆蓋了,灰色的身影一下子變得稀薄了許多。這些稀薄的隊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指揮官都不在了,不是被擊斃就是受傷下了戰場。一群茫然的士兵呆呆的立在鐵絲網前,看著自己的戰友血流成河,或者在死亡線上掙紮,他們卻根本就無能為力,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瞬間氣勢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