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韓是大刀闊斧的熱戰,那麼台灣就是冷槍冷炮的冷戰。台灣駐屯旅團的力量已經被削弱到極限了連維持台北和高雄兩個大城市的駐軍都快不夠了,如果不是武裝了三千多僑民,僅僅依賴剩下的不到四千的駐屯軍士兵,島穀正雄都有自己割闌尾的想法了。現在國防軍的陸軍“虎賁”特勤團和直屬總參謀部的“驍騎營”特種兵訓練團都已經登陸台灣,雖然何大壯親自領兵的想法被吳大官人給批得一無是處,但是撈到了台灣戰役副總指揮角色的何老大也不在意,反複囑咐自己的參謀長吳岱一定要看好這幫兔崽子,絕不能下軟蛋,更不能讓小鬼子跑個一半個。“虎賁”特勤團一直以小隊為單位在台灣活動,溫玉成團長帶著部隊東一槍西一炮的幹掉了將近一個大隊的鬼子,參謀長鍾偉也是個膽大包天的角色,帶著一個連冒充日本駐屯軍,直接端了基隆的日軍一個中隊的老窩,半夜裏開打,不到天明就把日軍這個中隊全部送回大神那裏去了。
今天台灣海峽風平浪靜,奉命整編閩係海軍的陳嘉良站在“海琛”號的艦橋上,全白色的國防軍海軍軍服上一枚金星的準將軍銜熠熠生輝。
“嘉良,你起的早啊。”薩鎮冰的聲音響起,陳嘉良趕忙上前攙扶,老將軍常年在海上,以船為家,關節受風寒,行動不便。
“薩公早,您在指揮台裏就好,何必來艦橋上吹風呢?”陳嘉良在吳宸軒親自出麵說和下和薩鎮冰、程璧光等人算是冰釋前嫌。不過見到薩鎮冰還是有些不自然,加上今天是收複台灣的大日子,他一早就在這艦橋上迎接日出了。
“哎,不服老不行啊,老夫縱橫四海四十餘載,怕是今後也不能再上艦了。”薩鎮冰錘錘膝蓋,看著眼前的三十多艘三千多噸的一模一樣的驅逐艦,和自己這些老邁的大號炮艦,還有那些征用的中遠運的滾裝船,以及正在排著隊列上船的國防軍輕裝甲部隊。
“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國防軍真當代虎賁也。”薩鎮冰真心的讚歎道。
“是啊,薩公,聽說現在的聯合艦隊已經龜縮在橫須賀和吳港不敢露頭,海航剛剛還空襲神戶,把“河內”和“攝津”給揍趴下了,估計這一年都上不了場了。現在台灣海峽除了我們就是英國的幾艘驅逐艦了,小鬼子的船都沉得差不多了。國防軍這一支機械化部隊上去,估計就是給台灣駐屯軍釘上棺材釘的。”
“嗬嗬,現在的海戰我不懂了,不用再給我這個老朽說這些軍國大事了。嘉良,你年輕,有能力,跟著吳總座好好幹上二十年,或許能有讓我泱泱華夏揚威遠洋的機會。老夫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小鬼子的下場,也算能告慰二十年前的那些老夥友們了。碧光在北艦,你在南艦,算是我閩粵的海軍雙壁,眼光放遠,氣量容人,莫要以舊日恩怨蒙蔽心智,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遠。這次收複台灣之後,老夫就回福州老家養老了,嘉良你也好自為之吧。”再看一眼雲集在廈門海港的那些戰艦,薩鎮冰轉身下了旋梯,看著老將的背影,陳嘉良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不過看看自己麾下的那幾艘嶄新的驅逐艦還有雲集港口的南艦集群,曆史上第三次收複台灣的戰役就要從自己手裏發出號令了,直欲長嘯的陳嘉良胸中激蕩不已。
此次收複台灣的陸軍主力正是常年駐守濟南的“羽林”輕裝甲師,師長羅富榮少將是棗林軍校的第一期畢業生,後來送到法國聖西爾軍校學習炮兵科,是國防軍中步炮協同的專家。他的副手參謀長李惠忠準將和副師長聶光北準將也是棗林軍校的畢業生,不同的是一個留學德國一個留學美國,吳宸軒經常笑談羽林師的三位當家都是吃過洋麵包喝過洋墨水的假洋鬼子。這三人卻並非初出茅廬,他們在一戰的時候都曾經有帶隊上陣的經曆,和現在在秘書處軍事科的朱雲階有著相似的戰場經曆。按照預定計劃,三位將領各自率領一個團,分別向台北、基隆和台中進軍,羽林師的到來成為壓垮島上駐軍的最後一根稻草。對於向形似遊擊隊的特勤團投降,作為正規軍的島穀正雄少將有些遲疑,不過當幾十輛輪式裝甲和拖帶105毫米榴彈炮的羽林師第一團到達台北外圍,準備開始攻城的時候,日本守軍居然打起了白旗。島穀正雄在通過電報,得到了國防軍不虐俘、不殺降的承諾後,率領一千多名日軍和一千五百人的武裝僑民向羅富榮少將交出武器,主動投降了。弄的羅富榮少將一半會兒都哭笑不得,又是鐵路又是軍艦的從濟南轉戰千裏到台灣,才剛剛登陸第二天,一槍不發,甚至大炮的炮衣都沒有除下來,這台灣首府台北就不戰而降了,一時間羅富榮少將都懷疑台北日軍是偽軍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