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我的人了?”高烈暗罵,是哪個該關緊閉的混蛋,讓目力過人的弟弟發現了呢。
高原否定了他的猜測,搖搖頭,說:“與你的兵無關。是你在營地的部署,泄露了你的秘密。我的一組、二組都拿的太過順利了,所以到三組的時候,我故意讓汪峰拖延戰鬥,支開了一個隊員到你部署伏兵的草叢偵查。然後。。。。。。結果就這樣了!”他攤了攤手,無奈地笑了笑。
原來竟是自己的疏忽吃了敗仗。再環顧營地周邊似曾相識的草叢,高烈一時間怔住,情緒急速翻覆,臉上的表情也精彩到歎為觀止的程度。
最後,他給了高原當胸一拳,目光透著激賞,稱讚弟弟說:“臭小子,行啊你!”
高原不屑道:“行什麼行啊,你都把我打殘了,讓我回去怎麼見人?”他打算演習結束後憑著傲人的戰績向秦隊申請休假的,誰知,最後一役竟然遇到這麼個煞星。
高烈嘿嘿笑笑,碰碰高原,“你是無顏見秦默,還是無顏見你那個。。。漠北的。。。小姑娘。哦,我明白了,你打算趁著這次演習要挾秦默休假去看那個小雪,是不是?”高烈嘖唇,鄙視地瞪著笑得高深莫測的弟弟高原說:“嘖。。。嘖。。。虧得林姨誇你孝順,說她的小兒子要回北京了,原來你的如意算盤上,根本沒有咱老爹這顆半舊不新的算珠啊。。”
高烈提到的名字,像根細細的針尖戳透心房,流出的血蔓延到四肢百骸,彙成一種刻骨綿痛的感覺,叫做思念。
南疆的朗朗月夜,輕柔的晚風拂動花草,硝煙散盡後清甜的空氣,讓他愈發的思念起遠方的愛人。
小雪還好嗎?
從離開南疆的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小雪的消息,臨走前隻知道她高考順利,不出意外會被國防科大錄取,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她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被預想中的大學錄取?有沒有在漠北的家生活得平安順遂?
思念如水,絲絲縷縷深入骨髓。夜晚是燃燒思念和愛的地方,每當在夜風的低語聲裏,想起那抹清麗自信的微笑,他都忍不住越過硝煙彌漫的戰場,渴望著千山萬水之外的美麗倩影。。
高烈見他怔忡低首,半響不語。知道說到了弟弟的心上去了,他歎了口氣,拍拍高原穿著作戰服的厚厚的肩膀:“我勸你啊,還是趁早打消了那個念頭,別讓老爺子知道了,把你抓回北京去!”
高原不以為杵,倒是關心起高烈來:“你呢?馮媛媛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