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歸,盼歸。。
盼兒歸。
他在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緬懷已經逝去的兒子。
雁南飛
雁南飛
雁叫聲聲心欲碎。。。。。。
家倩發現立在身後的陌生人,不禁怔了怔,起身過去詢問,“您是來看爺爺的嗎?”她以為是漠北軍分區的領導,而家倩,根本不懂高老爺子肩章領花所代表的實際意義。。
高老爺子以為她就是鞏雪,那個讓他這個鐵馬金戈的將軍也為之深深動容的未來兒媳。他仔仔細細地盯著麵前圓潤和善的姑娘,看了許久,才重重點頭,“我來看鞏老。”
家倩輕手輕腳地走到鞏老身後,小拳頭碰了碰鞏老,打出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把音樂關掉了。她指指身後,笑著提醒鞏老說:“爺爺,有人來看您了!”
“啊----”鞏老顯然不太滿意,他還沒唱過癮。。
家倩把輪椅轉了個方向,指著那個和健康時的鞏爺爺一樣威武精神的軍裝老人說:“喏,就是他!”
鞏老和高老爺子邁過二十幾年的時光之橋,又一次因為奇妙的緣分跨過時空相見。
眼前的重逢瞬時轉換到昔日的場景,初見時惺惺相惜,相見恨晚,談古論今,竟成莫逆,無法抗拒的別離造成他們二十幾年的隔閡,陌生卻又熟悉,熱血升騰的感覺,讓兩位老人霎時間紅了眼眶。。
山嶺不斷長流水,歲月難割友誼情。
鞏老靜默了許久,忽然發聲:“啊---啊---”
他用抬不起來的手指,急切地做出敲打琴鍵般的動作,眼睛裏湧動著焦灼的喜悅。
高老爺子邁步上前,一下子握住鞏老的手,“鞏老。。。。我是高如山啊!我來晚了!來晚了!!”
鞏老激動不已,啊啊地叫嚷著,王護工做翻譯,解釋說,鞏老說他歡迎你,說你長途跋涉來漠北,辛苦了!
高老爺子垂頭喟歎,他得感謝遠在南疆的臭小子,若不是他慧眼識珠,自己又豈會找得到失散二十餘年的老兄。
噢,似乎輩分亂了。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從今往後,他們真的就是一家人了。
高老爺子趴在鞏老耳邊說了幾句話,很快,鞏老就變得更加激動,而高老爺子,更是出人意料地牽起胖乎乎的姑娘,親熱地說:“鞏老啊,您可養了個好孫女!瞧著孩子的麵相,就知道是個善良福氣之人!”
鞏老錯愕,王護工也愣住,這是認錯人了?
家倩更是尷尬,她連連擺手,“老人家,我不是。。。”我不是鞏雪啊。。啊啊。。。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高老爺子就著急搶過去,“什麼不是!你就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阿原笨是笨了點,不過這次的表現。。”他頓了頓,大手一揮,“提出表揚!”說罷,覺得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鞏老回味過來,著急地叫,“啊。。啊啊。。。。”
王護工照實了翻譯,“她不是。。。”
什麼不是不是的,他高如山說是,就一定是!這門親事,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