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默認,侯爺難掩失望之色。這時,老夫人開口問道:“救你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們是事先預謀好的,還是他臨時起意?”
賀蘭子琪低著頭,輕聲道:“那個人一進來就拉著我跑,因為那個人蒙著麵,我不認識他,更談不上事先預謀。”
“嗬!不認識?不認識會救你嗎?誰信呢?”見賀蘭子琪如今勢微,柳氏也不怕得罪她,在旁邊冷嘲熱諷起來。
賀蘭子琪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沉聲道:“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愛信不信!”
見賀蘭子琪不給她好臉色,她也不甘示弱:“喲!這嘴真硬啊!你這是在包庇誰吧?”柳氏在屋內掃視一圈,沒有看到齊逸凡,於是不懷好意的冷笑:“該不會四少爺舍不得離開你,是他來救你的吧?”
“無憑無據,血口噴人是會遭報應的,請你自重!”賀蘭子琪原來與柳氏接觸不深,現在經過這件事情以後,發現她總是針對自己,真的非常討厭!
柳氏秀眉一挑:“怎麼是無憑無據呢?聽衛兵們講,那個人已經逃出了侯府,大家也都看到了,四少爺現在沒有過來,那豈不證明他最有嫌疑?”
“二嫂,那我過來了又怎麼說?”門口傳來齊逸凡的聲音,隨後便見他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齊逸凡,柳氏登時瞠目結舌,整個人蔫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賀蘭子琪回頭,與齊逸凡對視了一眼,目光充滿無限遺憾,他為什麼不早點來救自己,若早點來,怕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齊逸凡隻是淡淡的望了賀蘭子琪一眼,神色中看不出任何悲喜,讓人琢磨不透心中想法。
這時,侯爺開口問道:“逸凡,真不是你幹的?”
齊逸凡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孩兒一聽到這事就趕過來了,水仙閣的人都能為我做證。”齊逸凡忽然一臉悲痛,無比艱難的道:“子琪倘若真的犯了錯,那她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孩兒是不會拂逆父親的。”
他這樣裝乖,令侯爺有些詫異,不過心中的氣還是消了不少。見賀蘭子琪決口不交待那個救她的人,便道:“來人啊!將四少奶奶關起來,明天讓她去家廟贖罪!”
因為擔心侯爺會提前處死賀蘭子琪,所以齊逸凡才會裝聽話,不去刺激侯爺,希望博得侯爺同情,而眼下侯爺的決定,這正中下懷。
可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是,大姨娘擔心有人再來營救賀蘭子琪,上前一步建議道:“老爺,很顯然有人要救四少奶奶,要妾身看,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別等明天了,不如現在就……”
“就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還在乎這一時半刻嗎?”齊逸凡當即橫眉立目。
大姨娘根本不懼,左唇角略微一翹:“哼!這可不好說,那個人冒死前來營救,關係自然和四少奶奶不一般!這人沒救出,保不齊還會卷土重來!”
侯爺一聽,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頓時猶豫了,側臉道:“夫人,你說呢?”
“這個還是老爺拿主意吧!”老夫人不傻,幫二少爺這頭,四少爺不樂意。幫四少爺這頭,二少爺不樂意,她誰也不想得罪,索性把皮球又踢了回去,讓侯爺自己做主。
其實,齊逸凡計劃的是三更救人,結果,等他過去救人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了。此刻,他還真怕侯爺會禁不住勸說,直接將賀蘭子琪給解決了,於是隻能采取迂回政策:“父親,你不是想查到那個背後營救賀蘭子琪的人嗎?”
見侯爺的目光瞬間明亮,齊逸凡繼續道:“父親可以借此,不動聲色的再將子琪關回去,以此做為旅誘餌,多多看兵把守,如果那個人敢來,必定將其抓荻,如果他不敢來,第二天正常懲罰子琪也不遲啊!”
齊逸凡從另一個角度來勸說侯爺,侯爺權衡了一下,最終道:“逸凡說的有道理,來人,將四少奶奶押回去,同時,明裏暗裏都給我布置好看守衛兵,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接觸四少奶奶,若遇闖入救人者,務必將人給我捉回來。”
盡管大姨娘有諸多不願,但侯爺一捶定音,她隻好無奈退下。
賀蘭子琪被押出去時,深深望了齊逸凡一眼,不知道在守衛森嚴的靜心堂,齊逸凡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