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你也騙我?”晚晴轉首,看向了小怡,“我不相信,你已經被她收買了,是不是?”晚晴不相信地搖著頭,一定是如此,在她昏迷之時,這個女人把小怡收買去了。
“不是的,沒有!”小怡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小怡可以對天發誓,小怡說的都是真話,小怡伺候在您身邊這般久了,您曉得小怡是個啥樣的人呀,小怡絕對沒有騙你……”
“真的嗎?真是如此嗎?真的……”晚晴的眸光從小怡身上移了下來,有些癡呆地停貯在地麵的某一處,不住地輕聲低喃著,像是在問別人,亦像是在詢問自己,正挾持著喬若惜的一雙手,慢慢地放鬆,無力地緩緩垂落。
“惜兒……”瞅準了這個時機,歐陽逸軒飛身過去,一把攬過了喬若惜。
“啊……”精神已開始有些恍惚的晚晴,察覺得有風聲靠近,想要重新掐回喬若惜的頸項,卻是已太遲,歐陽逸軒空出的一邊手給她的胸口送了一掌,重心不穩,她歪倒到了床邊的地上,一口鮮血自她的嘴裏噴了出來。
“惜兒,你沒事吧?”攬過喬若惜後退幾步,深深的擔憂溢在眸中,歐陽逸軒不住地打量著喬若惜。“都怪我,回來得太晚了!”如若他回來得再晚些的話,那他是否便失去她了?想想這個後果,他還是驚怕不已。
“沒事,我沒事!”身子抑不住地有些顫抖,一頭栽入他的懷內,喬若惜緊揪著他胸前的衣襟。她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臨死之前沒有見到他的麵,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不怕,沒事了……”緊緊地擁著她,歐陽逸軒輕柔地撫著她的背。
“王妃,你沒事吧?”驚魂未定的秋兒從另一側跑到了兩人的身邊。
而一直在伺候晚晴的小怡與另一婢女,傻傻地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晚晴!”一抹怒意浮上了歐陽逸軒的麵上,他輕柔地把喬若惜從他懷中移開,示意秋兒扶過她後,便轉身抬起腳步欲向床邊的晚晴走去。這個瘋女人,失去孩子了,傷心難過,想發泄一下,他可以理解,但是,別人不找,竟找上了他的惜兒,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軒!”察覺到他的舉動,喬若惜一把扯住了他。他的狠戾,她是曉得的。
“惜兒?”轉首,歐陽逸軒輕皺了一下眉心。
隻見喬若惜輕輕地搖了一下頭,示意他先不要過去後,便望向了晚晴。帶著不解,他也隨著她望去。
被推倒在地的晚晴並未起身,殷紅的鮮紅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襟,看起來讓人很是心驚。看來,歐陽逸軒那一掌的力道定是不小,可是,此時,她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保持著剛摔到地上的那個姿勢不變,呆呆地不住囈語著:“孩子,我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對不起……”
“那夜,引我去客房的那個婢女是你撟扮的,是不是?”喬若惜緊緊地盯著晚晴。從晚晴身上散發的那種香氣,為何會讓自己覺得好像在哪兒聞到過,此時,她終於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