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雲帶著唐元祺連夜啟程離開了沈家莊後,沈家二房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隻是看似平靜下的沈家,底下卻是‘波’濤洶湧。
‘花’婆子礙著唐元祺的關係,這段日子以來一直被沈大年耳提麵命地警告著過日子,都已經憋了好長時間的怨氣了,這會兒知曉唐元祺已然離開沈家莊,自是恢複了以往那嘴臉,對著沈家二房,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尤其在她最疼愛的孫子沈文吉事情上,雖然沈家莊的家家戶戶都知曉了沈文吉為何會一條胳膊被廢,渾身長滿紅斑膿包,但‘花’婆子可不管,先前是因為唐元祺在,她不能將對沈立冬的怨恨給表‘露’出來,可現在沒有唐元祺這道護身符了,‘花’婆子自然見了沈立冬就兩眼跟刀子一樣,嗖嗖地刮著沈立冬。
倒是沈大年,明麵上對著沈家大房,二房,三房都是一視同仁,處事上看著很是公正,至於‘私’底下的偏頗,沈家二房並不在意,這二老偏心大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了的,何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沈大年也絕無可能忽然之間對著沈家二房熱情起來,至多也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全然地忽視了沈家二房。
有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物件,沈家二房也有一份,隻是那一份總是被大房三房挑剩下的,對於‘花’婆子對待沈家二房那苛刻的態度,沈大年也會提醒著‘花’婆子收斂點,畢竟二房還有一個沈文軒在,那軒哥兒指不定這次就考中了呢。
‘花’婆子這個眼皮淺的,壓根就不在意,別說考上考不上有兩說,就是考上了,通天了也就是個秀才。
要知道,這沈家莊裏還有一個考了三十年的老秀才呢,年紀都跟她一樣了,一家子的家當都被這老秀才給考得‘精’光了,如今就剩下那兩間茅草屋了,窮得叮當響,一家人跟著挖野菜吃,三餐都吃不飽,有什麼好稀罕的。
沈大年見跟‘花’婆子壓根就說不通,也就懶得理會‘花’婆子了,隻是一旦‘花’婆子對沈家二房過分了,沈大年立即就會跳出來阻止‘花’婆子。
當然,在沈家,跟‘花’婆子一樣態度的還有大房的朱氏,她已經被打擊得頹靡了好久,如今知曉了那個讓她恨不得扒其皮飲其血的小畜生唐元祺離開了沈家莊,自是將所有的恨意都加諸到了沈家二房身上去。
她謀算著讓沈立‘春’回家一趟來,如今沈立‘春’身份不同了,她已經是鎮上首富錢家大少爺的平妻了,現在還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在,在錢家那是過得如魚得水,從上到下都對著沈立‘春’厚愛有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寶貝得很。
朱氏想著怎麼說她都是沈立‘春’的親娘,沈文吉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弟弟,朱家怎麼說都是她的親外祖家,沒得朱家如今如此落魄,作為沈立‘春’這個做外孫‘女’的不幫襯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