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你地窖裏是有黃金,還是能控製住足夠的原油供應?
榮克不屑道,“你就在泡泡上炒泡泡,地基都沒有,你紅樹林能做多大?泡泡一破摔死你個王八蛋。
想把虛擬的金融盤子做大,想做真正的金融巨擎,你就必須控實物的盤。
控住一個綠豆,綠豆期貨就是你說了算,今天被小蜜蹬了,明天全國綠豆沙漲價。你把澄陽湖大閘蟹的盤控住了,螃蟹供應量與價格就是你說了算,提前賣個螃蟹票都沒問題,這才叫金融。
至於你那些拿客戶的紙去炒別人的紙,天天跟啥也沒有的數字較勁,就是浪費生命,早死早投胎,死晚了都沒人埋。”
“您說的對,農業太有潛力了,我回去就種它兩畝老紅薯。”
趙陽頻頻點頭,不管心裏服不服,嘴上倒是先讚同一句,才反駁道,“鄭商大商,上期上金,咱國內的交易所是什麼性質的單位?您以為芝加哥呢,幾十個交易商一商量就能自發成立一個?
像我們紅樹林這樣的資本,就不要說控製交易所,就是控製個綠豆大閘蟹的,不怕被人說成‘蒜你狠’啊?那是擾亂國家經濟秩序罪啊哥,說你有罪你就有罪,私募原來不還叫非法集資嘛,我敢贏了國企?
農業再有潛力,一個煙草每年繳稅就上萬億,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倒是想投來著,關鍵沒縫隙啊,不是我們愛炒房,是自建房違法,地皮是國家的呀,農業不得在地皮上種出來?
就咱國內這地碎的,再流轉整合一個美國6000畝的家庭農場,要費多長的時間,多大的精力?我有那功夫,6000畝變更下土地用途,翻它個十倍不更快?沒錢我蓋倉庫,融來錢先蓋它三層,模型一擺,樓花一賣,那價漲的不比麥子快?
農業投資大,見效緩慢,地都說了不算,你水利灌溉設施投下去了,農機到位了,它一個政策就變了,漲地租地稅叫你走,你走不走啊?要建開發區征你的地,你反對有效?
收儲環節,蓋倆幹濕庫,弄兩輛車雇幾個人收糧沒問題,可你規模一大,你什麼意思,要擾亂國家收儲?
有那功夫,紅樹林一邊給國內加工銷售商做個擔保,一邊聯係個低價的國外供應商,進口的穀物肉類一到港,我先賺它五個點的倉單質押。它回款慢了,我再掙它五個點的質押擔保。我把它質押的資產朝銀行一抵,開張承兌放出去,再擔保,一單周期再賺它五個點的錢息。
哥,我有地不蓋樓,有一單十五個點的金融擔保不做,您讓我種地?您看我長的像老玉米咋地,我棒槌啊?”
榮克惱怒的瞪著眼神無辜的趙陽,一臉的痛心疾首:“你他媽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你怎麼就知道強調困難呢?馬勒戈壁的,孺子不可教也!”
一旁的趙楠聞聲差點沒笑出來,黃大同看向趙陽的目光同樣充滿讚許。
“誰說煙草就沒縫隙了?”
榮克看趙陽一臉裝萌的表情,沒好氣道,“我賣不了卷煙我還輸入不了煙葉啊?我朝國內輸入煙葉,朝全球傾銷中國卷煙行不行?我做不成中國煙草專賣局,我在中國以外做個世界煙草局,行不行?
我一手在外開辟世界渠道,一手持續對國內輸入低價煙葉。拿到煙葉的定價權,中國境內所有的卷煙廠,就都成了我的代工廠了,這縫隙夠不夠大啊?
對內煙葉供應在手,對外渠道與銷售市場在手,國內哪個煙廠敢不聽話,就是上海中華又咋地,我要它減產它就得減產,我要它產能暴了它就得暴。
一個個煙廠要不想效益下滑,麵臨裁員風波,就隻能比著看誰更能討好我啊,它國企它專賣又咋地?我有杠杆在手,它是地球我都不怕。
你解題思路就不對,縫隙也好,機會也罷,不是誰賜予的,是要自己創造,自己爭取的,要以我為主。
你怕收儲大了有人找茬,那是你收儲的規模還不夠大,你壞,是因為你還不夠壞。
我們就會在國內收儲,非但收儲,麵粉廠,壓榨廠,飼料廠,畜牧養殖一直到超級市場,產銷物流倉儲冷鏈全鏈的鋪。減少周轉環節,降低農產品肉禽養殖成本與銷售價格,為豐富城鎮居民菜籃子,抑製通貨膨脹,盡到我們應有的社會責任。
我為人民服務,誰會不讚同我這麼做呢?想上頭版?
你知道為何你的眼裏沒縫隙麼?紅樹林算是有點錢,但談不上有力量吧?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你們太獨啊!
看煙草蛋糕眼饞,就想拿刀切卷煙市場來一塊?那煙草專賣局不鎮壓你鎮壓誰去?蛋糕也知道疼啊,好好的壟斷市場幹嘛讓給你呀?要是我我也砍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