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生了一個男孩兒,她自己產後大出血,死了。爺爺想把祖傳玉佩放到孩子身邊壓驚,去小妹那裏找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玉佩。應該是被李璐給偷帶了出去,這段時間你在外麵多留意,我馬上也出來了,這件事我會負責。”
“我……”
“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見。”
那邊絲毫有什麼急事,白菄也不等白斂說完後就把電話給掛了,白斂看著已經是一片忙音的電話筒,歎了口氣。
掛上電話,把那塊他一直不明白是什麼的玉佩從電話桌下麵拿出來,白斂左看右看,除了苦笑都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表情了。
難怪他不認識這塊玉,難怪這塊玉會在他這裏。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塊玉應該就是所謂的家傳玉佩,而且也不是被李璐帶出來了,而是由小妹直接想辦法送到他手上了。
為什麼小妹會選擇給他?為什麼這塊玉最初會被直接給小妹?
白斂猜不透後麵那個問題的原因,但是他能夠大膽想象,小妹把這個給他,十有□□是為了讓他記住,他們之間出遊的約定。
“怎麼了?”重澤看著白斂又把玉佩拿出來發呆了,坐到他的對麵,把手放到他的麵前晃了晃。
白斂把玉佩收到手心,搖搖頭:“這是個燙手的山芋,想找到它的人一大堆,誰知道它的主人就把她當成一個信物而已。”
信物?重澤飛快的看了一眼那枚玉佩,上麵的花紋、絡子他看的一清二楚:“隻要是東西,都有它的用途,能作為信物,也比單純的扔在一旁好。”
點點頭,重澤這樣解釋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前提是這枚玉佩沒有引起爺爺的注意,而現在,他都不能想象爺爺知道這枚玉佩在他手上,他還沒有及時報上去,回事一件多麼讓人頭疼的事情了。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了,總是這麼頭疼,他也受不住啊。
重澤看著白斂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搖了搖頭,總算是記起了他過來的目的:“阿斂,你還記不記得你養父那邊的親戚?”
養父那邊的親戚?就是原主父親的親戚=曾經過來想要欺負他的人?白斂在心裏迅速的劃出了一係列的等式,點點頭:“記得,我還把人趕出去過。”
重澤也記得那件事,那也算是他第二次清晰的了解到中醫的魅力:“據我所知,他們全家參與了賭場的經營,前段時間打擊黃賭毒的時候他們被抓了典型。”
白斂點點頭,所以呢?
“你幫不幫忙?”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白斂抿了抿嘴唇,如果是原主在或許會心軟,但是他不會。他們不是他的親戚,雖然現在知道了原主不是被他們逼死的,但是如果能在原主出來之前幫他解決一個問題,他還是很高興的:“我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重澤明白了,白斂比起他想象的更加果決,也更加懂得取舍,這樣的很好,比起大部分心軟卻卑鄙利己的人要好得多。
“第一個問題解決了。”解決了一個問題,重澤覺得輕鬆多了。
白斂把玉佩放回去,隨口問道:“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重澤把一個文件袋放到白斂的麵前:“填表。”
什麼表?白斂把東西拉倒自己麵前看了看,“征兵誌願表”這麼幾個大字就明顯的放在那個地方。
白斂抬起頭疑惑的看了重澤一眼:“我不當兵。”
“軍醫。”重澤把筆遞給白斂,完全沒有想過白斂是否願意這麼做:“你的醫術很好,心裏素質和你的醫術一樣,非常符合軍醫的需要。從應屆大學本科畢業生走,你能直接成為軍官,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會直接被分配到我所在的部隊。”
雖然因為白家的事情,老人給的承諾並沒有使用上,而是可以直接參加征兵,但是在他跟老人說了之後,老人直接把他的承諾變了個樣子,把白斂從學生兵直接轉為了誌願兵,隻要白斂一進入軍隊,就能直接進入他所在的部隊當誌願兵,三年誌願兵的兵役滿了之後,更可以直接轉為軍官。
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進入軍營的白斂把表往前麵一推:“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進入軍隊,白家的人也絕對不會進入軍隊。”
“為什麼?”重澤皺著眉頭,他沒想到白斂會這麼堅決的拒絕了他:“給我你拒絕的理由。”
白斂也明白重澤是一個多麼固執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就絕沒有回頭的可能,但是他也一樣:“你先告訴我,除了醫術、心理素質和大學本科畢業外,你為什麼讓我去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