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滿樓可是情報最容易流出的地方,我怎麼不知道。段興榮雖然大腹便便,一臉色迷迷的樣。可聽的最多的是,段老板大方,特疼姐妹們。而且和他往來的商家,也都說他做生意大方。段興坊幾年下來,在京城聲譽卻是響當當的。都知道段興坊經營的藥材好,沒有次品。而且禦藥房的藥也是出於段興坊。”段興榮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他背後的段興坊卻是在京城出了名的。他應該沒膽去咋老板招牌。
“小桃子,花滿樓的情報多,卻也是假的多。段興榮色胚子樣,卻也是他的假象。博光從京城傳來消息,我們的藥材全是高出購買價的兩倍入庫。現在禦藥房的藥出了問題,估計他老板不會罩著他。而段興榮估計······還不知道吧!”
“博光?沅,你不是說博光去娶媳婦了嗎?怎麼又在京城了?”孫誌樂不解問,桃之看向博亮,博亮也是一愣。
“嗬嗬,不好意思,我忘了說了。博光被我派到段興坊當臥底去了····”
“我覺得是你自己想玩他才是!”誌樂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讓博光去京城。論公,可以調查段興榮和段興坊的底,論私,沅是閑博光老是嘮叨他,總是走到哪跟到哪。支走博光,他好耳根清淨。
“你們不要那麼看我!我承認我有私心,可是,你們不知道博光多麼會碎碎念。每天都是,主子你這樣不對,主子你這樣不好,主子咱回家吧!主子,老主子想你了···天哪···我難得出來自由,讓我回去,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一想到博光那一臉委屈可憐像,他就渾身哆嗦。明明和博亮是兄弟,怎麼差異那麼大。兩兄弟怎麼不勻勻,一個冷的凍死人,一個纏的磨死人。要他的老命啊,怎麼就沒人同情他呢?
“沅,說!”桃之不受影響的說道。
“段興榮是段興坊老板段鴻狀的兒子,將來段鴻狀所有家產都會是段興榮的。可是六年前段鴻狀突然冒出個女兒,這本是個好事。因為他妹妹可是大有來頭,對他們來說是個很好乘涼的大樹。段興坊的藥多半是銷進宮裏禦藥房,本沒有什麼事。”皇帝自大的心裏,絕對想不到在自己眼皮子底有人作假!“但是,”鄉沅一頓道,“背靠大樹不一定好乘涼。段鴻狀是謹慎的生意人,他自然不會讓自己有一丁點的差池。可段興榮就不一樣了。雖也算是個小心的人,卻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有他爹把持著,他倒也聽話。隻不過·····”孫鄉沅環視眾人問道,“你們聽說過,段興榮新娶小妾的事沒有。”
眾人一愣,都搖頭道,“沒有。”
鄉沅笑道,“本來這事我也不知道,是博光寫信說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好好的乖兒子不做,做小人。段興榮的小妾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具體的背景還不曾得知。自打她進門不久,段興榮就展露本性無疑。”
“這就是他為什麼撈錢啦···”桃之感慨的說,難怪他要昧著良心做事。今天還去找她,喝的醉醺醺的。“照你的意思,段興榮應該是個謹慎的人。這次他怎麼那麼著急?還在花滿樓喝醉了,這不是他的作風。”
孫鄉沅搖搖頭,一笑道,“那多半和我先前提到段鴻狀那位神秘的女兒有關啦!段興榮才和我們接觸沒幾次,以他的謹慎,他會伸手最早也得半年後。而今他提出此要求,我想多是覺出有什麼貓膩了。他想做完我們這一手,就抽身。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皇上已經命人,也是他妹妹的夫婿來查此事。”
“桃之姨娘說段興榮在花滿樓喝醉,多半是他得到消息,段家姑爺要到滇嶺,他急了。而沅你,狀似不經意提到桃之姨娘,所以才會想到找桃之姨娘的麻煩。因為若沅答應他,他就可以完全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