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要救活這盆……夏枯草,也不是很難。”終歸對於洛寒還是有些不忍心,白斂咽了咽口水,硬是把話打了個折。
洛寒抬起眼皮子看了白斂一樣,心裏卻是一陣的咆哮。他在白斂麵前的麵子是不是丟的太多了啊,從一開始忘記了針的主人,到現在連草藥都能認錯,他實在是太沒有麵子了啊。
這一切絕對不是因為他不靠譜,而是因為他太靠譜了。沒錯,就是這樣的。
在心裏給自己做了一個滿滿的鼓勵,洛寒才能顫巍巍的把花盆遞給白斂:“阿斂,我家小夏就交給你了。”
想著要怎麼安慰洛寒的白斂也沒聽清楚洛寒說了什麼,隻是機械的接過洛寒家的“小夏”。不過,等到他把夏枯草給抱到了手裏,腦子也後知後覺的反映了過來,他是不是又給自己找了個□□煩?!
“原來阿斂和洛寒已經是朋友了,哥哥真高興。”溫柔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洛寒的身體立刻僵硬了起來,白斂也瞬間褪去了嘴邊的微笑,周身豎起了一圈利刺。
不過對於洛寒來說,僵硬隻是一時的,從白斂手上迅速的把那一盆夏枯草奪過來,洛寒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白核的身邊,獻寶一般的把那盆已經死得差不多的夏枯草擺在白核的麵前:“核哥,你看看,我養的還不錯吧。”
“洛寒一直都很好。”伸出手在洛寒的頭上揉了揉,白核一點也不介意對著任何人散發他的溫柔。
白斂看著洛寒背著白核,對著他做出一個“yeah”的手勢,無奈的低下了頭。
算了,那邊兩個人的事情他不管了,還是老老實實種地吧,這些草藥還是自己種著用起來才順手。
白核隔著洛寒,看到仿佛一個農民的白斂,已經這個已經大變樣、內裏卻沒多大改變的小院,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都在這裏,正好。”軍人所特有的洪亮嗓音出現在三個人的聽力範圍之中,那種特有的聲線讓這些人一聽就知道了來的是誰。
看來爺爺給他們找好了第一個任務了。
白斂抬起身子,也走到門口準備迎客。
軍人看到他們三個人都站在門口,擺了擺手:“你們也不用做什麼了,姓白的都跟我走,老爺子找你們,慢了的自己負責。”
白斂和白核對著看了一眼,白核後退一步,讓著白斂先走:“阿斂別擔心,沒事的。”
白斂點點頭,然後迅速的跟上了軍人,並沒有同白核禮讓什麼的。
老人仍舊住在那一個地方,今天因為召集了白斂和白核過來,整個大門都被打開,任由他們出入。
雖然不待見私生子,但是隻要他們姓白,是白家的人,白家就不會虧待了他們。
“爺爺。”一見麵,白核仍舊是順從的對著老人鞠了個躬,然後站在一旁,沒有老人的命令便一動不動。
和白核同時進來的白斂可沒有白核這麼好的涵養,一進去,自己就找了個角落坐下,不礙著別人的事,別人也休想讓他做更多的。隻是與老人間偶然的眼神相觸,卻顯得格外不一樣。
老人喝了口茶,茶杯落在深色木案上,聲音清脆卻刺耳:“無禮的東西。”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了,老人也沒有解釋,隻是最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核,指了指下麵的位置:“你也去坐著吧。”
“是。”白核得到了老人的命令,坐到距離他比較近的地方,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風範。
老人坐在首位上,把下麵的一切情景盡收眼底,懶得對私生子囉嗦,直接讓軍人給了他們一人一份資料,然後就把兩人給放走了,中間幾乎不帶一絲間隔,明明白白的顯示了他對這兩個人的不耐。
同白斂一起被趕出門的白核在確定了無論說什麼話都不會被那裏麵的人聽到後,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白斂,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阿斂,爺爺隻是性格如此,不要太放在心上。”
本來正在想著爺爺出了什麼任務要怎麼完成的白斂被白核的話一驚,下意識的就想要甩開白核的手,幸好最後一刻理智阻止了他:“我和他無關。”
說著,白斂就迅速的往前走去,隻是始終沒有抽出來的手,仿佛在告訴別人,他不過是一個缺少別人關心的孩子罷了。
白核看著白斂的舉動,笑意更加的明顯,深幽的眼神卻沒有沾染上絲毫。
回到小院,硬是等到白核和洛寒都走了,白斂才拿出老人給他的那份資料,拿著筆坐在桌子旁看了起來。
從老人給的這份資料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已經患病了許久的病人,雖然患病許久,也多次上醫院治療,可是身體卻始終沒有好轉,甚至情況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