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扭扭!”董如意猛地察覺出來,不過為時已晚。眼梢瞟了一眼瞬間安靜的場內。隻能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該死!又被這個小崽子給算計了。一孕傻三年,果然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由於初賽是白敬遲是以第一名的身份勝出,所以暫時不用上場。等著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出勝負後,勝出的那名再和他比試就可以了。
他坐在那,看著高台上大腹便便的如意。心口劃過一抹悵然。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次比武招親的真正目的。當初扭扭找上他時就和他說了。可他還是決定要來。就當是圓自己的一場夢吧。起碼在他勝出的那一刻,他能告訴自己,這個女人這一刻是屬於他的。在他往後的歲月裏,他也可以說,曾經有一刻,這個女人曾屬於他。
棋逢對手,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能留到最後的自然都是有些真功夫的。況且如果娶到這個女人就等於是娶了數不盡的財富,自然都是用盡全力。招招下狠手,台下觀眾看到專注入神,台上的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莊逸在後麵坐鎮,韓木和韓林分立韓扭扭和如意兩側,四個人八隻眼,一刻也不敢放鬆,在人群中快速的搜索。想要找到那張久違的熟悉臉孔。
依然一無所獲。
在大家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叫好聲中,勝負分出來了。為了公平起見。最後的決賽在一個時辰後舉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如意坐在那腰酸背痛的。孕婦本來就不能久坐,何況是她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九個月多了,眼看著就要到產期了。
“老爹啊,我可是在盡力的給您爭取時間了,你要是還不來,可別怪我了。我可就成全我師父了。”望著黑壓壓的人群。韓扭扭默默的說道。
一個時辰後。決賽開始,兩個人剛剛站在台上,台下便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叫好聲,一聲高過一聲。
“得罪了!”那名男子衝白敬遲一抱拳,然後開始了第一輪的攻勢。
隔著麵紗,如意看著在台上過招的白敬遲,思緒複雜,眼底不自覺的浮上一抹愧色。一襲白衣一把折扇,他依舊是初見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溫暖。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她倚靠。
五年裏,代替她,將她無法給扭扭父愛給了扭扭。對她更是關懷備至。想起那晚他近乎絕望的吻,她不禁眼圈微紅。她欠這個男人太多了。這輩子下輩子都償還不完。
而今,又為她而戰。站在陽光下,一襲白衣,手執折扇,讓人移不開眼睛。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不值得,白敬遲!淚水無聲默默流下,沿著淚溝緩緩流進嘴角滴在舌尖。一股苦澀慢慢的在舌尖蔓延。
愛情從來都是沒有道理的,有的人或許很相愛很相愛,卻因為相遇的時機不對,隻能落得個情深緣淺的下場。有的人可能剛剛認識一天,卻因為是在對的時間遇上的。便會緣定三生。
多一分嫌早,晚一分嫌晚。
自己對白敬遲來講,就是那個在他錯誤的時間遇上的人。注定有緣無份。
恍惚間,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令如意從虛無中回過神來。不出意外,白敬遲勝了
他慢慢轉身,看向她,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和煦從容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每走一步就像是催命的符狠狠的砸在莊逸、韓木、韓林的心上,眼底那股灼熱的焦急呼之欲出。
怎麼還不來,為什麼還不來,難道段景軒那廝沒說服他?眼看著白敬遲一步一步越走越近,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腦門上開始冒汗。
完了完了。這下壞了。要是他家爺真的沒來,該咋收場?就這麼背著他家爺給他老婆賣了。完了……完了。
在祝福、羨慕、擔憂、緊張的目光中,白敬遲慢慢的執起她的手,低下頭,在她的柔荑上烙下異樣溫柔的一個吻。充滿著濃濃溫情。
抬眸,眸底一片溫柔,“如意,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麼?”
“我……我……”那句不願意,如鯁在喉,若是換成任何一個人,即使在這種場合下,即使出爾反爾背上罵名,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我不願意。
可這個人是白敬遲啊。那個很認真的愛著她的白敬遲,那個給了她溫暖的男人,尤其是在他那雙瑩蕩著溫情的目光中,她真的做不到那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