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路奔逃,終於趕到了人類武者所留的小道上,方才徹底放鬆心神。很快,千古便聽到了一道巨大響聲,他猜測出朱元果已經被張父所得,而且可以想象出此時的巨蟒正發泄著滔天怒火。
巨蟒辛辛苦苦守候九百年的朱元果,眼看便要成熟,可是就在今日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竟然沒了蹤影。辛辛苦苦九百年,一朝化為泡影,它怎能不怒?失去了朱元果,它想要完成血脈蛻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長舒了口氣,千古暗道僥幸。
此番自己與張父二人能夠盜得朱元果,雖然巨蟒從開始便落入了自己的算計之中,但也暗藏著諸多僥幸。
沒有從初始之時就向朱元果衝去,就是為了蒙蔽巨蟒,讓它猜測不出自己是衝朱元果而來。倘若它開始就想打了朱元果,它還會上當離開水潭嗎?
此乃僥幸,不過也是必然。
即便換做是人,也很難從一開始就想到自己是打“朱元果”的注意,一個靈智不高的妖獸又如何能想到?三番兩次激怒它,就是為了讓它瘋狂,讓它失去理智,讓它不去想象自己的意圖。
在自己這般靜心算計之下,能夠盜取朱元果也是一件必然之事!
正當千古不在想盜取朱元果之事,他忽然聽到了一陣激烈吵鬧聲。從聲音上可以聽出是洪流師兄妹三人,於是千古快步向吵鬧原地奔去。
與此同時,洪流師兄妹三人正被六個生人圍在小道上。圍住洪流他們的六個生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六道雄渾的氣息,每個人的氣息皆是蓋過洪流三人,領頭麵色陰鷙的中年男子更是擁有武師的實力。
六人之中領頭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地向洪流三人逼去,並厲聲說道:“趕快交出‘尋寶鼠王’,我就放過你們。”
“張守寶,你休想!”洪流毫不示弱地站在中年男子麵前,道:“我師父很快便會回來,你現在逃走還來得及。一旦我師父回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喚作張守寶的中年男子頓時放聲大笑,道:“他回來又能如何?一個無膽鼠輩罷了,十年前他不敢殺了我,更別說現在,他能把我怎麼樣?”說著雙手張開,並不將張父放在眼中。
隨後,他恢複冰冷的神色,道:“念你們三人與我有師門情分,交出‘尋寶鼠王’,我答應放你們三人一條生路。”
“呸!”洪流登時吐了一口口水,怒道:“就你這樣殘害同門的卑鄙小人,說的話誰會相信?別說‘尋寶鼠王’,你連一粒老鼠屎也妄想得到!”
張守寶身後的五人見洪流“敬酒不吃吃罰酒”,已經失去了耐心,當下對著領頭的張守寶提出建議。
“寶哥,你跟這小子費什麼話,將‘鼠王’搶過來不就得了!”
“對!寶哥你甭跟他廢話了,趕緊將‘鼠王’搶回來。如果張守富趕了回來,我們可沒有機會了。”
……
聽到五人的催促,張守寶也沒了耐性,又是踏前一步,對洪流三人說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問一遍,立刻交出‘尋寶鼠王’!”
“呸!”洪流又是吐了一口口水,根本不想搭理張守寶。
“好…好…好…”張守寶怒極反笑,陰鷙的麵孔頓時變得無比猙獰,道:“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也不要怪我不念同門之情了!”說著右手變爪向洪流的脖頸兒急速抓去。
洪流雙目一陣收縮,他感覺自己根本避不開這道攻擊。攻勢來到太快與突然,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淩厲的手爪掐住自己的脖子。
“師兄!”
眼見張守寶即將抓住洪流的脖子,一旁的張雨與朱飛神色大變,自己師兄怎麼可能承受住修為已是武師二階的張守寶一擊?當下齊齊喊道。
“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響傳出,沒有血肉橫飛的場景,隻是見到張守寶不斷地向後倒退,而洪流前麵站著一道身影。
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刻驚住眾人,誰也沒有料到張守寶的攻擊在即將落在洪流身上之時,竟然被忽然多出的人給化解了。
那被阻住的張守寶很快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站在洪流麵前的少年心中瞬間湧起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淩厲的一擊就是被眼前不足十四歲的少年給破了,一個十三歲少年竟然擁有不弱於他的實力。
張守寶活了幾十年自然知道如此年紀便擁有這般實力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當下抱拳說道:“這位小兄弟,在下張守寶,剛才正處理一件同門事情,不知小兄弟為何打斷在下?若是在下有失禮之處還望小兄弟諒解!”
洪流此時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等看清了來人,立刻欣喜叫道:“千流兄弟,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