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漫漫又不爭氣地紅了臉,“哎喲,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啦!”

方琛的臉『色』說變就變,“不想和我在一起?”

“也不是啦!”她急得直擺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說不要分開睡嗎,所以我才那樣說,但是你又這樣說……呃,我要說什麼啊?都怪你啦,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就那麼想住家裏?”

“不住了不住了!”她鬱悶不已地埋著頭,使勁踢著地板,“你叫我想好處我又想不到,想不到好處你肯定是不讓我住了,我還是跟你回去吧。”

“我又沒說你想不到好處就不讓你住這裏,但是你未免也太笨了一點,你住這裏就讓我一個人回去,這不太像話吧?”

劉心心湊在劉琦琦耳邊,“你看他們兩個,說什麼呀說這麼久?”

“肯定是小妹讓妹夫答應她留下來。”

“我看呐,小妹到最後也還是隻有走的命。這豪門世家,可不是我們能想象的規矩多。”

……劉漫漫看著方琛,“可是我想留下了來……但是你又不要一個人回去……那……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住了吧。”

她對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辦法高興不已,心想著自己原來這麼聰明,卻不知旁邊的男人壞壞地笑了。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但隻此一次!”

劉仁義跑出來倒水,不料碰上了剛洗澡出來、**隻裹著一條浴巾的方琛。

方琛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房間走,看見僵在那裏的劉仁義,他倒是難得地停下了腳步,朝著劉仁義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劉仁義也跟著點了點頭,心裏哀嚎頓起,有了淚奔千裏的衝動。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呐!看看眼前這家夥,本來身高就夠了,你說他一天業務那麼繁忙,偏生身材還好得不得了。看看別人那多一絲肉嫌多少一絲肉嫌少的好身材,再看看自己這贅肉一捏一大把的臃腫身子,他臉上的笑容此刻比哭還難看。

直到方琛快要關門時,劉仁義腦子突然像是燒壞了,喊道:“那個……我們喝一杯?”

……不算大的陽台上,兩個分別穿著花褲叉和裹著純白浴巾的男人對坐著。沒有下酒菜,小幾上擺著兩個玻璃杯,還有兩瓶二鍋頭。

看著麵前那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心想他隻裹著一條浴巾居然比自己這穿著褲叉的人還要來得自然和帥氣,當時心裏一火,端起麵前剛倒滿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劉仁義給自己的酒杯滿上,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對麵那個人的優勢,舉起酒杯朝方琛示意。

方琛端起酒杯,察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喝過酒齡低於一百年的紅酒的,更何況是類似於二鍋頭這樣劣質的白酒了。可麵對劉仁義灼灼的眼神,他還是端起來一飲而盡。

**的口感,自嘴巴一直辣到心裏。

“小琛啊……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這樣當著麵兒地喝酒吧?”劉仁義把酒滿再次滿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來喝兩杯,但是一想到漫漫那丫頭,今天就是讓我喝死在這裏,我也是願意的。”

方琛沒說話,端起酒杯和劉仁義碰一下,一飲而下。

酒過三旬,劉仁義已經醉了,口齒不清地說著糊話。方琛酒量好,現在還能穩如泰山。

“小琛啊,其實我家漫漫最開始嫁給你……我這個當爸爸的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她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也沒個朋友……突然要離開我們去一個新的地方,這擔心是肯定的。”

“……”方琛沒說話,他定定地看著酒杯,像是什麼也沒聽到,又像是聽到了那些話,正在思考。

“我家小妹……嗝……你知道的,受了那麼多苦……嗝……我真的希望她的老公能對她好……發自****心的好……嗝……”

“……”

“起初……我看你的態度……我真生氣啊……嗝……現在看到你對小妹啊……好了……我真是很高興啊……”說完,劉仁義頭一栽,趴在了小幾上,嘴裏重重地喘著氣。

方琛歎了一口氣,推了推已經趴下的劉仁義,最後隻得認命地扶他起來,然後抗在了肩頭上。

明明是個五十出頭的發福男人,少說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可這方琛抗著他卻是一副一點也不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