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冷野宇的哥哥!”米雅不僅沒有撤退,反而又近了一步。

“滾出去!”冷野純更加大聲地吼了一句。

“我說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可不就是各大媒體曾經大肆報道過的--冷野宇的未婚妻嗎?”

“什麼未婚妻?”紅輕迷惑地脫口。

“你給我住口!”冷野純對米雅吼道,“是我對你太仁慈了嗎?讓你滾聽不懂嗎?”

“嘖嘖,一下要跟弟弟結婚,一下又突然間出現在哥哥的床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啪--

冷野純抓起床頭的一樣東西就朝著米雅扔了過來。

暈眩,那是米雅的第一感覺。她蹲下身去撿起他朝著自己扔過來的東西,唇角浮現出了笑意,“這可不就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怎麼?原來你存了這麼多顆。”她看著熟悉的‘紐扣’,這樣說道。

“不想死就滾。”

“我滾了,誰來替冷野宇正名,誰來為冷氏集團做代言人。沒有了係鈴人,這鈴,要誰來解?!”米雅不緊不慢地說道。

冷野純和紅輕同時睜大了眼睛。

“原來,就是你。”冷野純替紅輕蓋好被,下床走到米雅旁邊,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願自報姓名,自然也是有交易的意思,說吧,你要什麼?”

“我想要的,你給得起嗎?”米雅的唇角依舊噬著笑,懶懶地抬眸,看著冷野純。

那眼神,就好像在黑暗行走的波斯貓,銳利的讓人覺得戰栗。

“不妨說說看吧。”

“冷野純,我和你弟弟的關係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你當時不在場也應該有所耳聞。是我要他,但是他卻要娶別人,這種仇可不是笑一笑就能化解的了的。你要我幫他,那就等於你欠我!”

“我欠你。”他說。

“那好!”米雅一字一頓地說道:“第一,我要你!”

“什麼?”

“倘若我移情愛上你了,他拋棄我的事情當然就不再值得我耿耿於懷。”

“這不可能!”冷野純淡淡地說道。

“那麼,就聽聽第二個選擇好了。”米雅並不意外他斷然的拒絕,她不僅不覺得生氣丟臉,反而更加愉悅地說道:“第二,她……當我半個月的奴隸!”

“做夢!”冷野純大聲嗬斥。

紅輕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冷野純,內心掠過一片驚異的溫暖。

他生氣了。而且是氣瘋了。

他憤怒地掐住了米雅的下巴,一路將她逼退到牆角,聲音嘶啞仿佛一隻暴怒的野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嗯?居然敢讓我的女人當你的奴隸!你以為我想讓你死,你還能活下來嗎?嗯?你還真是不怕死,或者你隻是不知道死的可怕而已?”

說著,他加到了力氣,仿佛輕易就可以扭斷她的脖。

“住手!”紅輕突然吼住了冷野純,她連忙下床,從背後抱住了他,阻止他瘋狂的舉動,“不要這樣。”她說。

他總是無法抵抗她的溫柔。

冷野純鬆手甩開了米雅,失去了重心的她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

地上,一個恐怖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那個聲音來自米雅。

她冷冷地笑著,“不如就等著看冷野宇怎麼死在我的手裏吧。反正,你們不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她知道,冷野純不會再動手殺了自己。

她完全可以感覺到這個叫做‘紅輕’的人對他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

可是,越是這樣,她心裏的嫉妒和憤怒就更加旺盛了一分。

憑什麼?憑什麼她看上的人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冷野宇,可笑的是如今她打算愛冷野純的時候,這個人,居然也愛上了別人。

最可恨的是,他們同時愛上了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卻不是自己!

讓她難堪的人是她--紅輕。

讓她被封殺的人是她--紅輕。

讓她看著自己想得到的人跟別人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是她--紅輕。

讓她在決定喜歡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又一次攪亂了她的夢的人還是她--紅輕!

她討厭她,甚至可以說得上討厭到了極點!

她越是美麗,她就越是想要毀滅她的美麗!

狠狠地……毀滅!

“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紅輕對冷野純說道:“你忘記了你的承諾嗎?你的心事處理好之後我們就離開,去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