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花兒紛揚,心花兒開(1 / 2)

鍾鼓樓上,登高望遠。

諸葛文才一步一步的走上鍾鼓樓三層,昏暗狹小的通道裏,不知為何,靈氣亂流如同迷路的小鹿一般,瘋狂的胡亂碰撞著碰到的任何物體,諸葛文才一身邋裏邋遢西裝絲毫不影響其修為的深厚,體內自成的天地早已固若金湯,確實不需要理會空間內並不強大的靈氣亂流。

登上鍾鼓樓,難免要看到著名的周朝文物,不悟鍾,據傳乃是不可知之地——大佛寺的前代人間行走不如大師雲遊期間,采天上墜落之仙山精華,花費數年鑄造成功,且執著的在此敲鍾七七四十九年以警醒世人,後人為此鍾起名:不悟,以感念大師的執著和犧牲。

鍾鼓樓三層麵積極小,四麵以廊柱支撐,並無牆麵一說,原因無非是便於觀景而已,十三站在闌珊前,看著不遠處的車流人往,思緒不知飛到哪兒去了,似乎是一座山上。

“憑欄倚靠,獨觀風景,露個背影,就能是大人了?”諸葛文才繞過不悟鍾看著在欄邊的小孩子背影,就這麼把話插了進去。

許久,那背影不曾轉過身來,尷尬的諸葛文才四周看去,才發現另外一角的張良和李鴻飛兩人正盤膝而坐,身前一柄長劍,浮在二人身前的空中,清光微粼,緩緩的上下浮動著。

看到這一幕,諸葛文才輕掐手決,乾坤坎離四個方位的白色羅盤,在手掌裏活靈活現的轉著圈,內裏顯示這對麵兩人極度危險,且不長時間內使用過大消耗量靈力,看來是這兩個人無疑了。

一直未理睬諸葛文才的十三,此刻卻是猛的轉過身來,寒霜一樣的臉上,一雙晶瑩的眸子裏血色的蓮花滴溜溜轉個不停,似乎看見了令自己極為不悅的事物,開口說道:“邪魔。外道。”

“呃,是在說我麼?”諸葛文才深感莫名其妙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十三似乎變得很是木訥,不遠處的張良和李鴻飛似乎要調息完成,靈氣波動間,十三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

未及兩人醒來,浮在空中的長劍,似乎忽然醒了一般,沒有半分猶豫的向著諸葛文才所在激射而去,電光火石之間,諸葛文才隻看到一抹流光溢彩,就在那盜鈴不及的一刹那,諸葛文才腰腹雪山當中,一座圓形的紫芒大陣突兀而又自然的升騰而起,大陣中閃耀著無數甲骨文似的符文,也就是一刹那,那道流光理所當然的穿過諸葛文才的身體,諸葛文才理所當然的穿過長劍,毫發無損的走了出來,跨過三步,卻給人感覺他直接跨過了三個世紀的時間鴻溝。

所謂時空法術便是如此,時光倒流和時光逆轉無一不是天道中的無上真髓,卻見一個邪魔外道揮手間用的極為瀟灑,十三冷哼一聲,不見什麼動作,整個鍾鼓樓三層所有人心中似乎都升起了一座紫芒大陣,字母組合,與諸葛文才雪山當中的大陣極為相似,效果卻完全不同,張良二人此刻剛剛醒轉卻驚愕的看著自身的變化以及臉色若寒霜的十三,而諸葛文才此刻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一般震驚。

這法術自己隻是根據古籍照搬而來,並不知道其中具體妙用,不過試的多了總有些自己明白的效果,就像剛才的時空回流以及讓自己穿過長劍的時空逆轉,自己隻知道其間的效果,而至於基本原理以及紫芒大陣本身的奧妙,那本是仙人法術,不過此時諸葛文才卻看到一個能隨時使用,還能影響到他人的紫芒大陣。

大陣瞬間運轉,諸葛文才表情古怪的後退著,一步兩步,直到那道劍芒輕快的穿過自己的腰腹以下,諸葛文才瞬間倒飛了出去,撞斷了廊柱,跌落下鍾鼓樓。

“啊”隻是一刹那,十三忽而彎腰大口的呼吸起來,眼中的雪蓮早已不見蹤影,顯現出來的卻是一雙極為可愛的秀氣大眼睛。

張良似有所悟,起身走進諸葛文才跌落下的地方,下麵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張靜等人正扶著胸腹之間有個洞的諸葛文才上了後麵的勇士,疾馳而去。

張良嘴角微彎,回身拍了拍彎腰嘔吐的十三的肩膀,對著李鴻飛道:“得回去一趟,準備走了。”

“好”心有餘悸的李鴻飛,吐了幾口口水,木然的答應了一聲,便起身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放出靈力探尋趙鵠鷹、王誌全的下落,卻是已經回了渭城,來接應自己的卻是娘娘腔一般的張敬之,想來趙鵠鷹和王誌全兩人還不適應偷窺天機帶來的反噬。

“來的是張敬之。”李鴻飛有些躊躇的說道。

“走吧。”張良絲毫沒有奇怪,隻是扶了扶十三,卻沒扶起來,索性不管了,徑直走向了鍾鼓樓的通道。

李鴻飛很是怪異的看了看十三的方向,十三還像是呼吸不上氣一樣,然後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李鴻飛看張良離開,也快步跟了上去,台階上上來一人,正是柔柔弱弱娘娘腔一般的張敬之,普普通通的學生打扮,一身農家的衣服褲子,一點兒也沒有修道強者的風範,當然諸葛文才也沒有。

見張良要走,張敬之雙手虛握,行了一禮,隨即讓過下樓的張良,臉上神色複雜的走到十三身前。

“聖靈丹,培元固靈的效用。”張敬之很是客氣的從懷裏掏出個小小的玉淨瓶,瓶子雖小,卻是由一整塊極為稀少的河白玉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