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要的事情?”諸葛玉朗的聲音依然帶著孩童特有的稚氣。
“啟稟皇上,奴婢不知道。”宮人答。
“就知道你們不知道!”諸葛玉朗往旁邊一繞,繼續朝書房走去,“太傅,太傅!”
便就在走到書房門口時,隻見門口黑影一閃,好幾個黑衣人已擋在諸葛玉朗前麵,黑衣人齊齊跪下:“皇上贖罪!”
諸葛玉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莫離殤的影衛,從來隻效忠於莫離殤一人。若是與莫離殤的命令相違背,即便是皇上的話,也是可以不遵從的。
“朕要見太傅。”諸葛玉朗高聲。既是皇上,若見自己的臣子還需要通報,那就太丟人了!而這樣的音量,莫離殤不可能聽不見。
果然,房間裏,莫離殤撫額,很快開口:“讓他進來吧!”
聽得莫離殤叫他進去,諸葛玉朗瞬間就得意了,小屁股一扭,嘴角哼出一句“哼”,大刺刺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莫離殤已放下紙筆,從書桌後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是想給諸葛玉朗行禮。
“得了,太傅,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行禮的!”諸葛玉朗一邊說著,一邊已快步往書桌後走去。他便要看看,太傅吩咐下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竟連他這個皇上,也要被攔在外麵!
便就在目光落在桌麵上的一刹,隻聽諸葛玉朗三分吃驚,卻有七分不滿的:“怎麼又是她?”
畫麵是一副極考耐性的工筆畫,黑色的或濃或淺的墨,極為傳神的勾勒出沈傲雪的模樣,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她的模樣,她正在吃臭豆腐。
飛揚的裙角,滿足的眼神,一整個兒吃貨!
而背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太傅的記性可真好,連背景裏的人和事都記得!”諸葛玉朗癟嘴。
莫離殤笑:“皇上不滿?”
諸葛玉朗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目光朝旁邊那一行小篆看去,原本七分不滿瞬間變成九分:“怎麼又是這句?”
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這一句,他曾經在夏朝陵墓外麵率兵救下莫離殤的時候,曾聽他對沈傲雪表白過一次,而如今,他雖是不表白了,卻是藏得更深。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諸葛玉朗真心不懂。西涼東南疆域出事的時候,他曾建議過太傅,既然喜歡,就奮力搶過來!就他師傅的魅力,比起那個西涼皇帝,一點也不差!若是全力挖牆腳,不一定挖不過來!
可師傅……唉……
關於這件事情,他真心覺的師傅太遜了!平日裏那麼瀟灑,運籌於千裏之外,談笑中灰飛煙滅,怎麼到了感情這事,就這麼婆婆媽媽!
“嗬……”莫離殤低笑,從書房正中重新走到書桌後麵,然後拿起畫卷,雙手執在眼前,眉眼彎彎,笑得如初陷入愛河的男子,“有什麼好?自然是她的所有都是好的!”
諸葛玉朗再次癟嘴:“難怪以前聽人說過,戀愛中的男人沒腦子!”他看著莫離殤,“朕原以為太傅英明神武,絕不會做任何沒腦子的事情,現在方知,太傅也是普通人!”
莫離殤再笑,原本拿著畫卷一角的手微微一鬆,很自然揉了下諸葛玉朗的腦袋,然後在他額頭上彈了一爆栗:“你就這麼想你師傅孤家寡人一輩子哇?”
“師傅才不會孤家寡人呢!”諸葛玉朗飛快說道,話音剛落,他似乎又覺的有些不妥,忙換了個話題,“太傅,你不覺的這句小篆的詩和畫麵極端不配麼?”
他爬上書桌後麵的椅子,站在上麵,勉強和莫離殤同高,然後指著畫卷:“你看嘛,你這個字寫得多古色古香啊,而畫麵中這個女人,簡直大煞風景!”
莫離殤笑:“照皇上看,畫麵不變的情況下,應該如何配文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