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身材的老者在房間中踱步,雙手不停相互擊打,臉上掛著焦急的色彩。時不時搖頭歎息,顯得頗為無奈。
“老爺,不好了,城北的酒樓被人砸了。”一個中年人慌慌張張跑進屋子,根本沒有敲門。
“什麼?你再說一遍。”老者麵色陰沉,瞳孔瞬間變得赤紅,滄桑的拳頭緊緊握住,褶皺的臉上滿是憤怒。
“究竟是什麼人在針對我們杜家!”
“父親,聽說那小子和王天雲關係不淺,會不會?”一個中年人說道。
“王天雲?那天在朝堂之上……”
老者正是杜家家主杜猛,神風王國的一朝丞相。回憶王戰上朝堂的兩次情景,第一次隻覺得王戰牙尖嘴利,少年得誌;第二次,便是少年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但想到最後的情景……
“難道真的是王天雲的兒子?不是說十五年前就失蹤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杜猛老臉微皺,緊鎖眉頭思索。
“不管是誰,先抓住鬧事的人。”
文官武將向來不兩立,杜猛這個丞相自然是文官裏麵的老大哥,和王天雲不是一路人。但此時僅憑猜測,他不能也不敢把責任推到王天雲的身上。
“那些人身手都不錯,鬧事之後溜得很快,我們根本來不及抓捕。”中年人是杜猛的長子杜庭威,也是一個二品大員。
“下次務必抓住,死活不論。”老者杜猛憤怒道。
“是,遵命!”
“王天雲!最好不是你,否則”待得隻剩下杜猛一個人,那張老臉上怒火更盛,瞳孔中爆射出濃濃的仇恨。
啊!
“救命啊!”
“快跑啊!失火了!”
帝都的某個角落,一座生意興隆的酒樓瞬間雞飛狗跳,後院火光衝天。顧客們嚇得大驚失色,一個個慌不擇路向外逃。
啪!
“廢物,一群廢物。”
杜家,杜猛像是一隻發威的猛虎,大聲咆哮。一雙略顯渾濁的眸子中爆出寒芒,嚇得麵前的人跪在地上哆嗦。
劈哩啪啦!
叮呤咣當!
陶瓷碎片摔的滿地,杜猛麵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下麵一個下人戰戰兢兢打掃,生怕觸了老虎眉頭。
“廢物,飯桶!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短短半個月時間,杜家在帝都近乎一半的產業被人攪亂,損失近千萬兩白銀。最關鍵的是,這半個月根本就沒有抓到任何凶手,甚至沒能找到什麼有力證據,能證明凶手與某些人有關係……
“你呀,還真夠狠的。”
“我狠?如果你家丫頭出事了,你還能保持鎮定?”
“唉,十五年啊。等戰兒回來,也該商量一下他們的婚事了。”
“這麼快就急著把你家丫頭嫁出去,難道是女大不中留?”
“滾!喝酒!”
“哈哈哈!……”
一個不知名的房間,一中年人和兩個老者席地而坐,兩碟花生米擺在那裏,旁邊酒壇子放了不少……如果王戰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得,這就是王天雲和神風學院的校長,還有福伯。
“一天得不到戰兒的消息,我就毀他一處產業。產業沒了就殺人,從嫡係到旁支,一個一個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兒子。”王天雲喝的醉醺醺的,指著天花板說道。
“好!兄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