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浩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了,就隻見皖清手腳慌亂地自己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直接跑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灌到肚子裏。
“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許久,隨著皖清洛咀嚼的小嘴幅度越來越小,她才慢慢恢複過來。
此時的皖清洛像個沒事人一樣,捋了捋肚子,“終於咽下去了。”她舒服地歎了一聲,差點噎死了!
周廷浩好奇地看著皖清洛做完這一係列動作,才恍然大悟,摸著鼻子無可奈何地笑了,她是這樣偷吃東西不顧後果的嗎?
“娘子,你不知道蓋頭是由我來挑的嗎?”
周廷浩冷不丁的話讓皖清洛一驚,她好像忽略了這個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她難為情地慢慢回頭,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至於這個嘛?”皖清洛指了指手上的蓋頭,然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沒事,看我的!”
隻見皖清洛不緊不慢地跑回原來的地方,然後又把紅蓋頭重新蓋到了頭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周廷浩剛剛進來時的樣子。
“我準備好了,你來挑吧!”
周廷浩徹底無語,幾條黑線印刻在額頭,這就是他今天的新娘嗎?真是讓他無從招架。
不過,他還是重新撿起了那個掛著紅花的秤杆,為她掀起了蓋頭。
眼前恢複眼前的明朗,沒有東西遮著真好,此時,皖清洛才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她欣喜地站起身,準備去弄點吃的,現在可以無所顧忌,正大光明了。
可是還沒移開步子,一隻手就被人拉住,他深不可測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還沒結束呢!”
她感覺渾身不自在,像是毛毛的,麻麻的,總之是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麼?”她詫異地看著他,此時他已經坐在床上了,可是明明他的眼睛裏好像藏著什麼秘密似的。
“娘子,我們還沒入洞房哦?”他口中的“洞房”二字十分刺耳。
“啊?”皖清洛似乎是驚呼出口的。
玩味的口吻,挑豆的眼神,周廷浩他準備假戲真做嗎?皖清洛越來越覺得哪裏不對勁。
沒有任何的征兆,周廷浩直接把皖清洛壓在身下。
“周廷浩,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是假……”
還沒說完,周廷浩已經捂住了皖清洛的嘴巴,食指豎放在自己的嘴邊,做著噤聲的動作,眸光一閃,他的眼神示意著她看門外。
身子隨即微微一轉,皖清洛的眼睛透過屏風,幾個高低不齊的人影在屋外閃閃躲躲,卻是緊緊貼著門框。
這些人偷聽的技術也太差了吧!皖清洛在心底深深地鄙視著。
她和周廷浩對視了一眼,然後了然似的點了點頭,周廷浩看她一副乖順的樣子,於是便鬆開了手。
“我們要怎麼做?”皖清洛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小聲地在周廷浩耳邊竊聲道。
周廷浩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皖清洛,接而是露出一種皖清洛不能貫通的笑容,一種戲謔的,玩笑的,皖清洛更加感覺這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笑。
果然還沒等皖清洛反應過來,周廷浩已經將她桎梏在自己懷中,然後是肆無忌憚地在皖清洛身上各種放肆——撓癢癢。
她的咯吱窩,她的圓滾滾的肚子,她的脖子,隻要是可以下手的他都不放過。
“嗬嗬嗬……咯咯咯……”皖清洛在床上東倒西歪著,又不敢暢懷大笑,因為門外還有人呢。
“啊,哎喲…。周廷浩,你住手!你放開我!我不要了,不要了……”皖清洛快要笑岔氣了,身子不安分地扭動著,企圖從他懷中脫離,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今周為刀俎,她如魚肉,隻能任他欺負了。
許久,皖清洛就隻在哭和笑的邊緣徘徊,明明是想哭卻被逼大笑。
門外傳來一聲輕咳,帶著尷尬和不好意思,漸漸地人影都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