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清洛忽然憶起什麼似的,眼中靈光一現。
挑眉對上他墨黑的眸子,她顯得有些得意的樣子,“相公,你不會入戲了吧?”這次終於可以讓她揚眉吐氣一把了,她想。
“嗯哼——”他漫不經心地輕哼了一聲,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對啊,我正是不想入戲太久,所以必須得在三年裏把你瘦身成功,然後才會有人要啊,不然你這麼胖,以後沒人要,我真得照顧你一輩子怎麼辦?”
“你……誰要你照顧!”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可是嚴肅不到三分鍾一下子忍不住嗤得笑出聲來,看著他肆意地笑,皖清洛竟然找不出話來擋回他,瞠目結舌地現在原地,然後臉憋的通紅。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和他吵架每次都是慘敗。
也不等周廷浩再說什麼,而是一臉地不情願啃著周廷浩給他安排的晚飯。
有的吃總比沒得吃要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總是這麼沒出息,皖清洛在心裏埋怨著自己。
“慢點吃!吃完了就沒有了。”周廷浩滿意地看著聽話的皖清洛,然後自個兒悠閑地躺倒了床上。
皖清洛被他的話差點再次噎住,攥起拳頭朝著床上的周廷浩象征性地狠揍過去,卻隻是砸在了空氣中,不知為什麼,從側臉看過去,周廷浩的嘴角似乎正在抽動。
當視線再次回到淒涼的盤子中時,剩下的寥寥無幾的糕,似乎幾片樹葉蕭娑地飄過,帶來一陣陣淒涼,可是她隻好認命地歎息著。
淚水隻能流回心裏,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這還隻是個開頭,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大婚第二天早上,皖清洛早早地就被周廷浩叫醒,本來還很不情願,可是他竟然捏自己鼻子。
一陣痛苦掙紮之後,還是被晴兒裝束洗漱了一番,最後被周廷浩強拉著去了前廳,皖清洛這才想起今早要給周新泰敬茶。
盯著一雙熊貓眼,皖清洛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看見周廷浩一張蹙額的美顔展現在自己眼前,眯了眯眼睛,像是研究一個怪物體一樣。
皖清洛被他忽然闖入視線嚇了一個防不猝及,身子微微後傾,手背抵住嘴唇,訝異地盯著他。
“娘子,你這麼疲憊讓別人看了會被笑話的!”他才拉開了視線,壞壞地笑著。
“什麼意思?”
“你不懂洞房需要很多精力嗎?你這樣人家會誤認為我們昨晚……”他的眼睛越來越迷離,越來越曖昧,皖清洛看得渾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皖清洛紅著臉堵住周廷浩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真得很可惡,昨晚他們做了什麼,他心知肚明。
昨晚他就是這樣和她說的:“我睡地下,你睡床上,但是記著不要亂滾,掉下來砸到我你要負責!”皖清洛現在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我們走吧!”說著周廷浩便一鼓作氣地拉著皖清洛去了前廳。
跪在棉墊上,皖清洛規矩地端著一個精致的青花瓷茶杯,同時周廷浩和自己並排跪在旁邊。
周新泰看在眼裏,樂嗬嗬地笑著,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喜色,他終於是完成自己的夙願。
“周伯伯,喝茶!”皖清洛正準備把茶遞過去,可是這時周廷浩卻一直扯著自己的衣服,她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隻見他的口型在交代著什麼,舌頭輕輕擠出口齒間,“碟?還是跌?什麼東東?”
皖清洛很無奈,她低頭看了看手上托著的碟盞,也沒問題啊?原諒她簡單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