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皖清洛慌了,難不成周廷浩打算讓她搭“十一路公車”回去嗎?
反應過來的皖清洛顧不得許多,拔腿就跟著後麵狂奔,“周廷浩,相公——你等等我,載我一起回家唄,我錯了——”
哪還有周廷浩的影子,皖清洛跑了一小段徹底筋疲力盡,“周廷浩你這個大魔頭,我記住你了,嗚嗚嗚……我不想走路回去。”皖清洛傷心地哀嚎著。
走了十幾分鍾,皖清洛可算是嚐盡了苦頭,滿頭大汗,累得喘不過氣來,
腿又酸,又麻,最主要的肚子空空的,難受極了。
此時,她深刻地反省到得罪大魔頭的下場,隻能用一個成語形容慘絕人寰。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上天請賜給我一個白馬王子來拯救我吧!”皖清洛仰天長歎。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和夢中一樣,一個高大挺拔,風度翩翩的男子騎著白馬像故事裏的主人公一樣威風瀟灑地出現。
等看清來人,皖清洛抱拳的手不由得鬆垮下來,冒紅心的眼睛也不由得翻著白眼怒視著悠哉而來的周廷浩,他絕對是來看自己的笑話的。
佯裝看不見他,皖清洛依然倔強地一步步往前走,才不要他可憐自己,都說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大魔頭”!
“娘子,我來接你來了。”周廷浩態度一百八十度旋轉,讓人遐想非非的笑容,誰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不要,我不累,我在認真地反省,不要打擾我!”故意致氣地說著,皖清洛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妥協。
“哦,是嗎?我不是來打擾你反省,也不是怕你累著,隻是我們一起出門,現在我一個人回去不太好吧?一會兒回到家某人心情不好去我爹那裏告狀,我不是自討苦吃。”他漫不經心地把心裏的顧忌道了出來。
皖清洛終於知道他的本意,無非是讓自己配合著繼續掩人耳目,他就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周廷浩應該是處於下風的,有求於人,應該要有求人的態度吧。
“嗯哼——”皖清洛輕狂地清了清喉嚨,“相公大人,真不是我不想配合你,你看吧,我走了這麼長的路,腿也酸了,腳也麻了,讓我上馬應該沒力氣了,你看是不是需要有人抱我或是抬我上馬!你看怎麼樣?”皖清洛得意地挑眉看著此時臉色暗沉下去的周廷浩,周廷浩緊抿著嘴一臉不忿。
看著周廷浩久久沒有行動,一點沒有誠意。
“既然沒有人幫我我就走回去好了,等天色晚了爹爹怪了我可不管!”皖清洛才沒有時間和他耗,邁著步子就想離開。
“娘子,不如直接把你擰到馬上怎麼樣?”
“啊?”皖清洛一陣訝異,還沒聽清楚什麼就回頭見到他嘴角隱沒的邪笑。
眼看著那隻馬噠噠地朝著自己直奔而來,周廷浩是想讓馬踩死自己嗎?皖清洛嚇得有些腿軟。
隻見他韁繩巧妙一拉,馬頭一轉,和皖清洛擦身而過,馬上的人彎腰、夾緊馬鞍、伸出胳膊,一係列的動作之後,皖清洛已經被周廷浩攔腰擰起來了,兩腳懸空。
“啊,救命啊——”驚恐地大叫,“周廷浩,你在玩雜耍嗎?”皖清洛嘔血地質問著,她想和他拚命。
周廷浩嫻熟地抱起皖清洛身子,然後往馬背上打橫放好,皖清洛的頭腳朝下懸掛,整個身子橫亙在馬背上,馬脊骨硌在肚子上一陣發疼,這個姿勢讓皖清洛十分不舒服。
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娘子,別亂動,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摔下去哦!”他溫馨的提示,口吻中卻是帶著威脅的味道。
一聽這話,皖清洛果然安分不少,她知道周廷浩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他一不高興真的有可能把自己扔下去,一會兒屁股就摔成兩瓣了。
身上的肥肉在馬背上肆無忌憚地跳躍著,這次比走路還要受折磨好不好,皖清洛有苦說不出,怒不敢言。
看著皖清洛安靜了不少,周廷浩嘴角不禁揚起一個得逞的壞笑,無奈搖了搖頭,真拿她沒辦法。
想著這家夥總喜歡和自己唱反調,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於自己的威逼利誘之下。
有句話說得好,早知現在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