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精雕細琢,流光溢彩,一隻鎦金鳳凰盤於銅鏡之上,栩栩如生。鏡前,美人端坐,眉目含情,薄紗蔽體,惹人遐想。這美人,便是白衣門主,白小染,此刻,不知正在癡癡的想著什麼?
“門主!門主!”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小麥!”白小染一下回過神來,“看把你急的。”
“嘿嘿,門主。”羅小麥先是壞壞一笑,繼而說道:“流水坊的人到了。”
“哦?來了幾個人?請他們先去白露堂稍待片刻,我拾掇一下就到。”
“就來了一個。”羅小麥似乎笑的更壞了。
“咦?是誰?怎麼就來了一個?”
“哈哈,是我們親愛的流水香大哥親自來啦!”
“啊!!!!!”白小染聞聽此言一聲驚叫,“他怎麼都來了。”臉上隨即泛起了一層紅暈。
下月,便是修真界正道每三十年一次的仙遙大會,這仙遙大會,不同其他,並非什麼比武選秀的大會比賽,而是給各門各派弟子一個聚首言歡,談情說愛,增進交流的機會。
每個門派都會提前一段時間,將本門與會的弟子人數通報給白衣門,可這流水香竟然親自前來通報,顯是有其他所圖。
“死小麥,不早說,鬼笑鬼笑的,快去領他到後園等我,我隨後就到,等等,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去後園。”
“遵命,白大小姐。”羅小麥扮了個鬼臉,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這邊白小染趕緊化起妝來。
白衣門後園,繁花似錦,鬱鬱蔥蔥,霧氣繚繞,一儒雅男子立於後園亭中,氣宇軒昂,英俊帥氣,此刻臉上爬滿了期待和幸福。
“流水哥!”一個如海綿般的聲音緩緩傳入流水香的耳朵。
流水香連忙轉身,驚豔!驚豔!驚豔!
人世間的詞藻已無法形容白小染的美麗,流水香似乎有些癡醉了,但隨即回過神來,恭敬的說道:“白門主,這是我派下月將要參加仙遙大會的弟子名單人數,請您過目。”
白小染接過,大概掃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道:“流水哥,這麼多些年沒見,你就隻會說這些客套話了嗎?”說完,又近前一步。
流水香額頭似乎微微滲出汗來,連忙道:“沒。。。沒有,隻是今日前來,還有其他要事相商。。。”
“我知道,別說了。”白小染竟然一頭紮進了流水香的懷抱。
這邊流水香似乎毫無提防,大驚失色,一滴汗流了下來。
白小染趴在流水香懷中,很是陶醉,已經忘記了周遭一切,上次與他相會,好像已有十數年了吧,白小染雖修為極高,但畢竟是個女人,如今情郎站在眼前,怎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感情,忽然一絲異樣的香氣鑽入白小染的鼻中。
“流水哥,你什麼時候也用香。。。。”話音未落,卻覺得腹部一涼,白小染一驚,猛然推開流水香,隻見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刺入自己腹中七分有餘。
再看流水香,卻哪裏還是流水香,明明也是一美豔女人,嬌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的女人。
“你是誰!竟能幻化成我流水哥的模樣!”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啊,原來大名鼎鼎的白衣門門主白小染竟然和流水坊坊主流水香有一腿啊,剛才著實嚇我一跳,不過這樣也好,省確我許多手段。”那女人一邊嬌笑一邊說道
“你是魔教妖人!!”
“沒錯,但你知道的已經太遲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再也看不見你的流水哥了!”那妖女說完,從袖中甩出一物,竟是一瓣荷花,那荷花一到空中,頓時粉光咋現,急速旋轉,白小染定目一看,那荷花邊緣猶如利刃般鋒利,若被其撞上,必被削去骨肉。
“受死吧!”那妖女大喝一聲,淩空指向白小染,那荷花夾在粉光之中“嗖”的一聲向白小染打去。
白小染身中一刀,氣血大損,但畢竟數百年修為不是吃幹飯的,沉心運氣,兩眼放出兩道白光抵住了粉光的攻勢,同時全身肌膚亦慢慢變得如雪一般白,漸漸的,已分不清哪是肌膚,哪是薄紗外衣。
忽而,狂風大作,白小染身著的薄紗隨狂風鼓起,在身周快速回旋,並越來越大,而薄紗一離開白小染身體,白小染通體竟泛出耀目的白色光芒,讓人無法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