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還要記憶猶新(1 / 2)

——寫給一位領導同誌的信

張老:說句心裏話,我怎麼也想不到您的匆匆銀川之行,並在偶感風寒、輸液的情況下,在住地約見馬老和我。我們一起敘談、一起共進晚餐。馬老在寧夏是一位代表人物,而且你們之間相識多年,相互拜訪本在情理之中。而您我之間隻有一封信相連。您如此看重我在“三講”教育中寫的那封《複信》,表明我們都在高度關心著黨的建設。

不瞞您說,“三講”教育後,我過起了平靜淡泊的退休生活。忙忙碌碌數十年後,過起這樣的生活,也別有一番情趣。可就是把學習放鬆了。所以當您問我關於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精神的學習體會時,我說的不多。我在職時,是一個有時連走路都去思考的人。退休後,變成了一個很少看書讀報的人。看電視、下棋、打球、到郊外去釣魚,幾乎成了我的全部生活內容。當我跨出這個生活圈,尤其同您一席之談後,便覺得差距不小。您同樣已從崗位上退下來了。可您還在堅持宣傳黨的思想、理論和方針政策。您在《求是》上發表高水平文章,也說明您的功底比我深,而且還在堅持學習、學習、再學習。所以我想做些調整,安排一定的時間學習、思考和寫作。多動點腦子,起碼可以晚得一點老年癡呆症。您說對嗎?

您回京後,我拜讀了您發表在2004年第21期《求是》上的《充分認識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重要性》這篇文章。您通過“一個裏程碑”“兩個高度”“四個統一”“四個需要”,把重要性、緊迫性說得相當透徹。沒有多餘的話,也不是別的文章的翻版。我特別讚賞的是您毫不諱言地指出了黨內在思想作風上存在的突出問題,同時直率地指出:“一個執政黨最大的危險就是腐敗變質,脫離群眾。”而且在當前欣欣向榮的新形勢下,再次強調指出要吸取蘇共和東歐共產黨垮台、喪失政權的教訓。要“居安思危,增強憂患意識”“要經常想一想危在哪裏、憂在何處、患在何方?”說得多好呀,多麼發人深省呀!這也是我過去和現在經常思考的問題。

一篇論文寫到這個程度足夠了。但我想,若從增強憂患意識的角度,在吸取蘇共和東歐共產黨垮台的教訓時,還有必要注意以下幾點:(一)蘇聯的綜合國力,特別是軍事力量已強大到可同美國抗衡。而在喪失政權的最後時刻,僅僅是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三個加盟共和國的總統經秘密策劃背著蘇共中央在“一個早上”宣布獨立。蘇聯也就在那一瞬間解體了。蘇共中央總書記被迫無奈宣布蘇共解散。(二)德國統一的時候,民主德國的人均國民收入已經達到7000多美元。(三)羅馬尼亞前總統齊奧塞斯庫在垮台前的一次全國黨代表大會上作政治報告時,黨代表們先後發出16次“暴風雨般的經久不息的掌聲”,可是誰又能想到兩個月後被他身邊的人出賣,夫婦二人同上“斷頭台”。(四)蘇聯和東歐共產黨政權垮台後的一段時間裏,共產黨員被冷落被疏遠被人劃清界限。原任省委書記、外交大使一級的領導幹部沒有人願用、沒有人敢用。蘇聯和東歐共產黨的垮台並非是曆史的必然,卻是曆史進程中的事實。蘇聯和東歐共產黨在全盛時期,誰能想到數十年後會垮得如此慘呢?或許他們的領導人在垮台前幾天還不至於想到自己會垮台。以上這些情況表明:經濟發展了,國家強大了,執政的共產黨在一定的條件下也會垮台;共產黨領導人民富裕起來了,在一定的條件下也會垮台;執政黨的領導人,看起來很有權威,在一定的條件下,熱烈擁護隻是一種失真的假象。共產黨失去政權就會失去一切,最終摧毀黨和社會主義國家政權的不是別人,而是黨內的“高官”,是昔日的“同誌”和“戰友”。我這裏所說的“在一定的條件下”的條件中,最關鍵的是沒有從思想、組織、作風三個方麵從嚴地、堅持不懈地把黨建設好,黨腐敗變質,黨失去了先進性,失去了創造力、凝聚力、戰鬥力,失去了黨心和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