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一樣炙熱的氣息在麵頰上流淌,似乎就要將全身的衣衫都燃燒起來,忽然我便想有一種釋放與解脫,渴望有一種空虛被填滿。我在他咄咄的眼神下屈服了,輕輕地點頭。
“我想聽你說願意。”
“我……”我抬起頭看他,他眼中滿是渴望,隻得低聲道:“我願意。”
頓時蕭澤大喜過望,旋即身子被他抱起,我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然後一起倒在柔軟的床榻上,覆蓋在身體上薄薄的輕紗在他的手中被揉成一團,然後拋向了天空。
我緊張地閉上眼眸,他向我眼中吹氣,我受不住癢隻好睜開。
“看著我,不許閉上眼睛。”
這個得寸進尺的霸道男人,我隻好嘟起嘴盯著他,沒想到他卻撲哧笑出聲。“好了,你還是閉上眼睛,這樣我下不了手。”
我如得大赦般趕緊閉上眼,但是剛才眼中所及蕭澤赤裸的身軀仍在腦中晃動,不禁心如鹿撞。
噝噝的冷風從雙腿間灌入,瞬間身體受到異物的進入劇烈收縮,我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蕭澤結實的雙臂,在他的手臂上劃下我的指痕。
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地刺入身體,越是疼痛,我卻越是滿足。
案台上的蠟燭已經熄滅,寢宮內安安靜靜,我側著身子蜷縮在蕭澤的懷中。忽然我想起了駱霄寒對琴兒說過的話,他說我就是鍾意死纏爛打的人,原來駱霄寒比我更了解自己。
蕭澤的手放在我的腰間,整個身子都被他摟得嚴實。
“在想什麼。”他嗤笑。
“麻煩了,我拿什麼人交給古麗公主呢,感覺不交人那摩尼要和我大動幹戈。”我故意唉聲歎氣。
“這我不管,我隻負責床上和戰場。”他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真想把你交出去,天下太平。”
霎時蕭澤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李無塵,你要敢把我交出去,我就咬死你,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來。”威脅完他自己又笑了,將我的身子翻向他,左手抬起我的腿,倏地身子仿佛又被利刃刺入。
“武田信長從海上帶回來的是我的新娘,他給我帶來了最好的禮物。”
“胡說,你初見到我的時候並不歡喜我。”我立即駁斥他。
他訕訕地笑,道:“但我對你很好奇,你是第一個引起我好奇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不是被你的容貌迷惑,也不是因為你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就鍾意那個像母狗咬我的女人,罵我衣冠禽獸的女人,拿我的錢借花獻佛的女人,她還會和我打架。”
“你才是狗。”我笑罵。
“嗯,我是公狗,你是母狗,所以兩隻狗應該在一起。無塵,有了你,我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快樂的男人,如果武田信長知道他一定會嫉妒死我。”
他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但從他嘴裏出來的“無塵”兩個字,聲音是那麼溫柔,我忽然感動得熱淚盈眶。
曾行雲說,與我夫妻緣深的人還沒遇到,那麼該會是蕭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