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既已皈依我佛,又豈能輕易動手,我佛中唯一能動手打架的便是鬥戰聖佛。那廝端的厲害,水裏來,火裏去,一個筋鬥便是十萬八千裏,更有萬千變化,一根金箍棒長能捅破天,小能塞入耳,法力高深,好不威猛,聽說與那觀音大士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詳見《猴子與觀音不得不說的秘密》),連佛祖都要忌憚三分,我等望塵莫及。”說著話,一臉的向往,似乎為成佛這麼多年也未能與鬥戰聖佛見一麵而感到遺憾。忽的又變出一個笑臉,偷偷說道,“與觀音那段乃是小道消息,灑家也是自那牛頭馬麵處聽到,小娘皮勿要輕信。”
奶奶的,傻和尚,這都信?要說豬二哥還有可能,可要說孫猴子,就那點情商,那是打死小僧都不信啊。(詳見《猴子的愛情觀》)
戒色心中一陣鄙視,想不到豪氣萬丈的魯智深也會這麼八卦,唉,還真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啊!
“怪不得,那牛頭馬麵真是可惡,光天化日之下收受賄賂,真是無恥,無恥之極!”忽的想起什麼,語氣一轉,問道,“那大師哪裏來的金元寶呢?”戒色撓了撓頭,一臉的費解,這裏什麼都沒有,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難道說他是揣著錢圓寂的?也不知他拿了這些錢能幹些什麼,這方圓幾裏內空無一物,啥也幹不了,難道拿來當石子,一個人玩手心手背?
“小娘皮,憑的廢話多,這些錢俱是灑家每月的月俸,既然灑家現在在佛祖手下當差,那他自然要給灑家發月俸,不然灑家平常吃什麼?穿什麼?喝什麼?”魯智深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
“額,大師,小僧愚鈍,成了佛不是就不用吃飯了嗎?再說這裏什麼都沒有,您要了錢上哪買東西啊?”戒色愈加費解了。
“小子,誰告訴你成佛就不用吃飯了,你沒見那許多廟裏都好吃好喝的供著嗎。辟穀雖然能好幾天不吃飯,但口舌之欲還是要滿足的。這裏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那陰曹地府裏可是要什麼有什麼,熱鬧的很呐,那條花果山步行街美食成災,還有那秦廣王大酒店,閻羅王會所,端的是個好去處,灑家每月得了銀子都要去消遣消遣的。”大袖往後一甩,想起那步行街上的美食,美酒,不禁口水橫流。
聽了魯智深的話,戒色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乖乖隆個東,沒想到地獄也這麼與時俱進,走在時尚前沿啊,真是大出所料。不過就算再怎麼變,自己隻要離開了魯智深,也難逃轉世投胎的結局。
魯智深幻想了半天,見戒色一直沒出聲,抹了把口水,忽的說道,“小娘皮,你剛剛打賭說你能讓灑家那些兄弟頓悟?”
奶奶個熊,剛剛還為這羞辱我,現在又舊事重提,這花和尚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不錯,小僧能讓您那些兄弟頓悟,全都皈依我佛。”說出的話不好意思反悔,不想又讓那花和尚羞辱一番,隻好硬著頭皮回道。
“好,隻要你能讓我那些兄弟中有一層都皈依我佛,那我幫你躲過投胎又何妨!”魯智深一拍胸脯,豪言道。
戒色透過袈裟都能看到裏麵那兩塊胸肌不住顫抖,真是不弱於女人呐。
趕忙回道,“大師若真能幫我躲過投胎,繼續為人,那小僧一定會盡全力讓您那些兄弟頓悟,最後結果絕對不止一層。”心中想著,一世的時間那麼長,時間一大把,小僧就不信,連一層都完不成,到時候一定讓你心服口服,超額完成任務。
“哈哈,好,那灑家這就放他們出去。”說罷,那醋缽大的拳頭往身後罐子上狠狠一砸,頓時碎屑滿天飛,激射向各處,散的滿地皆是。緊接著,一股股黑氣衝天而起,速度一個賽一個的快,咆哮著四散飛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看著消散於天際的黑氣,魯智深久久凝望著,眼裏蓄滿了淚水,強忍著沒有留下,一雙拳頭捏的緊緊的,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轉眼見到還在傻愣的戒色,魯智深收拾收拾心情,朗聲道,“小子,灑家這些兄弟俱都桀驁不遜,看你怎麼教化他們。”
戒色清了清腦袋,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一世活了這麼長時間,從沒有一刻發愣的時間像現在這麼多,當看見那一團團黑氣衝天而起的時候,他便知道,以後他要打交道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那些個可都是混**的啊,自己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沒辦法,自釀的苦果也隻能自己吞了,隻是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在那些綠林強盜麵前,實在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