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君舞和皇甫淩樂拿自己的命做交易,帝九君頓時不幹了!隻見他神情激動的快噴出火來!“風君舞!小爺不用你救!你聽見沒有!不許跟這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
嘩啦啦,穿透琵琶骨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疼的帝九君齜牙咧嘴的直叫喚:“混賬東西!這玩意疼死小爺了!”
嘟嘟囔囔一句,帝九君眼尖發現風君舞要跟皇甫淩樂走,當下身軀扭動的更激烈,也不管越是扭動鎖鏈越是扣緊了骨頭,“你給小爺回來!小爺就是死也不要你救!不許跟那群變態走聽見沒!”
準備邁出的腳步一頓,風君舞望著那隻欠修理、十分欠扁的公狐狸不顧身上的鮮血和疼痛拚命掙紮的樣子,心仿佛泡在極為溫暖的地方。
或許,就是帝九君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樣子,才會讓她這般努力的來救。
高懸處,少年蒼白而精致的輪廓爬滿了惱怒,奢貴漂亮的眉目被焦急取代,他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審時度勢”,永遠都是單行線思考方式,“風君舞,你可是答應小爺一輩子不爬牆的!你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了,小爺怎麼知道你到底給沒給小爺帶綠帽子?不許,不許走!”
心中微微一歎,帝九君炸毛從來不挑場合,風君舞淡淡凝望他萌魅發火的愚樣,心知若是不安撫他暴躁的脾氣,他很有可能就這樣活活讓穿過琵琶骨的鎖鏈疼死、勒死。
“公狐狸,把命留著我等你來接我回家,懂麼。”
清冷的嗓音,第一次出現了和煦的味道,柔柔暖暖的劃過耳畔,妖孽少年頓時紅了眼眶,“混賬娘子!你不是很強麼!你去跟他打!輸了沒關係大不了小爺和你一起死,小爺不要你跟他走!”
即使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帝九君也不忘叫囂,雖然他也明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但他就是舍不得混賬娘子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
光是想想他就一陣心驚,這群一看就跟冰窖出來的模樣,加上如此凶殘的把他掛在懸崖下方,他的娘子若是跟他們走了,萬一有一天那人惱火娘子失身給自己,豈不是娘子遭受的淩辱更重?
不行!帝九君腦袋搖成撥浪鼓,雙手因為掙紮已經被鎖鏈磨去一些皮肉,但他依舊固執的叫嚷:“風君舞!你要是敢跟他走,小爺現在就死給你看!”
又一次拿命威脅,妖孽少年奢貴的眉目說不出的孩子氣,就連威脅的話都顯得滑稽,但看在風君舞眼中卻格外的動人,隻是場景不對,情勢也不利於他們。
她跟皇甫淩樂走,救下他是最好的方案,隻要帝九君安全回到帝家人這方,風君舞就有自信離開,但這隻公狐狸貌似真的不懂看人臉色和分析情勢!
心裏又歎了一口氣,風君舞手腕一動,手中的長劍再次以其彪悍的氣勢飛擲而出,並且擦著帝九君的臉頰而過,還削掉了他一縷發絲,隻聽她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想死想活想清楚了,若是你死在我前頭,我可沒興趣為你守寡。”言下之意,你死在我前頭我們的約定作廢,老娘可不是那些癡男怨女為了情愛可以守寡一生,看見心動男子也是會撲過去吃幹抹淨。
倏的,喋喋不休的妖孽少年戛然而止禁了聲,頗為委屈瞪著漂亮的鳳眸,可憐巴巴瞅著下方那麵無表情的絕代女子,不甘心的怒吼:“風君舞!小爺恨你!”
聽言,風君舞嫣然一笑,那絕色冰容因為這一笑更顯魅惑,“恨我那就變強。”變強了,就不用她時時來救,也省得他沒有自保能力。
“哼!你人都走了,小爺變強有什麼用!”倔強的扭過頭,帝九君紅了雙眼,霧氣的鳳眸溢滿了委屈,不過卻沒在掙紮隻是透過餘光望著風君舞和皇甫淩樂離開。
一步,沒回頭。
五步,他家娘子沒有突襲動作,帝九君心裏微沉。
一丈遠,帝九君終於意思到這次他彪悍的娘子遇到了強敵,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強勢出場,而是真真切切為了救他而跟那個“沒臉見人的家夥”走了!
心因為離別而燒灼,帝九君默默望著亦步亦趨跟著皇甫淩樂往山下走的娘子,說不出的難過和傷感,此刻除了憤怒自己平日沒好好學武,更多的則是因為愧疚!
男子漢當丈夫,自家娘子為了救自己,居然要委身跟著一個男人走,這無疑在他的心靈上重重錘了一擊,偏偏他此刻一點反駁的力量都沒有,這怎叫他不怒火中燒?
緩步而行,十指緊扣,天域宮和七宗門因為風君舞和皇甫淩樂的交易已經停手,並且紛紛望著兩人。
一黑一紅,一冷一柔,豔陽下兩人站在一起卻也十分登對,隻不過氣氛卻說不出的詭異,因為所有熟知風君舞的人都清楚她不是一個妥協和認輸的女人,而熟知皇甫淩樂的人也清楚,他也不是一個如此好說話的男人。
“君舞,安心做我的王後與我俯視天下可好。”
風君舞腳步一凝,側首看著皇甫淩樂英銳攝魂的眼,那裏麵糅合著涓涓如流水的情感,她忽然笑的極致霸氣清晰吐出一個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