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音色蘊含了少許的吃味,帝九君歎了一口氣,感慨如今好人難做,尤其做風君舞的夫君更是一件難辦的差事,世人都道他逆天似妖轉世,卻不知修煉逆天神功豈是易事?
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描淡寫的對空一劃,帝九君頗為無奈的抱著風君舞邁入實質性的波紋當中。然而,他卻錯過身後一隻豔麗魔魅的猛禽身影。
當實質性波紋消失,隻見那隻通體赤黑色泛著磷光的猛禽,煽動翅膀也是劃出實質性的波紋,並且也飛去波紋中尾隨而至。
帝九君夫妻二人回到暫且居住的獵戶房舍,緊接著那隻詭豔的猛禽也悄然跟來,絲毫都沒有驚動逆天的妖君王,可見這隻猛禽厲害之處。
帝九君為風君舞掖好被子,便一個人來到院子。
夜觀星象,星宿皆吉。
拈指成風,道道勁風打向井口,隨後就見井水噴濺而出,形成一麵透明鼓動著神秘的鏡子。
畫麵中很是奇詭,山穀毒霧繚繞,山穀滿地皆是猛獸屍骸,遍地都是蠕動的吐著蛇信子的蛇,紅的、藍的、黑的、七彩等等,這個彌漫毒煙和讓人覺得驚悚的山穀,仿佛彙聚了世間各種類型的蛇。
萬蛇穀,一個消失風雲大陸各國地圖上的地方,亦是靈蛇劍的劍塚。
井水做的鏡子不停閃動畫麵,皆是萬蛇捕獵猛獸,啃食猛獸骸骨的情景,充滿了森然與滲人,轉換的畫麵似乎將整個萬蛇穀的全貌反射出來,卻獨獨找尋不到傳說中的天降神兵――靈蛇劍
帝九君沉吟半晌,“咦”了一聲皺緊了俊挺的眉梢,帝家古籍說的靈蛇劍就在此穀,為何他看尋遍整個萬蛇穀依然看不到一絲靈蛇劍的影子?
難道是祖上欺人?帝九君懷著疑惑翻出帝家古籍,又是翻開關於神兵介紹的篇幅。
靈蛇劍,藏於萬蛇魔窟,因前主人由仙遁魔,此劍剔除神兵之列,卻有神兵之能。注:因此劍主人隕落之時,將其鮮血浸入劍身,故唯有絕煞嗜血命格方能駕馭,方可尋得真身。
“原來如此。”
帝九君收好古籍,旋即衣袖一拂,打散了井水做的鏡子,隨後步伐優雅的回了房。
夜深,院子寂靜無聲,那隱沒黑暗中身披赤黑色詭豔的猛禽露出人性化的嘲弄神情,並且心裏冷笑道:“乳臭未幹,也想做那漁翁!”
少許,本該應該安寢的妖冶男子,詭異的從院子中央閃現,隻見他麵色清冷環視四周,待沒發現異常奢貴的眉梢幾不可聞皺了一下,心裏的疑惑加劇。
那抹極為淺淡的氣息究竟是怎麼回事?再次延伸感知力,除了數不清的樹木和晚風,再也尋不出什麼異樣,帝九君這次才放下戒心回房,不過卻在房內設了九焱天罡陣,防患於未然。
陣法啟動,帝九君才安心的摟著風君舞入睡。
而房外,漆黑的夜空詭異出現一隻詭豔的猛禽,那赤黑色的翎羽發出的光,將它映的極為凶悍陰厲,豔麗中透著懾人的冷。
一雙獸目流動人類的智慧,那姿態宛若一名武藝深厚的高手,隻聽它口吐人言道:“黃毛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會點神通,能像上回讓本神獸吃虧?”
恩,沒錯,這隻神出鬼沒的詭豔猛禽,正是上次和皇甫淩樂去東隆參加中秋宴的魔刃,擁有神獸血統,並且獸有失蹄的被帝九君坑了一把,近期一聽皇甫淩樂關注這位妖君王的行蹤,便自告奮勇的來了!
隻不過它沒想到,這個會些神通的帝家子嗣會對靈蛇劍感興趣,那可是受到仙界帝君詛咒的魔劍,仙界眾人都是對它唯恐不及,而帝家的子孫似乎想做靈蛇劍的主人,這豈不是自毀前程?
以那帝家子孫的慧根,若是一心向道羽化登仙之日可待,若是目光短淺,隻想做這風雲大陸的第一人,繼而尋得靈蛇劍,也不過是個比較強的凡人而已,從此與仙界無緣。
振翅一動,隻見夜空中赫然出現一麵與帝九君幻化的鏡子,並且這魔刃神獸幻化的鏡子比之更為精純,更為清晰。
畫麵中,男人麵帶妖冶雅致的銀質麵具,一襲華貴的紅袍,他正優雅的坐在棋盤前,與自己對弈。
看起來秀雅而溫潤,周身卻彌漫著淡淡的孤獨感。
“魔刃,深夜不眠,可是為本皇子帶來好消息?”
清晰的聲音穿過鏡子而出,可見魔刃技高一籌,“找到你的風君舞了!”
魔刃的聲音聽起來低沉比較年輕,就連口吻都顯得高傲和不耐煩,而鏡子中的皇甫淩樂聽聞它這般說,嘴角噙著的舒適笑容更為迷人,卻顯得毀滅意味十足。
“妖君王,殺。君舞帶回來。”
落下一枚白子,皇甫淩樂英銳的眼一片諱莫如深,俊容兩旁的酒窩漸漸加深,隻聽他道:“既然卓依秀為我們算出彼此有個劫,那本皇子便破了這個劫!”
既然注定此生有此一劫,他皇甫淩樂絕不是甘願被命運擺布的人,而這個“劫”貌似就出在妖君王,貌似君舞離開赤炎國遊曆開始,直到到訪東隆國遇到了帝九君開始,一直溫婉柔美的君舞就開始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