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莫氣。”
“老子能不氣嗎?”帝九塵瞪了眼眸色不停閃爍,好似在跟某個靈魂交戰的妖孽兒子,“你都沒為了老子那麼拚命過,現在為了一個外人搞的一身傷,還要老子給你擦屁股!”
聞言帝九君啞然失笑,知道自家老子關心他,順便發發牢騷吃點小醋,當下笑說:“好了爹爹別氣了,我的時間有限,雖然我用道術在東隆要塞設置了關卡,但能攔住普通人,還是攔不住皇甫淩樂那隻神獸。”頓了頓,帝九君邪魅玉容一沉,不確定的道:“或許還有皇甫淩樂本人。”
“那隻能怨你技不如人!”帝九塵不買賬,眉目絲毫不見慌張之意,可見手中有足夠的王牌能鎮住那隻神獸,哪怕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武林高手,未曾修習《天域神功》下半部。
見此,隱隱感覺自己第一人格逐漸壓製自己的帝九君,笑的奸猾:“爹爹,這個忙不幫也得幫,除非你想看到帝家真正絕後!”
“恩?”帝九塵戲謔的揚眉,他到想聽聽這混賬兒子怎麼說動他幫他。
“帝家到我這一代,唯有我修習了《天域神功》下半部,有關祖上血脈限製已然打破,而君舞這一胎勢必不會像往常一樣誕下女兒,而我受傷又強行施展道術設置關卡,一時間無法確定傷愈時間,若是皇甫淩樂趁我不在擄走君舞,很有可能……”
話還未說完,帝九君忽然極具疲憊的昏過去,頃刻間便向後傾倒,帝九塵一把抱住他,恨恨吼道:“混賬兒子!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子!你自己闖禍,居然用老子頤養天年的時間給你擦屁股!順便還得給你看住兒子!真是還賬!” 半月後,自從某隻妖孽昏過去轉瞬恢複萌狐狸人格以後,又得知自家冰塊娘子在閉關練武,便終日和京都世家公子鬼混,不是去風君舞姐妹淘花媽媽的怡華閣喝花酒,便是聚眾豪賭,一時間帝家上下無人能管住這個小霸王。
這一日,冬末的飄雪蒞臨,風君舞出關就見帝家下人站滿了一院子,其中當屬管家臉色最具特色,隻見他一路小跑過來,“少夫人,你可算出來了,快去瞧瞧少爺吧!”
“少爺?”風君舞狐疑的揚眉,帝家貌似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好似舉凡帝九君以妖君王示人的時候,帝家的下人都會自動銷聲匿跡,而以那隻傲嬌、欠修理的公狐狸示人的時候,這些下人才會出現。
“是啊,少爺自從被小世子叫走,都徹夜不歸多日了。”
一說起少爺管家簡直老淚縱橫,也不知老爺怎麼想的,好好一個機靈聰敏的少年,不嚴加管教也算了,還愣是縱容少爺歪著長,這何愁少爺不把帝家百年基業敗光?
“他現在在哪?”
“在百樂訪和小世子開賭呢。”
“前麵帶路。”
“是。”
風君舞跟在管家後麵,發現身邊跟了不少氣息沉穩的下人,眼光微微一掃就見這群氣質不俗的下人袖口都繡有天域花,不由淡漠問道:“你們青衣大人這些天一直跟著公狐狸?”
一個領頭的恭敬點頭,隨後冷硬的麵色顯得僵硬,風君舞眸光一閃戲謔,“有事但說無妨。”
“回主母,少爺最近一直不待見青衣大人,說青衣大人吃裏扒外,聯合外人欺騙他,還……”領頭說到這欲言又止,臉色又是變了變,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那叫一個別扭。
“繼續說!”
“少爺說青衣大人每次都騙他,總說青衣大人幫著主上讓你爬牆,連帶把孩子也爬出來了。”領頭說完頗為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一眼風君舞,見她麵色如常便沒再說什麼,默聲跟著這位主上欽點的主母去賭坊。
來到百樂訪,管事的一見京都有名的悍妻帶著家丁來了,立刻腳底抹油跑進內堂通風報信,風君舞也不急反而是慢條斯理踱步走著。少許片刻,就聽裏麵傳來鶯鶯燕燕的笑罵嬌嗔聲,還有那隻公狐狸囂張的聲音。
“喲嗬!咱們京都小霸王的悍妻追來了,我的爺這賭局還繼續嗎?”
“為什麼不繼續?她風君舞算個屁!”
京都名魁扭著水蛇腰風騷入骨的倚偎在身著豔紅袍子的少年懷中,那明豔的嬌容滿是撩撥之意,現在見萌魅少年一臉怒色,言語皆是不把某位悍妻當回事,心裏算盤撥的叮當響。
“我的爺,聽說您家那位悍妻可是一頂一的美人,你真的不在乎嗎?”
名魁佯裝一臉“你撒謊”的表情,看的某傻缺狐狸頓時覺得沒有麵子,旋即猛拍桌子對一旁華服的英俊公子說道:“小世子,老是賭銀子沒勁兒,今天我們賭娘子,你敢不敢下注?”
小世子聞言眼底閃過精芒,麵上卻是浮誇笑意摟著美人輕笑:“有何不可,本世子就怕到時候你舍不得,或是被……”
這位看似“心無城府”的世子聰明的沒將下麵的話說完,但大意不難猜,無非是什麼就怕某人怕了家裏悍妻,到時候賭注不兌現等等,明裏暗裏設計這位小霸王將賭局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