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他家冰塊娘子本事強大了點,揍人手段是凶殘了點,但這些真的能打天下嗎?帝九君滿頭問號,實在想不通他家娘子哪裏有駕馭群雄帝王的模樣?
青衣見他呆萌的模樣,想了想高深莫測的說道:“少爺何不等待看看,少夫人若是真把天下冠上你的姓名,豈不是證明少爺絕代無雙,能讓女子為你傾心如此?”
“照你的意思,混球娘子真把天下送給小爺,小爺就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藍顏禍水了?”
青衣:“……”
為什麼這二貨少年關注的從來都是些沒用的?他就不想想一個女人肯心甘情願把他推向帝王的寶座,這份情誼有多重?哎……青衣憐憫看向前方淩傲強勢的倩影,真不知她喜歡上這樣性格一時一變的主上究竟是喜是憂,不過這女人殘忍是殘忍了點,但待他家二貨主上確實極好。
反而有時候,他家二貨“主上”待風君舞就欠缺一些,比方說動不動就把風君舞賭輸了這樣隨便,真不知二貨“主上”的喜歡究竟依靠什麼依據?
若說他不在乎風君舞,以他那種火爆囂張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耐一個女人欺壓他那麼久,但若是在乎麼,又十分讓人不解為什麼他能那麼自然而然就因為賭氣把風君舞當成賭注。
又是歎了一口氣,青衣默默跟在這對奇葩夫妻身後,暗想雖然兩人目前看似感情很好,但兩個性格都有缺陷的人,難道不會因為某些事情發生誤會,繼而導致沒有必要的“分離”。
翌日,帝府迎來一位特殊的討債客人,隻見此人身著梅花錦袍,頭戴玉冠,這男子貴氣優雅,風度翩翩的笑容煞是惹眼,英俊的麵容噙著一抹溫和笑容,管家一見此人眸中精芒一閃,暗道一聲:“這人和一直住在府上的豔麗少年好像。”隻是氣質不同而已,這人偏重儒雅,那少年卻偏重妖媚。
此人乃京都有名的豪紳,名叫離墨雙,近年執掌離家,與京都官宦關係不錯,管家掬著一抹笑,聽完這人是為赫連世子來向少爺討債,便點點頭領著他進了九君閣。
“青衣公子,少爺醒了嗎?”
“還沒有。”聞言站在院內的青衣男子緩緩搖了搖頭,這位一直被妖君王委派重任的武林高手,一見離墨雙便知道今兒這人一定是要帶走離墨染,不過以風君舞冷漠的個性,如果不是看重離墨染自然不會留他在身邊,想來應該不會真如昨晚哄騙二貨主上那般,真的打算履行諾言才對。
吱嘎,臥房的門悠然而開,風君舞披著一件外袍走了出來,顯然幾人在院子說話便驚醒了她,隻見她緩緩朝離墨雙說道:“字據呢?”
離墨雙微微挑眉,眸中溢滿了驚訝之色,那日他在怡華閣與風君舞有過一麵之緣,想不到再見她已然身懷六甲,不過那迫人的冷冽氣質到是有增無減。
“帝夫人好,離某人奉命來為赫連世子討債,自然要看到實物才能將字據交還。”離墨雙舉止落落大方,字字咬在理上,言辭雖說對帝家信守承諾充滿質疑,但卻禮儀到位讓人跳不出錯處。
聞言風君舞淡淡掃了一眼一臉精明之色的英俊男子,沒有錯過他嘴角淺淡邪狠意味,旋即妖嬈勾唇優雅起身,“那麼走吧!”
離墨雙一楞,“帝夫人這是何意?”
赫連世子昨晚明明信誓旦旦說,帝家願意拿離墨染交換,他這才拿著字據前來,現在風君舞卻說走?要去哪?難道這女人真打算兌現賭局字據,跟他回赫連府嗎?
“自然履行承諾跟你赫連府。”風君舞冷淡而語,她看離墨雙麵色微微一變,冷眸鋒芒一動,“怎麼?赫連世子沒跟你說嗎?”
離墨雙眼底一沉,麵上依舊含笑:“赫連世子隻說讓離某人來帶走離墨染,並未說要帝夫人您跟在下回赫連府。”
“昨晚帝九君本就以我做籌,後才改換了條件說要拿離墨染與我交換,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所以隻有我跟你走了。”風君舞揚了揚冷眉,言語之中沒有壓迫意味,但卻生生讓離墨雙後背一片冷汗。
這帝家的兒媳婦,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帶走的,前陣子東隆差點滅國,那妖君王可是解東隆之困的功臣,他又擺明和帝家交好,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履行賭局字據,把人帶回去。
沉吟片刻,離墨雙拱手笑了笑,“既然帝夫人決意如此,離某人先回了赫連王爺,到時再來叨擾。”
“請便。”
風君舞看著離墨雙無功而返眼底冷光盈轉,隨後感受一道火辣的目光,不由側過頭就見萌魅少年衣袍鬆垮,赤著腳,扁著嘴,委屈至極站在臥房門口。
“混球,你又騙小爺!”
少年叫囂揮了揮手拳頭,轉瞬發脾氣摔門就聽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溢出,管家和青衣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如老僧坐定般的風君舞,眼底閃動玩味,一個靜默站在一旁,一個打眼色給下人吩咐他們準備早膳。
少許,把房間毀壞殆盡的少年見風君舞還不進臥房,化作小旋風氣勢洶洶衝了出來,俊俏的玉容繃緊,“你還真不給小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