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笛在手,衣袂飄飄,紅衣隨風起舞,那男子麵帶妖冶銀質的麵具,英銳攝魂的眼第一次流露在情感上的脆弱,卻也態度決絕的狠辣!
風君舞一見宛若星芒的光點疾馳而來,眉目似怒非惱,暗咒一聲:“操!”
怎麼走到哪裏這群男人都跟開了外掛一樣,不是一個個武功高強宛若鳥人飛簷走壁,要麼就是等她學會了那些真氣武功,這群男人都會沒事搞出一把神兵來和她過不去?
思索之際,該怎麼應對之時,忽然一道赤金流光飛來,風君舞一見是靈蛇劍不由一把握住,旋即眉目一冷,現在雙方都有神兵這打的才起勁兒!
她就不信這樣還輸給這群男人!
運轉帝九君教她的《天域神功》,澎湃的真氣縈繞周身,極具冰寒的霧氣升騰而起,冰蓮肆意飛舞,手中靈蛇劍狂放一拋,隻見天空頓時綻放極具絢麗的赤金蛇幕!
蛇海傾巢,冰蓮盈竄,蛇浪扭曲妖嬈的身軀直直撲向那吹奏長笛的紅衣男子,而那男子隻是輕輕一笑,隻見他衣袖一翻,擲一柄絢麗多彩的靈幡。
此幡一出,一直隱沒暗處的妖神和陰塵紛紛挑眉,此幡形似彩帶,三短七長,分別克製人的三魂七魄,施展起來猶如乾坤,飄逸詭異之中曾經讓無數仙君魔王隕落。
此幡名叫乾坤幡,施展起來猶如七彩海濤,正好克製了風君舞的蛇海傾巢。
赤金對七彩,交織出一片炫目神迷的光幕,那紅衣男子腳踏七彩浪濤,凝然而立唇畔依舊吹奏那優美夾雜哀婉,卻殺意肆虐的笛音。
這算是皇甫淩樂第一次露出真本事,無論神韻氣場都無可挑剔,當真人中之龍。
他居高臨下望著那不停運轉帝家不外傳的《天域神功》的絕豔女子,眸中一縷淺淡的哀痛一閃而逝,隨後淹沒在隻剩下無情的眼中!
音刃層層疊加,轉瞬化作一尊色彩斑斕的棺木,直直朝風君舞扣了下去!
就連殺人,皇甫淩樂唇邊依舊是那副恬淡雅致的微笑,就連親手扼殺戀人的手法都精致異常!
棺木挾其不可抵擋之勢,強硬碾碎那些泛著冰霜的冰蓮,以及圍繞在風君舞四周的金蛇,一寸寸崩碎,一寸寸覆滅,直至將風君舞整個人扣在棺木裏麵!
砰地一聲,風君舞似沒有還手之力,長眠於棺下。
極致寂靜,那腳踏七彩浪濤的俊雅男子,負手而立於夜空下,神情蕭索而惆悵。
終是舍不得,卻還是親手毀了。
這一刻,皇甫淩樂也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隻不過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是會這般做,因為他無法接受風君舞心裏沒有他的事實!
然而,在他失神望著那棺木的時候,隱沒暗處的陰塵卻挑起俊挺的眉梢,看向一直未曾出手的妖神,似笑非笑道:“妖神不出手,是有自信將公主複生,還是……”
“嗬嗬。”
妖神似深淵一眼望不到邊的黑眸溢滿笑意,隻聽他狂傲一笑:“本君之女,又豈會處處都要本君來救?”
“恩?”陰塵再度挑了挑劍眉,若有所思看向那寂靜無聲的棺木,眼中劃過一抹狐疑,暗道:“該不會是妖神恢複昔日功力,風君舞的妖神血脈覺醒,徹底成為神魔之體?”
似看出陰塵的猜測,妖神懶魅一笑:“本君若是恢複,此時早就殺上天界,豈會在這消磨時光?”
既然不是血脈覺醒,那是什麼?
正當陰塵和妖神說話之際,隻聽轟的一聲震天巨響,隨後就見那色彩斑斕的棺木轟然炸開!
極具冰寒冷冽,隻見本該困死在棺木之中的絕豔女子,腳踏冰蓮台,周身寒霧繚繞,神情冷若冰霜!
“你打爽了,現在輪到我了!”
繁複的指訣一道道單憑真氣催動,就見冰蓮台瞬間升到和皇甫淩樂持平的高度,女子玉容含霜,纖細的手指扭出漂亮的弧度,空氣驟然降溫!
轟!一聲雷響,接著天空卻下起了瓢潑冰雹,再一轉眼就見天空不知何時凝聚出無數半棟樓高的冰蓮台,那密集的程度直讓人頭皮發麻!
玉臂一揮,冰蓮台雨齊齊朝砸了過去!
哼!老娘就不信這下你還不死!
在冰蓮台雨駛過去的瞬間,風君舞又是催動了靈蛇劍,隻見她不知怎麼催動的,那些宛若光束的妖嬈的蛇海,頓時變成金屬質地,然後一個個似金屬形成、無數條蛇身不停打圈兒轉動,隱隱還見火花閃爍。
刺啦啦,好似發出電花兒的聲音,讓風君舞嗜血一笑,她就不信這些古人還懂什麼摩擦起電,強力電量遇水必然導電,這回她到要看看這個皇甫淩樂怎麼躲!
冰蓮台雨已經砸了過去,風君舞雙臂一推,風君舞自創版蛇海傾巢出爐!
雨、冰蓮台、釋出強大電量的金蛇海潮,三方交彙的刹那,整個天空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爆裂、震破耳膜的聲響,接著便是煙霧彌漫,雷霆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