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風君舞半徑一米的所有事物頃刻間裹上了冰霜,然後發出一聲哢嚓的脆響,然後彭的一聲舉凡被冰霧凍結的事物瞬間化作粉塵!
在所有事物被冰霧摧毀後,隻見那本來洞房的喜榻化作煙塵後,盤坐入定的風君舞卻絲毫不受影響,整個人渾身流光溢彩,居然依舊維持剛才的坐姿而不沉,硬生生漂浮在看空中。
見狀,墨風情又是一愣,反到是獸兒最先跳腳起來了!
“你個心急的女人!都告訴你別太著急,這下好了,你這入定若是讓魔刃通知了皇甫淩樂,他若不來抓你都出鬼了!”
獸兒急的團團轉,倏然小手快如鬼魅的在墨風情的脖子一劃,墨風情頓時覺得萬箭穿心般疼,瞬間就蒼白了臉頰,“放心你死不了,現在本神獸要出去會一會魔刃,你最好也給本神獸安分點,若是你吵了她就就算你和皇甫淩樂關係好,有魔刃出手幫忙,也解不了本神獸下的毒!”
聲落,獸兒身形一旋,便詭異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魔刃察覺到了王府內異樣的氣息波動,轉瞬看了眼在那依舊品茶的皇甫淩樂:“她觸及頓悟期了。”
抿茶的手指一頓,紅衣男子微微一笑:“她果然是想方設法要殺我。” 罡風如驟,雲層滾滾。
明媚的天氣因肆虐的狂風,吹起了厚厚的雲層而陰暗起來,遮擋了耀目的陽光。
察覺天氣異象,留在府內的七國使節不由心裏一緊,紛紛急急探出頭向外看了看,而繁花錦簇的百花前,皇甫淩樂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滿一杯清茶,拿起桌上青菊,將花瓣一瓣一瓣放入杯盞之中,絲毫不受詭異的天象所影響。
“魔刃,不要去。”
終於,麵罩妖冶銀質麵具的男子緩緩出聲,製止將要振翅離開的魔刃,他淡雅情絕的笑了笑,看的魔刃身上戾氣濃鬱起來,“你究竟在想什麼?”
難道他不清楚,風君舞若是衝破頓悟期的屏障以後,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他!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他身受重傷,若是強行施展神兵,很可能就會殞命!
“魔刃,這是我和風情的事情,你若是去打攪君舞破關,風情恐怕永遠都認為我利用於他。”
魔刃獸目一瞪,察覺那股冰寒至極的氣息越來越盛沒好氣的低吼:“墨風情早就認定你利用他!”
“未必。”皇甫淩樂咳了一聲,一縷血線又是溢出了掛著淡然笑意的唇角,低落那盛了幾片青菊花瓣的杯盞中,隻聽他淡淡說道:“隻要他沒將劍鋒指向我,風情永遠都是風情,而不會成為敵人。”
見狀,魔刃沒好氣的哼了哼氣,“你就是太自負!棋局都是千變萬化,人的感情又怎麼經得起多番試探?”
“那也是我的選擇,總之我不許你去!”
轟隆隆,悶雷之聲此起彼伏,天地能量彙聚的極為迅速,那澎湃的純然之氣源源不斷往喜房那邊湧去,魔刃眯了眯眸子,最後音色一沉:“淩樂,這事我不能答應你,畢竟我的職責是守護曆代皇甫家最傑出的繼承人!”
說罷,魔刃化作一抹流光消失於百花齊放的花園,徒留皇甫淩樂眼中閃過一縷莫名之色。
咳咳,一縷縷鮮豔的血線溢出了唇角,滴在杯盞中染紅了那高潔傲然的青菊,男子心情複雜的看了眼杯盞,啵的一聲琉璃杯盞被他生生捏碎,染紅了修長如玉的手掌。
這種不受掌控的局麵,感覺糟透了!
周身泛著赤黑流光的神獸快如疾風而來,此時妖異漂亮的小娃娃腳踏雲彩,也是一臉煞氣從喜房衝出來!
“老雜毛!就知道你不安分!”
千道小小拳影打了出去,瞬間攔住了硬闖的魔刃!
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身披赤黑色閃動流光的翎羽,形似鳳凰的魔刃一見漂浮半空出言不遜的奶娃娃,頓時獸目閃過一抹震驚,旋即聲音顯得不敢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純鳳凰血脈!”
獸兒聞言冷笑一聲,“你也知道高貴的獸兒是鳳凰嗎!既然你知道,那就趕緊給我速速離開!”
小小少兒郎,風采絕豔,言語之中透著極盡的高傲,下起逐客令極不客氣,尤其那藐視的目光十分囂張!
見狀,魔刃也是冷冷一笑,“口氣不小,就算你已經成年又如何?你連浴火重生都做不到,顯然還無法穩定,就算血脈高過於我又如何?當初若是知道你是純鳳凰血脈,就不該留下你!”
“哼!你知道的太晚了!”
獸兒可沒忘記當初魔刃怎麼欺負他,折騰的他小命隻剩下一口氣,還美其名說念在他和魔刃是同宗,所以大發慈悲放過他!
去他的同宗!他可是血脈最純正的鳳凰,而魔刃卻是鳳凰和鴛鴦結合的產物,根本不算鳳凰!
“哼!晚不晚活下來的那個才知道!”
魔刃獸目一凝,既然不是同宗又得罪了對方,那麼不趕盡殺絕等他真正浴火重生恢複出鳳凰本體,那就真是被宰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