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片刻,分舵宮主進來,恭敬彎身行禮:“見過主母。”
“龍焱鼎在宮內嗎?”
“一直都在,主上說主母最近喜歡煉丹就沒有收起,隻吩咐我們好生收著。”
聞言風君舞眸光動了動,但沉下來的眉目還是沒有舒展,妖孽雖然沒收走龍焱鼎,但是沒有他在她怎麼生火煉丹?
此時,分舵宮主聽風君舞詢問了幾個問題,大致也明白她的心思,不由說道:“主母,宮內的琉璃殿裏所有燈籠都是主上用神功靈焰照明,您何不去看看?”
“也好。”
分布風雲大陸上的天域宮格局都是一樣,走進琉璃殿迎麵撲來暖暖的氣息,流光交錯雅致的殿內漂亮異常,一盞盞明燈內,燈芯都綴著一點火苗,正是帝九君時常操縱的煉獄之火。
見此,風君舞眉目終於舒緩開來,唇邊也流瀉一抹雖淡卻極為明豔的笑,分舵宮主見此頓時被驚豔的怔愣在旁,離墨染見他看呆了自己的主子,不由低笑出聲。
他家主子哪都好,就是天生不愛笑,冷酷絕情的氣場往往讓人最先忽略了她出色容貌,現在煞氣盡斂流溢出的淡柔,恰恰讓人發現了她是何等的美,也難怪有人看見她的笑容而看癡了。
此刻分舵宮主和離墨染想什麼風君舞不知道,她隻是噙著極致柔美的笑容,素來冷漠的眼眸觀望著那一盞盞綴著地獄之火的琉璃燈,各種狐狸形態的燈盞,惟妙惟肖的將狐狸的俏皮、狡猾、犯懶、炸毛、賣萌等神態勾勒的極其逼真。
在東隆國時,不是沒有逛過天域宮,雖然也有一個琉璃殿,但是燈盞卻是以天域花雕琢而成,而此時眼前這些一尊尊可愛狐狸外形的燈盞,顯然就是某人的傑作。
“他留什麼話給我沒有。”
清冷的音色打破沉寂,呆愣的分舵宮主頓時回神,眉目難掩“還是我家主上英明”的神態,緩緩說道:“主上說了,若是主母回來就要您辦完手中的事情參加武林大會,並且再三囑咐說您必須去,若是不去他就在武林大會上迎納新夫人,就連你要送主上的成親禮也不要了。”
十足的撒嬌和威脅,這是見不得她離開他太久的緣故。
被人這麼惦記,風君舞莫名覺得四肢百骸極為舒暢溫暖,旋即挑挑眉道:“回封信告訴他,就說他敢娶別的女人我剝了他的狐狸皮!”極其霸道野蠻的命令下達,風君舞轉瞬示意宮仆帶上幾盞狐狸燈,來到安置龍焱鼎地方專注煉丹。
當練完離墨染縮需要的丹藥後,離墨染又跟著風君舞學了吞納術,為了防止墨風情解不開煉情散實施強搶行徑,風君舞這些天宛若魔鬼般訓練離墨染不停吞咽各種超越人類口徑的東西,以及一套推拿胃部的手法,方便他將吞入體內的東西取出。
眼看著離墨染將瓷碗吞進肚腹,天域宮眾人表情醬紫,隨後眼睛直往彼此嘴部猛瞅,並且故意張開嘴看看能擴張到多大,待發現頂多能擴大原先的一倍就到極限,他們又瞅瞅骨媚清絕的離墨染。
豔麗絕雅,俊容從容,那含笑的唇角在吞了瓷碗以後,目測無一絲破裂,無一點被塞入物體的膨脹感,絕對是平時的樣子,他們頓時風中淩亂了!
那是吃飯的碗吧!他家主母到底是哪裏來的怪物,教出來的人還真是“海納百川”啊!那麼大一個瓷碗你吞了也不見消化不良嗎?
少許,眾人又見離墨染雙手有規律的在肚腹揉推一陣,緊接著就見他從口裏把那隻碗拿出來,眾人頓時集體石化,心裏紛紛腹誹:“怪物啊!”
不過眾人還是耐不住好奇,這門奇絕的功夫當真是巧妙不讓人發現,任誰能想到一個人能把一堆堆瓷瓶吞在肚子裏?饒是墨風情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因為這門功夫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思維底線。
“回去吧,就算我不再青簫國墨風情也不會拿你怎樣,頂多是吃些皮肉苦,不過你當初在黑角域利用媚術和豔術招來的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好好利用我傳授給你的東西,我希望有一天你的名字載入史冊,成為一位禍國殃民的藍顏禍水,超越帝九君。”
聞言離墨染表情抽搐了下,雖然他家主子口吻充滿了讚賞,但他為什麼覺得這話這麼不對味呢?哎,管他呢,隻要跟著風君舞準沒錯。
“主子,京都朝中重臣之子現在都上了癮,可是墨風情並不傻,青簫國能者諸多,若是他把心一狠把這些人都殺了改用他人,我們不是一樣白費心機?”
雖然他不大懂王權之術,但也明白上位者對於危機自己江山的人物通常是殺之後快,就算墨風情知道自己和風君舞的關係不能動他,不代表他沒有其他動作。
這點風君舞也想到了,隻見她妖嬈而嗜血一笑,“我是想要青簫國的江山和王權,但是讓你待在京都隻是混淆他的視線而已,若是單靠你控製幾個重臣之子就能拿下青簫國,那麼不是墨風情本身無治國之能,就是我風君舞腦袋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