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點地如飛的高手,有人端著盛放衣裙的托盤,有人拿著精美的首飾盒子,更可扯淡的是有人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玉碗。
眨眼間的功夫,這群人齊齊來到風君舞麵前,整齊劃一跪了下來,恭敬而語:“見過主母。”
風君舞淡淡嗯了一聲,連詢問都沒有就拿起其中一人手中的玉碗,神情輕淡的將玉碗中溫著的液體喝了下去。就在此時,這群武功不俗的人中,貌似是個領頭的發現皇甫淩樂的存在,不由波瀾不驚的眸子快速閃過一抹驚詫,轉瞬一言不發站在風君舞身後。
“這裏距離城鎮還有多少路。”
“回主母,若是施展輕功的話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可達到。”
掃了眼其他人手中的東西,隻見托盤內的衣裙都是各種顏色都有,唯獨沒有她常穿的黑色,風君舞微微蹙眉看向領頭,領頭人頓時心領神會說道:“主上說了,什麼時候他死了,主母多的是時間為主上披麻戴孝,到時候舉凡風雲大陸上有的款式,他都會叫人給您做出一套來。”
“他管的真寬呢!”
風君舞隨手挑了件銀色的裙褂,轉瞬朝附近村莊的一戶人家走去,待走出來的時候,不少人看見她時,眼中紛紛閃過一抹驚豔。
細膩的線條柔和出無可挑剔的冷豔嬌容,額間綴著冰藍色寶石,銀白色的絲綢籠罩在她柔韌豐盈的身體,如冰玉般的人款不生姿,每走一步,腰間兩側的銀色流蘇下麵綴著的鈴鐺便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款衣服可是十幾個老師傅連夜趕製而出,據說這些師傅都是被某人用重金從皇宮內“挖角”出來的宮廷禦用師,就為了給風君舞設計一件孕期看起來不太臃腫的衣裙。
層層疊疊,由深到淺的銀色疊加起來,每走一步都蕩出了宛若煙波的層次感,加上本身風君舞就是絕代美人,若不是現在懷孕影行動多有不便,若是此時她翩翩起舞一番,絕對能更加升華她的美。
叮叮當,隨著動作間,流蘇下麵的鈴鐺叮當作響,風君舞抬手就要去解了鈴鐺,就聽那人說道:“主母,主上說了主母不許解掉他對你的心意。”
倏然,素手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風君舞轉身看向恭敬而站的男人,眉目一挑:“那他可說了,讓我穿著一件擾人的衣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主母英明,主上的確說了,他說等小主子降生以後,從此不離主母半步,不頂嘴一句,不反抗主母任何心意,並且從此潛心修煉禁欲功。”
一字不落的轉達,聽起來挺像那麼回事,但是見風君舞邪肆的揚眉,那人嘴角抽搐了下,思索一會兒把後半段也照本宣科說出來,眼前疑似已經“爬牆”的主母,會不會直接把自己哢嚓了?
“他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那隻狐狸後麵又交代了什麼?”風君舞極為了解帝九君,不管哪種人格都長了極為欠揍的神經,若是他一天不惹自己生氣就不是帝九君,是以風君舞很是淡定從容的問。
“額……,主上還說了,若是主母覺得漫長歲月無聊的話,想生幾個小狐狸增添生活樂趣,他願意掃榻相迎,搔首弄姿,扭胯擺臀,各種隨你折騰,除了讓他生孩子這事他做不到,其他要求一定滿足主母。”
說完,這人就冷汗淋淋,臉色不自然的紅了,心裏腹誹著他家主上和主母好奇葩,傳個信就如此露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主母如何強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主上如何的……
“那揮刀自宮呢?”
那人:“……”貌似沒交代過。
良久,那人見風君舞冰容漾著淺淡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錯的挑揀著擺放首飾的托盤,拿了一枚檀木簪子將自己不曾梳過任何發髻的秀發挽出一個簡單的成婚夫人的發髻。
此時,那人見風君舞隨意坐在垂柳下,頓時揮手示意會畫工的人提筆著墨為風君舞作畫。
美人垂柳坐,清風吹斜陽,那煙波浩渺的朦朧笑容,訴說著她的別樣風情與嫵媚。
如此柔美平和的風君舞,任誰能想到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女子?又有誰能想到,她居然也會為了一男人心甘情願生個孩子,即將為人母?
慵懶的靠著柳樹的枝幹,隨風搖擺的柳枝遮掩了她的神情,風君舞單手撐著尖俏的下巴,唇角似想到了什麼而微微上翹,望著如此柔和動人的風君舞,一直未出聲的皇甫淩樂雙拳驀地握緊。
察覺氣氛微妙的變化,風君舞幾不可聞皺了下眉,她斂去輕淡的笑意淡淡問道:“畫好了嗎?”
“好了。”
“那你們可以離開了。”風君舞緩緩起身,又恢複了平日的拒人千裏的冷漠,“回去告訴他給我把皮繃緊了,若是在我不再他身邊這段期間,他要是無能的被人欺負成一隻半死不活的狐狸,那麼手裏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那人嘴角抽搐,有關風君舞的家法他們也是有所耳聞,據說他們的主母對於懲罰主上的家法刑具總會時不時更換,並且一次比一次威力大,更加方便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