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之際,帝九君感覺身體一輕,抬眼一看是風君舞將它放在肩膀上,但眉目之前卻沒了它剛成為鳳凰時的淺淡關注,隻剩下了全然的冷漠,仿佛對他的好,就像是每天必做的事情一樣。
獸兒也是發現了不對勁兒,暗道它不再的期間風君舞和帝九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兩人的反應這麼奇怪?
在萬獸山行至一路,過分的死寂讓風君舞幾人萬分奇怪,尤其是越走路上的野獸屍體越多,最後風君舞放開感知得到結果是整個萬獸山鳥獸絕滅,全部是屍體不由皺眉。
“哇哇!”
懷裏的小思君因為饑餓哭的就差沒氣了,可是放眼萬獸山沒有任何能喂兩個奶娃娃的哺乳的野獸,一時間幾分有點犯難站在原地。風君舞暗中運行,發覺自己無法施展道術,冷眸劃過一抹了然。
側過頭,清冷的目光觸及肩膀上的鳳凰,腦中立刻閃現剛才她和皇甫淩樂對招的一幕幕,不由衣袖一動摸出金蛇劍在手腕快如閃電一劃,隨後將手腕對準了還在啼哭的小思君嘴巴上。
帝九君:“……”
獸兒:“……”
見風君舞喂自己兒子血喝,帝九君頓時不滿的在空中打出道術快速寫下一行字:“你到底在幹什麼!兒子又不是野獸,餓了是要喝奶的,你喂血作甚!”
“方圓百裏沒有除了我們再沒有生物,你上哪找奶源給兒子喝?”看見字,風君舞淡淡看向發火的小小鳳凰不由說道,帝九君旋即又是動了動翅膀,寫出一行字:“方圓百裏沒有,我們可以再去遠點找!”
“我現在施展不出一點神通。”風君舞淡漠丟出一句,隨後看兒子喝飽了,轉瞬把兒子給獸兒抱,並從他懷裏抱過小念舞,繼續把割破的手腕放到女兒嘴邊繼續喂血。
獸兒:“……”我的娘喲!這冰塊生的孩子就是生猛喲!居然餓的連血都喝,喂喂喂,兩個小家夥難道你們不嫌腥嗎?
當然,風君舞和帝九君的孩子到不是茹毛飲血的什麼小怪物,隻是餓的太久,一出生除了喝過液體的東西也嚐不出味道,所以才會沒有多大反應的喝著風君舞的血,當然兩個小家夥也隻是喝了幾口就不喝了,許是也覺得味道不對勁兒,但又實在太餓。
看風君舞不一會兒就把孩子喂的不哭了,小小鳳凰又劃拉幾下寫著字:“你沒有神通禦風而行,本座和那隻鳳凰都會好不好!”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既然嫌她礙眼,又怎會幫忙?
聽到風君舞理所當然的回答,帝九君氣的又是劃拉幾筆,“那是本座的孩子!”
“我沒說你不是。”風君舞語聲平直,隨後慵懶的給了快炸毛的小小鳳凰一個眼神,重申道:“但我沒說以你現在是一隻鳳凰的樣子,有資格養育我的兒子和女兒。”
帝九君:“……”
“難道以後等思君和念舞長大了,站在一隻鳳凰麵前叫爹,你想過後果嗎?”
帝九君:“……”
“還是你打算把念舞和思君教出的樣子,是個隻會哼哼唧唧不懂說話的人?”
帝九君:“……”
“你看,你自己都沉默,就說明目前孩子由我來撫養萬分正確。”
帝九君:“……”
見小小鳳凰沒有了寫字的欲望,風君舞也停止發表意見,徑直朝青簫國的方向走,轉瞬變成一尊移動的沉默冰雕,把獸兒和帝九君凍的夠嗆……
當風君舞一行人前往青簫國時,赤炎國的賢王府卻迎來了皇甫淩樂的咆哮怒吼!
“你居然騙我!”
床榻內,俊逸倜儻愛喜湛青衣袍的男子安安靜靜躺著,他的俊容蒼白無血色,胸膛不再起伏,但唇角卻噙著一抹臨期之前看見皇甫淩樂最後一眼的淒美卻釋然的笑容。
他說:“淩樂,來生我們不要再見,因為愛你太累……”說完他絕了氣息。
捏緊了墨風情留給他的隱身指,皇甫淩樂暴怒瞪著舞兒,吐出的字句仿佛淬了血一般:“你不是說卓依秀為他占卜的卦象無礙嗎?為什麼他會死!”
為什麼他會死!全天下對他最好的人為什麼會死!
麵對皇甫淩樂暴虐的怒火,舞兒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因為想解墨風情的死卦是用你的命去換。”
“所以你就騙我!”倏然,皇甫淩樂扣緊了舞兒的脖子,俊逸的眉目滿是爆烈:“你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我曾虧欠你不敢殺你嗎!”
“那你就殺好了。”舞兒眉目黯然說道,此時此刻她再傻也看出了什麼,她哀涼的望著失控顯得猙獰的皇甫淩樂,呼吸困難說道:“我真想不到,你居然……喜歡的人……居然……居然……不是風……君舞……”
轟的一聲,皇甫淩樂因為這句話胸腔好似炸開了般疼痛,猛的噴出一口血!
一幕幕的跟隨,一幕幕的不離不棄,那人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占據了他所有生命中最美的回憶,隻是當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