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塵聞言看他身邊沒有風君舞的身影莫名笑了,“所以你來是為了風君舞?”
“有什麼問題?”挑起半邊眉梢,帝九君更是狂妄一笑,這天下還有他去不得的地方?陰塵見他這般,笑意漸濃道:“嗬嗬,沒問題,不過這趟你是白來了,雖然北藤是恨風君舞殺了墨風情,但風君舞是妖神之女,手中又有靈蛇劍護主,就算我們合力殺她,以她的能力和脾氣,又怎麼可能讓我們都活蹦亂跳。”
恩,這話說的挺貼切,那個冰塊絕不是個吃虧的主,若真是遇到什麼高手被宰了,如果做不到同歸於盡,若不把對方扒了一層皮又怎麼甘心去死?
掃了眼陰塵等人身上確無受傷的跡象,帝九君眉目糾結的蹙起,既然陰塵沒有找她的麻煩,那她到底去了哪裏?這個女人什麼爛脾氣,去了哪裏也不知道說一聲,就會讓人跟著擔心。
此時,陰塵似乎看出了什麼,“神兵都有相互感應的力量,你何不試試找找看。”
“也好。”帝九君聽出陰塵對他十分熟稔,不由奇怪的問道:“本座和你是朋友?”
“你和風君舞是悍梟宮的少主,風君舞曾經答應本宮你們未來的孩子將會繼承悍梟宮。”
帝九君一聽心裏詫異,居然是黑角域的悍梟宮宮主,想到悍梟宮有關繼承者的規矩,帝九君恨不得立刻找出風君舞揍她一頓!才多大會功夫,他還沒養大的兒子和女兒,怎麼就無緣無故送出去一個成了悍梟宮的下一任繼承者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必須找出風君舞問清楚事情的原由才行!
思緒一動,帝九君在得知自己的孩子將會是悍梟宮小少主以後,連表個態都懶得表直接繼續禦風而行,召喚出九天戰戟在空中一揮,詢問器靈繼續找風君舞,隻不過心裏的怒火可不是一星半點!
風君舞,你最好有個好理由說服本座,不然在你害的本座擔心了好幾天不說,又沒經過本座同意就把孩子賣給悍梟宮做小少主,你就等著本座扒了你的皮吧!
真是氣死他了!悍梟宮的繼承者是那麼好當的嗎?帝家古籍記載,成為悍梟宮繼承者等同畫地為牢,有你這麼坑自己親兒子和女兒的娘嗎? 正當帝九君跟隨九天戰戟器靈尋找風君舞的時候,青簫國某城池因為毒疫而陷入瘋狂中,迎來了一位懷抱女嬰的絕代佳人。
身著黑色繡有繁複赤金花紋的長袍,冰豔淩傲的額間綴著一枚冰藍色的寶石,高貴的氣質,不拘言笑淡漠的表情,不是風君舞是誰?
屍橫遍野,店鋪荒涼,四處硝煙彌漫,遠處隱隱能聽到兵戎相交的聲音,踩著被鮮血染紅、或血液幹枯的地麵,麵對如此人間慘景風君舞依舊是那副寡淡的表情。
一地的殘肢腦漿,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販賣各種物品的店鋪門戶敞開,華貴的錦緞、值錢的古玩、精致的金器等平時令人心動的東西散落一地,偌大的城鎮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撿拾,可見城鎮已經癱瘓多日,早已失去它平日的樣子。
“呀呀!”
小念舞抓著娘親的一縷發絲,嘴裏咿咿呀呀不知表達什麼,但看其粉妝玉砌的小臉已見往要哭的趨勢,風君舞見此擰了擰眉梢,也不知怎地,自從撇下獸兒和帝九君禦風飛行一天後,她身上的偷功散突然發作,致使她無法施展一點神通,無法施展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她沒法在短暫的時間裏找個奶娘,讓小念舞不挨餓。
沉吟少許,環視周圍宛如人間煉獄荒涼的城鎮,就算這裏有個現成的奶娘風君舞也不會讓她喂食小念舞,這座城市一看就是她投毒以後的傑作,一個身中毒疫的人,根本是個帶毒體,就算女兒再餓她也不會拿女兒的命開玩笑。
微微蹙眉,風君舞腳下一點,身姿飄逸來到附近的山野,待看見各種動物暴躁的相互撕咬,就連性格溫順的兔子都撲騰著四肢去挑釁獅子,可見她煉製的毒藥有多厲害。
“……”
她到是忘了自己當初投毒是直接丟進水域裏,人每日都要飲水會受到波及,何況是動物?
“嗚嗚……”
小念舞細微的哭意從小嘴溢出,就連抓著風君舞發絲把玩的小手都攥的賊緊,可見這是餓的跡象,並且正有醞釀嚎啕大哭的架勢,風君舞再次試了試,發現還是無法施展一點神通,最後無奈之下再度回到城鎮。
“啊……我好癢……”
“給我藥……我好痛苦……”
西北方,成群結隊的百姓人人雙眼血紅,表情猙獰的不顧衙役的刀劍拚命撲過去,被砍傷、被削掉皮肉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繼續往裏衝,而衙差見百姓暴動,不由有人往衙門裏走。
“離大人,五台城的百姓得知我們有治毒疫的解藥,現在未得到救治的百姓集體暴動,我們帶來的人手不足,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時間。”
聞言坐在太師椅裏的離大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骨媚清絕的俊容,他微微揚眉:“我何時說過來五台城是給他們送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