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總算從你嘴裏聽到一句不算情話的情話。”
“那這算法外開恩,允許我今晚能好好休息?”
“我若說不呢?”
“……”
望了好一會風君舞僵硬的嬌容,帝九君心情特好的摟著她閉上眼,“傻瓜,逗你的。”
風君舞緊繃的神經聽到這話頓時鬆緩開來,心道:“這隻狐狸也知道在這種事情體諒她了,她是不是該明天早朝大赦天下,慶祝一下?”
而此時,閉幕假寐的帝九君聽到風君舞的心裏話,暗笑這個冰塊真的不禁“嚇”,不過她乖乖躺在他懷裏,可比平時不拘言笑硬邦邦的樣子可愛多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負責打掃寢殿的宮女一進來,就見說是處理京都“野獸”橫行的女皇和帝九君躺在一起,紛紛噤聲小心翼翼退了出去,並且有條不紊的去準備女皇的衣物。
眸光動了動,她輕輕挪開帝九君的手,默默無聲的走下床榻。忽然,她落入了身後人的懷抱,男人削尖的下巴擱在了她的雪肩上,“怎麼不睡了?”
“因為你不在懷裏了。”
稍稍用力的擁緊了她,帝九君這個粘人的毛病,似乎不管變成什麼模樣都沒有變,他若是喜歡上一個人,總會別扭的纏著人。以前是傲嬌的找茬,現在卻是比較懷柔。
不知是不是做爹的緣故,人也變得比初識時成熟。
他慵懶笑望著風君舞,微微孩子氣的抿了抿唇抗議著,“我是不是該用點激烈的手段,才能讓你多說些話?”
一個晃神,氣氛悄然曖昧起來,妖魅男子俊俏的笑容,比傾瀉進來的陽光還燦爛,她玩味的勾唇:“我貌似被你的笑容迷醉了,這樣說你會不會放開我,讓我去上朝?”
“好,不過我不想聽到青衣和首領太監又說,女皇因為京都又出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以身作則去處理。”奇怪兩個字,從男人低沉邪魅的嗓音裏仿佛研磨了無數遍溢出,顯然現在的帝九君不似從前浮躁,懂得溫柔的“威脅”。
“好。”聽言風君舞點點頭,便允諾道:“處理完主要的事情,我便回來陪你在京都轉轉。”她沒忘記昨晚答應帝九君的獎勵。
粘膩的躺了一會,妖魅的男子終於放開了風君舞,讓她去上早朝。
期間,他掐訣隱身術來到了金鑾殿,望著金鑾殿內穩坐高位指點山河的風君舞,她舉手抬足盡顯不熟男子的淩厲霸氣,見朝臣們皆是一臉欽佩,他微微勾唇暗道一聲,還真有當女皇的樣子。
稍後,看朝臣紛紛啟奏各州各省的問題,卻甚少聽到哪個大臣奏誰一本的樣子,如此甚為少見的一團和氣的朝堂不由讓他訝然了下,旋即眉目閃過一抹沉思的神采悄然走了金鑾殿。
遊走在帝諾皇宮,帝九君來到禦花園閑坐賞景,宮女準確無誤的端來了他素日愛飲的香茗,而青衣則是在他一出現便如影隨形的立在他的身後,明媚的陽光沐浴在妖魅的男子身上,刹那間不知他想了什麼繼而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爭奇鬥豔的禦花園立即黯然失色起來,被這一抹笑容比了下去。
“青衣,你說一個女皇的夫君,他的身份將是怎樣才能襯得起這位被無數子民擁戴的女皇呢。”
忽然一問,正神遊的青衣腦袋翁的一下,他瞪大眼看向慵懶倚坐百花叢前的惑人男子,反反複複琢磨了一通他剛才的話,不由驚喜道:“主上,你對主母的誤解解開了?”
“別打岔,本座問你話呢!”被問到私事,帝九君可沒風君舞那麼大方,還會和離墨染平時打個趣,隻見他微微不悅的擰眉,一臉認真的又問了一遍。
青衣聞言低低笑道:“主上,我奉勸你還是別想著在身份上襯得起主母,不然主母一定會找你拚命的!”
“拚命?”帝九君不解的重複了一句,他堂堂男兒身,一次兩次在眾人眼中“不如”風君舞就算了,但天長日久他可受不了,再者這事又不和風君舞凡衝突,她為什麼要找他拚命?
青衣一向知道他的心思,是以淡淡笑道:“主上,主母已經是帝諾國的女皇,想來在身份上襯得起她也隻有一國之君,若是想蓋過她的風頭,勢必疆土和威望都要超越帝諾國,換言之主上也要奪得萬裏江河稱帝,但主上若是這麼做了,勢必會惹主母不高興的。”
“恩?”尾音挑高,帝九君眯了眯狹長的鳳眸,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哪個女人不喜歡她的男人,為她成就一番霸業,繼而要和他拚命的,再者他又不搶她的帝諾國,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
“主上,在你沒忘記主母前,主母曾經答應過你,要一統風雲大陸作為成親禮送給你,這事我以前跟你說過,你是不是忘記了?”青衣好笑的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