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舒服說是讓我出來看看。”
“不舒服?”一抹疑慮劃過心底,陰塵眉目一挑繼續問道:“最近他可有什麼異常嗎?”
舞兒見陰塵神色一變,微微皺了下眉:“到沒有特別的異常,隻是我看他每次見到君舞都會神情恍惚,而他也說是每每見到君舞心抽痛的厲害。”
頓了頓,舞兒欲言又止的問道:“師傅,淩樂他該不會想起了什麼?”
“不可能。”陰塵篤定的搖頭,隨後緩緩說道:“若是想起什麼,妖神在場的當日就會發現,隻不過凡事你多注意點總沒錯。”
“是。”舞兒微微點頭,隨後似想起了什麼,便說回房間看看淩樂。
走進寢殿,一股陰厲的氣息撲麵而來,舞兒頓時一愣,眸中含著擔憂看向遮掩床幔裏的皇甫淩樂,腳步不曾遲疑,心卻莫名的緊繃起來!
在皇甫淩樂忘記有關墨風情的事情後,舞兒除了擔心他見到風君舞會想起一切,其實還擔憂另一件事,那便是魔刃!
皇甫淩樂視魔刃如父,曾被皇甫淩樂封印在靈魂深處,如今皇甫淩樂忘記了過去,不知對魔刃的封印有沒有影響!
心,怦怦直跳,隨著接近床榻舞兒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寢殿內那股陰厲的氣息也濃鬱起來。
慢慢撩開床幔,裏麵溫潤雅致的漸漸露出來,隻是卻叫舞兒呼吸一窒!
素來和煦俊雅的男子氣質莫名的陰森,那雙清澈英銳的眼卻是血紅一片!
“你不是淩樂!”
舞兒聲音微微顫抖,隨後激動的問道:“你把淩樂怎麼了!”
“閉嘴!”黯啞低沉的嗓音不複往日溫潤,占據皇甫淩樂身體的魔刃森冷一笑:“不想淩樂有事,就給我小心點!”
舞兒皺眉,心下了然皇甫淩樂的身體被魔刃占了主控權,也明白剛才陰塵為何聽到淩樂不舒服的反應那麼怪,原來陰塵也是擔憂被皇甫淩樂封印在靈魂深處的魔刃。
看魔刃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耳邊那不停回響的低吟經文聲,舞兒頓時明白魔刃自然受到了妖神陣法的影響…… 一夜焚經吟唱不息,紫緣風等人皆是放下心來,畢竟妖神乃是名震天下的神將,有他出手諸位國君與太子王爺的,也都不用為這詭異的災情而愁眉不展。
然而,在即將分別的時刻,眾人都忽略了舞兒擔憂沉鬱的神情,隻當是她怕皇甫淩樂想起過去而已……
一眨眼,春去秋來,自從帝九君被丟進了妖神自創的魔界十八層地獄已經有一年了。
初冬的第一場大雪將帝諾皇宮裝裹的晶瑩璀璨,現在由幾大強國因為時不時的天災而摒棄前嫌都投入如何讓百姓安康為己任,到是相處的異常和諧。
紫緣風還是老樣子,不是被紫淩霄緊迫盯人,便是被曾經調戲勾搭過的各國美男子追逐,小日子忙碌中不失歡脫,再不就是被糾纏煩了跑去找風君舞訴苦。
而風君舞則是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等待妖孽從十八層地獄歸來,心中祈禱妖神能夠仁慈點,不要把妖孽丟在裏麵太久,並且希望妖孽出來後,千萬不要強過太多,不然以後的日子絕對會讓她抓狂。
“哈!邀請帖?”
紫緣風雅痞歪斜躺在龍椅中,手裏捏著的正是皇甫淩樂發給諸國的請帖,她似笑非笑望著站在窗下望著雪景不知想什麼的風君舞道:“這皇甫淩樂忘記了過去,到是變得和善許多,居然一心想著如何讓赤炎百姓富足,反而沒了一統天下的雄心壯誌?”
“心境變了,行事作風自然不同了。”
風君舞轉身,看了眼躲到她這裏“避難”的紫緣風,“如今諸國都是被時不時的天災影響,皆是忙碌於如何為流離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園,哪裏還有心思吞並他國?”
紫緣風聞言不以為然的撇嘴,“為尊上者哪有人願意與他人分享天下的?若不是天災不斷,恐怕風雲大陸的戰亂遲早會因為個各自君王的野心而掀起。”
頓了頓,紫緣風揚起一抹壞笑,“這其中當屬阿姐野心最大!”
風君舞眉目霸氣一揚,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雖說王權寶座對現在的我們吸引不大,但是我總要為念舞和思君想一想。”
“誒?”紫緣風奇怪了一聲,轉瞬雙手撐在桌案上,歪著小腦袋笑眯眯的道:“阿姐當初不是說要將天下送給妖孽姐夫做成親禮嗎?怎麼現在變成留給了我的小侄女和侄子?”
眸中的光無奈一閃,風君舞又是看了眼外麵的雪色,“詛咒未解,你覺得就算我把天下送給他,以他現在的能力會在意這些嗎?”
額……,話說妖孽這個“健忘症”真坑爹呢!
紫緣風搔了搔頭,看了眉目起了名叫“思念”波瀾的風君舞,轉移話題道:“對了,過去這麼久了,阿父都沒有來看阿姐嗎?”
“沒有。”風君舞搖了搖頭,說起妖神也是一個叫她無語的人,別人做爹都是愛護女子有加,而妖神也是當爹,卻是以拆散她和帝九君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