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放屁!”紫緣風氣的爆罵,眸中頓時紅的嚇人:“你是我師弟,你有事我不會袖手旁觀,可風君舞也是我阿姐,她出事我怎麼可能不去!”
意識到天戰在即,紫緣風修為被捆仙索封住,氣的單憑蠻力對缺德捶打不休,“給我解開聽見沒有,就算你不想我參與,也給我一點時間通知阿姐啊!”
倏的,缺德一把扣住紫緣風的手,皺了皺眉道:“不可以的,魔刃是現任天帝派遣留在凡塵追捕妖神的重臣,他此刻就在赤炎皇宮,你這一去一定會驚動他,若是他通知了現任天帝,父親的計劃就會受阻。”
“你他媽的混蛋!魔刃在赤炎皇宮怎麼不早說!”
紫緣風氣的渾身發抖,瞪著這個輕而易舉就製服自己的師弟,除了咒罵發泄怒火,做什麼都是徒勞,因為就算她身上沒有捆仙索,放眼神魔樓大殿那些神將,她想走出去談何容易。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乍響,“缺德,你說魔刃在赤炎皇宮?”
快如疾風,冷若寒冰,魔煞重重,一道絕豔淩傲的身影驟然出現,一眾神將察覺了魔的氣息,頓時眉目森然,冷冷看向堂而皇之走進來的風君舞。
“妖神血脈!”
不知誰發現了風君舞的血脈,頓時震驚的一吼,眾神將紛紛出手,那股子肅殺著實讓紫緣風心裏一緊,隻見她對缺德暴喝:“你立刻叫他們給我住手,聽見沒有!”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他們傷了她。”
缺德無奈看了眼幹著急的紫緣風,轉身手掌一翻,一柄逸散蒼勁力量的長鞭在手!
此鞭呈金色,長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鞭上有無數大道符 環繞其上,透著綿延悠長的浩瀚正氣,隱隱流溢的威壓讓人呼吸窒了又窒。
輕輕一揮,便製止了眾神將的出手,衝散了他們的道術,可見此鞭的威力,以及如今缺德修為如何的高深。
風君舞邪肆揚眉,漆黑似深淵的冷眸定定望著不可同日而語的俊挺淩威的男子,“我是該以朋友的身份對你說一聲恭喜,還是該後悔當初狐狸多餘的仁慈之心,為我今天樹立了一個你這樣危險的敵人?”
缺德聞言習慣動作的搔了搔布滿青絲的頭,說起帝九君這位如今舉手抬足便能秒殺眾仙的缺德眉目流溢著介於尷尬和靦腆的神采,以前有個錚明瓦亮光頭的少年,遇到自己不知該怎麼解釋的事情,就愛撓著他的光頭。
如今動作依舊,是否代表他還是大家所認識的缺德呢?
風君舞眸光動了動,身上冰冷迫人的氣息猶在,卻沒剛才一進來時讓人覺得那麼壓抑,她沉默的望著俊秀淩威的缺德,等待他的答案與立場,催動魔神之鐮的指訣隻驅動了一半……
沉寂中,缺德看了看一旁被他扣住的紫緣風師姐,又看了看靜默冷厲不曾動手的風君舞,最後微微歎了口氣:“哎……,罷了罷了,算是我缺德欠了你們,今天就當我沒看見你,你還是快走吧!”
聞言風君舞挑了挑眉,視線轉瞬移到紫緣風身上,而缺德自從得到了龍神的骨髓之液,神智已然恢複正常,自然不會像當初那麼傻缺,一眼便看出風君舞的心思,不由搖了搖頭:“不行,父親很中意師姐,她是不能跟你走的。”
“玄狂是怕我讓風兒成魔?”一縷精芒劃過眼底,風君舞如此問道,缺德點點頭:“父親說了,她所休息的道術皆是神族一脈,若是中途頓魔,下場必然比你為了小美人兄弟成魔還慘烈千萬倍!”
一句小美人兄弟,不由讓風君舞和紫緣風同時楞了下,如今這位手持打神鞭霸氣側漏的缺德,言行舉止都透著尊貴與從容,完全符合未來天界太子的言行。
但……唯獨說到帝九君時,流露出了昔日熟悉而質樸的傻缺情懷。
察覺到紫緣風與風君舞戲謔的目光,缺德眉目閃過一抹慍色,轉瞬繃著俊容道:“你還不快走,若是父親從風雲穀回來,我就是想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直看不到他的身影,原來玄狂不再神魔樓,而是去解風雲穀的詛咒了。
想想也不意外,那裏因為詛咒禁錮那麼多神仙,若是放出來又是一個強大的助理,對玄狂來說重掌天界就更多了一分把握。
不過風君舞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探知玄狂的蹤跡和何時動手的,而是為了她的妖父,“風兒我可以不帶走,不過你必須告我妖父究竟在這場即將開始的天戰裏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缺德看風君舞不再糾纏紫緣風去留問題,有些遲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