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活的如此瘋狂,可以不顧聖賢大儒的教導,專門和規矩對著幹。
有關小潑皮的消息遝遝而來,大多都是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搶了哪位俊俏少年做壓寨男夫,亦或者和誰大打出手爭美人等等,紫淩霄看見這些消息,不得不說心裏不是滋味。
不過……
他又什麼資格去禁錮一個如此喜歡自由的少女?
就因為她曾經悄無聲息的給他解了吞思粉的毒?抑或是口口聲聲說:“淩霄小親親,等我回來喲,我一定第一個女票你?”
紫淩霄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所以悉數將心底的雀躍一壓再壓,開始籌謀如何反擊!
當他開始在朝中大肆清洗外公黨羽時,二皇子居然一改常態鼎力支持,很快導致戎馬一生的老將軍抄家滅族,淩霄皇子鐵腕之風不脛而走。
而當天,紫淩霄接到了小潑皮的來信,大意是恭喜雲雲,不過他卻不在意。
因為他知道,想要禁錮住一抹風,是世界上最不理智的決定。
而他,能做的,也隻是成為至強者,讓這抹調皮的風在他的臂彎下,飛的更愜意瀟灑。
冬去春來,又一年明媚的春,諸位皇子爭權愈演愈烈。
紫淩霄再次血洗,擊敗了諸多皇子的黨羽,手中掌握紫墓國四分之三的軍權,儼然一副日後登基金鑾的勝利者,而朝臣都在議論紛紛,唯一剩下的二皇子,恐怕也要落得和其他皇子一個下場。
這一天,小潑皮的祝賀信也準時到達,紫金色的信箋,字跡卻是歪歪斜斜像鬼畫符一樣,想看明白她寫的是啥,必須付出十足的耐心。
不過小潑皮的畫極好,色彩大膽,線條清晰,落款的位置每次都是一匹看起來很可愛的小馬駒,綴著她唯一龍飛鳳舞的名。
小潑皮很懶,明明能寫出一手好字卻不用心,唯一用心練習的三個字便是紫緣風。
不,應該是六個字,因為她寫紫淩霄三個字時,也很漂亮。
紫淩霄笑著收好信,將它放好並且鎖好,放進暗格裏。
吧嗒,鎖好玲瓏鎖,一旁紫淩霄的心腹不由腹誹:“真是敗家啊,花費重金聘請天下第一鎖匠打造一枚鎖,鎖的居然是一些看起來無傷大雅的信件。”
盛夏,朝中如日中天的淩霄皇子擊潰二皇子的消息悄然傳到奪魂宮宮主的耳朵裏,“你說什麼?紫淩霄居然把我們所有勢力都鏟除了?”
易容成二皇子的人點頭,“沒錯,您看上的這位淩霄小親親,不但把二皇子的勢力連根拔除,連帶的整個京都我們的人都插不進去。”
啵的一聲,手中杯子被捏的粉碎,俏麗狂野的少女杏眸眯了眯,“真是狼心狗肺啊!小娘對他那麼好,他居然反過來和小娘對著幹!”
那人嘴角抽搐,見少女嘴上氣的打跌,可那張漂亮的臉蛋卻是興奮:“哈哈!沒良心好啊!這下小娘可以放心開女票了!”
那人:“……”
果然,主子眼中隻有能“女票”,根本沒搞清楚他要提醒她的是什麼!
唉唉唉,跟了這麼個不靠譜的主子,還真是夠糟心的啊!
秋末,紫墓國第一女潑皮回京都,京都好兒家的公子紛紛避不出戶,躲的是誰不言而喻。
還是一如既往的衝到某冰山的寢宮,那人老樣子的坐在窗下,埋首於堆積如山的折子裏,墨色雲錦,滄瀾加身,襯得他尊貴不凡。
清晰深刻的五官勾勒出的冷峻容顏,在看到闖入者是一抹期待的紫色,繼而柔和了冰冷的線條,暈開了一抹爽朗的微笑:“你的規矩呢!老是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一點都沒有郡主的樣子!”
這是兩人相處以來,紫淩霄第一次主動開口。
不過……
某隻小潑皮卻沒空發現這些細微變化,而是直接揪住了這即將一統紫墓國的淩霄皇子,“規矩個屁!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娘!淩霄小親親,你忒沒良心了,居然對小娘的人趕盡殺絕?”
杏眸圓瞪,嬌顏如畫,小丫頭兩年未見,到是出落的愈發標致,曼妙的身段還是穿著紫色九重紗,一顰一笑間狂妄無邊,卻也煞是動人。
“緣風表妹何出此言?我不記得哪裏對不住緣風表妹呢。”
一向繃著俊容的男子忽然笑開了懷,俊挺的眉目滿是戲謔,到是讓興師問罪的紫緣風一怔,隨後鬆開揪住他衣襟的手,聳了聳肩道:“哈!是小娘記性不好,你確實沒有對不起小娘!”
話鋒一轉,紫緣風忽然邪氣的勾唇,嬌容滿是邪惡的神采,隻見她宛若市井潑皮般,捏著自己的下巴,目光輕佻的看著麵前俊美男子,“不過……淩霄小親親,小娘貌似說過第一個要女票的人是你!”
說罷,小潑皮行動起來,突然定住了頗為詫異的紫淩霄,然後十分爺們的扛起不能動的紫淩霄,直接彪悍拋到軟榻上――吃幹抹淨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