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楨長老的身影從陵墓中踏步而出,隨後朝背後大手一揮,陵墓內無數的邪氣便盡數消散。
“奇怪了,守山將無數歲月來,都守護著黑石山,如今居然被一個尚未元嬰的散人給霸占了陵墓,這守山將,去了何地?”閆楨輕咦,望著陵墓,心底升起一絲疑惑。
丹鬼上人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
“的確,這一屆的守山將老夫還沒見過,說起來的確有些奇怪。”
閆楨搖搖頭,索性不再管這事。
“罷了,回去吧,還要幫萱兒恢複手臂,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沒了手,這想什麼話?”
丹鬼上人放出一個玉盤,在地上快速的變大,隨後兩人站立在上麵,玉盤便化作一道青虹,直直飛去。
“慌什麼?老夫回去再練一路碧生丹便是。”
“那就有勞你了,老夥計。”
丹鬼上人擺擺手,輕笑。
“我們之間還說這個,你看你的那些藏了多少年的美釀時不時要拿出來一些?”
閆楨哈哈一笑,一拍丹鬼上人的肩膀。
“果然有所企圖,想要我那幾壇想了不久了吧。”
兩人談笑聲中,以極快的速度飛離了黑石山脈。待四周安靜時,黑石山脈上卻冒出一股透明的黃氣。
黃氣從山石間猶如蒸汽一般升起,飛速的騰飛在空中,組成了一個模糊的人臉,人臉之上,還有不少的黑色氣流在不斷的消散。
最終,黑氣散盡,人臉的雙目之處露出了清明之色,許久這人臉一吹口氣,一道徐徐春風便吹向了黑石山脈各處,使得之前被黑氣腐蝕,或是被戰鬥破壞的樹木,山石,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
沒多久,便已然回到了最開始黑石山脈生機勃勃的樣子,鳥語花香,林鬱蔥蔥。
人臉望著天河府的望向,目露迷茫,迷茫如同一片迷霧蒙住了它的雙眼,許久,又被一抹清明給破除,其眼中,有了一絲笑意。
人臉望在地上癱坐著發呆的一個弟子,這人正是被徐安帶來的那個青年,如今已然是被徐安徹底拋棄在了此地。
“你就留在這裏當個我的替身吧。”人臉緩緩開口,聲音如同雷震,一下子驚起了坐在地上的青年,不過他看不到人臉,隻能慌張的四處張望。
最後人臉開始消散,又化作了霧氣,重新沉澱與山石之間,青年,也隨著而消失不見。
閆楨與丹鬼上人的交談隨著霧氣的沉澱戛然而止,麵麵相窺,皆從對麵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欣慰。
“沒想到啊,居然真的是他。”丹鬼上人感歎一句,目露恍然大悟之色。
“嗬嗬,這守山將,本來我也沒有猜到是何物,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這山的山魂,沒想到居然還猜中了。”閆楨背著手,微微一笑。
“那麼到底那三子,誰得到了山魂的獎賞呢?”丹鬼上人撚了撚胡須,沉思開口。
“哈哈哈,說不準,說不準,三人都是我們天河府不可多得的天才,誰得了都一樣,說不定,三人都得到了呢?隻不過,連他們自己本人都不知曉罷了。”
丹鬼上人也擺擺手,搖頭不在想著事。
“不管了,不管了,回去喝酒。”
兩人再次在交談聲中遠去,留下蕩徹雲霄的笑聲。
宗門青龍門處,許多福一眼便看見了回來的一眾人,猛的打了個機靈,從躺椅上站起,連忙擺出自以為最溫和的笑容。
“徐師兄,宋師兄,宋師姐,王師弟,墨師弟,你們平安回到宗門,我李多福可算是放下了懸在胸口的心了啊。”
墨鋒三人在黑石山脈遭遇邪魔之事,已然在宗門內傳開了,李多福早已不把墨鋒當做當初剛入門的小弟子來看待了,當讓要阿諛奉承一番,搞好關係才是。
再說,之前見徐安抓出去的弟子,現在卻沒有回來,李多福就是再笨,也能用腳趾頭想到下場了。
“惹不得,惹不得。”
李多福在心底給墨鋒三人定下了定義,臉上的笑容笑得更開了。
不過也正是他如此這麼謹慎小心,又十分圓滑,所以在宗門內即使天資不佳,也得到了一個看門的美差。
徐安無視了許多福的問候,帶著眾人走去,走過李多福時,淡淡的飄了一句話過來。
“在讓我發現你躺在那椅子上,你就不用看門了,去火灶坊吧。”
李多福麵色猛的一白,唯唯諾諾的連忙點頭。
待徐安走遠,眾人的身影一一消失在傳送陣裏,李多福才叫來一個弟子。
“你,去把這椅子拆了,別再讓我看見這椅子!”
那弟子連忙點頭,動手去搬走那躺椅。
李多福眼珠一轉,又開口道:“誒誒,拆了待會給我換一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