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鋒瞳孔一縮,突然想起了老嫗的真魂還一直被他收在煉魂幡裏麵,隻不過他以為老嫗自爆後,真魂也會不將存在,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去管,沒想到,居然其真魂還存活著。
“哦?仔細說說看?”
“她···她在你煉魂幡裏並沒有死心,還在不斷的給每一道殘魂種魂印,就是準備最近欲要突破煉魂幡的限製,出來殺你。”
墨鋒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低聲冷嗬。
“哼,死不悔改,看來連煉魂幡都已經改不了她的心了。”
隨即魂幡一轉,一道灰影便從裏麵出現,其雙目還有少許的迷茫之色,她看看墨鋒,又轉頭看到了許璜,突然一驚,好似被踩到尾巴一樣大叫。
“你···你現在到底是許璜還是匡王爺???”
小人一怔,也皺起眉頭“瘋婆子,你在說什麼匡王爺?我不是許璜莫非這裏還有其他人叫許璜不成。”
墨鋒不由的感到一陣頭大,先前對許璜的信任在這一瞬間好似又煙消雲散了。
“咳咳,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墨鋒皺眉,指了指老嫗。
老嫗小心翼翼的用旁光看了許璜一眼,才弱弱開口。
“小子···這人腦子有毛病,他一會叫自己是匡王爺,一會又說自己是許璜,這些日子可苦了老身。”
精神分裂?墨鋒一怔,隨後又搖搖頭,將此事放在了一邊,冷言朝老嫗開口。
“先不管他到底是叫許璜還是匡義,聽說你在煉魂幡內不知悔改,種下魂印,到了如今,還想衝破魂幡的限製,對嗎?”
老嫗一怔,隨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後又猛的盯上了許璜,目露深深的不解。
她想不明白,到底為何這人會將這事告訴給墨鋒。許璜要緊牙關,眼神飄忽不定,許久嘴裏大嗬“我隻想回家,這路我走了百年,如今我不想再在這爾虞我詐的道路上再走下去了!”
老嫗目露瘋狂,幾乎衝上去欲要掐死許璜“你想回家?你天資聰慧能隨意的元嬰,但我不同啊!我為了元嬰,花了四十年,花了一切籌備的東西,如今什麼都功虧於潰,這種恨,你懂嗎?你還有家回,我的家呢?!”
老嫗用力的咆哮,盡管怎麼聲音都不太大,但每一句都有深深可入人心的震撼。
“那不關我的事!我不管!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瘋婆子。”
許璜牙關咬得更緊,用力的搖搖頭,不在去聽老嫗的咆哮。
“夠了,解除所有的魂印,我不會追究。”墨鋒打斷兩人的爭吵,每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但他不是聖人,他也被一塊石頭壓迫的喘不過氣。
“追究?你追究什麼啊?什麼都沒了,如今沒了。”老嫗慘笑幾聲,笑聲中,隻能聽到無數的無奈與悲哀。
下一刻,老嫗的真魂猛的一震,隨即一道道無形的波瀾從她身上散開,隨著波瀾的散開,她整個人也開始漸漸的透明起來,到了最後,已經化作了這天地間靈力的一部分,隻留有沒有散盡的慘笑,足足的傳出了墨鋒的石室,飄向天空。
許璜目露苦澀,親眼見到一個人的散魂,饒是他是殺人無數的老狐狸,也不由的內心升起一絲悲意。
“我答應了,你的屍體,我現在就去。”墨鋒被這些事弄得有些煩心了,也懶得靜下心來修煉,幹脆起身帶著小黑走了出去。
許璜的小小身影在空中一怔,望向墨鋒漸漸離去的背影,有了一絲不解,以及···放心。身子一動,便跟了上去。
黑夜中,三者摸著夜色,飛速的離開了宗門,前往了黑石山脈。
一路上,許璜遵守承諾,把電光絕影步的口訣告訴了墨鋒,但其餘幾層的口訣都在他的儲物袋裏,也沒法一並告訴墨鋒,索性也隻好找到了再說。
三者速度很快,路上又沒有什麼停留,於是在天邊剛剛升起一絲白芒之時,便來到了山腳,花了半天才來到了陵墓外的平台上。
讓墨鋒感到奇怪的是,這黑石山,隱隱好似與他之前離開的時候有了些許不同,但具體感受之下,卻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
好似,樹更綠了,花更紅了,四周的蟲獸鳴吼之聲,變得有些多了,整座黑石山,沒了邪魔的幹擾,好似已然恢複了往日了生命力。
這一切,才過了半個月,就已經是恢複到這個樣子,若是正常的來看是肯定不可能的,隻有一種可能。
墨鋒猜測,守山將已經出現了。
穿過一道道密林,眼前的道路漸漸熟悉起來,熟悉之中,卻又被新生的枝葉帶來了些許陌生。
終於,在下午時,他們來到了陵墓上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