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似白世棠的男子感受到了墨鋒的目光,微微扭頭朝墨鋒這方看來,嘴角露出一副大有深意的微笑。
“來來來,墨兄,坐這裏。”水木一指左邊的一處比較居中的位置,其對麵,正好是白世棠。
墨鋒眉頭緊鎖,表麵卻不動身色的跟著水木走去。
“墨兄,在這江潮閣坐的都是我們帝江部的一些客卿和族內長老,那上座之人,就是本人的家父了。”
墨鋒一怔,隨即哈哈一笑“木兄這麼給我墨某麵子,我隻是一個客人,恐怕不用坐在這裏吧?”
水木連忙搖頭拉住墨鋒,唯恐他轉身離去。
“誒,今天你救了我,也救了整個部冬日要用的獸皮,與一些整日吃白飯的那些人來說,坐在這裏,是最合適不過了。”
水木的這句話並不小聲,能在整個大廳裏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大廳裏的交談聲頓時小了下去,諸多客卿的臉上都紛紛青一陣白一陣,很不好看,但這少族長說的,的確也沒有什麼毛病,他們大多數,本就是在外麵混不下去的散修,偶然間在此地做了一個客卿,衣食無憂還受人尊敬,自然久了,會被當做吃白飯的嫌疑。
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打算來吃白飯的。
坐在最上方的座椅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反駁什麼,看到了水木身邊的一個麵具男子,不由的疑惑開口。
“木兒,這位是?”
聽到父親的疑問,水木才將之前的事盡數說了出來,中年男子聽聞後,目中不由的露出的讚許之色,隨即打手一招,喚來幾個下人。
“好,我乃是帝江部的族長水泰,既然墨小弟對我帝江部有如此大恩,來,給墨小弟滿上水帝酒!”
墨鋒坐在位子上,平靜下來,不在去管對麵男子到底是不是白世棠,就算是,他也不是沒有信心與之一戰。
“墨兄,這水帝酒是采用我們部秘法釀造,在帝江的祭壇下存放百年的絕世好酒,其酒意極其霸道,給客人上水帝酒是十分難得的,代表家父已經認可你了,千萬不要一杯就倒了。”
水木坐在一旁,麵帶笑意的給墨鋒解釋了一下這水帝酒。
墨鋒麵露異色,內心卻暗暗叫苦,在現實,他就算是啤酒,都可能喝不了幾杯就倒了,如今這水帝酒貌似更為恐怖。
下人很快從大廳後小心翼翼的抬出一個半人大小的酒壇,小心翼翼的用一個容器盛起一碗,放在了墨鋒的左側。
大廳內,諸多客卿不由的竊竊私語。
“這人來頭不小,居然讓他碰上了這等好事!”
“哼,我看,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若是我碰上的那隻陸龜,這水帝酒,此時必定出現在我的桌子上!”
“看水泰的樣子,不會是有心要把這人收為客卿把?”
“又多一個?那我們每個月的靈玉豈不是又要少上一份?”
“哼,待會暗示他幾句,免得傷了大家的財氣,若是他還不走,那就別怪我們出手不光彩。”
周圍的客卿都隻是與周圍的人小聲交談,這些話自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台麵上說。
墨鋒端起酒碗,帝江部的碗很有特點,口子大,碗底方,整個碗不高,看似裝不了多少東西,實際上,這碗裝的量,卻十分的多。
剛一拿起,便立馬散發一股酒香,酒香香醇,這才過了多久,整個大廳都能聞到,隱隱間,還能聽到其他客卿暗自咽口水的聲音。
墨鋒雖然帶著麵具,但這麵具並沒有遮住嘴巴,所以也不會影響喝水進食。
被如此看重,墨鋒帶著笑意掃視了周圍一圈,仰頭喝下這一碗酒水。
咕咚··咕咚
一入口,意料之中的辛辣頓時灌入大腦,幾乎是一瞬間,就使墨鋒有點醉了,不過隨即立馬提神,禦動起靈力,將酒意盡數驅散,不過光是墨鋒的這點靈力還不足以化解這百年的水帝酒,隨即又禦動仙力,仙力一出,頓時讓墨鋒神清氣爽起來,沒有了絲毫醉意。
最後,酒水落入腹中,化作了無盡的暖意,散入了四肢百骸之中。
“好!難得能喝得如此爽快。來,再滿上!”
水泰哈哈一笑,眼中的讚意變成了欣賞,周圍的人也再度議論紛紛。
“這人··這人怎麼看不出一點醉意?”
“能在第一碗喝下不晃動身子者,也隻有糟酒鼻了,沒想到這人的酒量也這麼恐怖。”
眾人嘴中所說的糟酒鼻,是在一處角落獨自喝酒的一個糟鼻老頭,一身有些破破爛爛的,看似邋遢至極,但實際上你在他身上,聞不到除了酒味的其他味道。
糟酒鼻此時也關注這墨鋒這方,不過他並沒有看墨鋒,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壇水帝酒。直到墨鋒喝下以後,沒有任何變化,臉上才露出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