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穹要緊牙關,死死的盯著慢慢超過自己的向梳。
“他竟然用爬的!不怕丟了水思部的臉麼?”心中納悶的問著自己,他不斷思索要不要現在就用出喚風三式。
喚風三式,也是他在領悟中學會的強大武技之一,顧名思義,三式分為起風,颶風以及最為神秘莫測的風息。
前兩者,應穹可以用來控製自己身邊的颶風流動,讓自己可以多走幾步,也正是憑借這招,每次都能穩穩超過水木,將其踩在腳底。
再走幾步,前方有一處逆流,自己的喚風三式到那裏用才是最好的。
搖了搖頭,應穹壓下內心的浮躁感,不在去管向梳如何,就算是爬,也不可能走過那道逆流。
穩住了身體,才再度踏出了下一步。
水木則不同,有了水君變的加持,絲毫不受寒風呼嘯的影響,鐵鏈晃蕩無比,但腳上有數道水環固定,自己自然無所畏懼,走在鐵鏈上,如同閑庭信步,速度與另外兩人相比,要快上不少。
前方的鎖鏈,已然有了一絲絲鏽跡,這是受常年寒風雪雨的吹襲的影響,又很少有人走到這裏,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多的鏽跡。
向梳的手,觸碰在冰涼的鐵鏈上,隱隱有些發疼,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他冥冥知曉不能低頭看下方,但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掃了過去,這麼一看,內心的恐懼就更濃烈了。
又是一道寒風出來,水木腳上的水環又多了一對,不過這樣做,也成功的讓他度過了第一處的逆風帶,過了這道逆風帶,鐵鏈上的濕滑感就更加劇烈了,其上有諸多的鏽跡和青苔,讓人看了,都隱隱有種無法下腳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往年無數失敗者都走不過的一關,其實這一段並沒有比上一段難走多少,隻不過其上的青苔和鐵鏽給人的心理上隱隱造成了一種慌張,無法戰勝這種慌張,也自然走不了多遠。
水木自然是有了這部分經驗,況且有水君變加身,根本沒有絲毫懼怕,連續走出數十步,沒有絲毫的停頓,這一幕,讓其後所看之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暗暗為其擔心。
應穹緩緩的走到了第一道逆風帶,雙手一揮,眼中青芒閃爍不停,身上更是飄出了一道無形的力量,讓逆風帶不可思議的改變方向,從而輕鬆走過這一段路。
向梳則是徹底停止了移動,麵露苦澀,他畏懼了,他不敢再走一步,他知道就算他被吹下鐵鏈,族長也會第一時間救他,以前他也掉下去過,餘芝瞬間便能將他救起。
但他依然不敢,那種失重的恐怖感覺幾乎成了他的噩夢,成了他內心的陰影,讓他不敢再去嚐試。
許久,他低著頭,舉起了自己的手。
遠處的餘芝微微歎了一口氣,動身將其接了回來,與此同時,一旁的厲寒部皆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餘芝陰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發出唏噓之聲的厲寒部族人,仿佛要將他們扒皮抽筋一般才肯罷休,隨後便不再理會,吩咐秋孟天做好準備。
秋孟天是下一個,上次走了一半黑山鏈的人,也正是他。
等秋孟天出去,該驕傲的,自然是水思部了。
“應穹!你不會還是隻有那喚風三式吧?若是沒有任何進步,我看你回去算了!”水木已經走了十三丈,反正不怕應穹超過自己,索性轉身對著遠處的應穹徐徐開口。
“哼,你少得意,誰走得遠還不一定!”應穹冷哼一聲,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著急之色,依舊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他向來沉穩,在這黑山鏈之事上,更是慌不得。
“嗬嗬,那我就先走一步,看來這次不僅要超出你三步之遠了。”水木隨意的笑笑,繼續要遠處走去,如同在平地散步一般輕鬆。
在十五丈遠的地方,是第二處逆流帶,這一處逆流帶,會有左右兩股疾風吹來,且風速極快,能走過這道逆流帶,便是自己實力最大的證明。
水木麵露凝重之色,望著眼前的鐵鏈,隨後猛的拍向自己胸口一掌,隨著他的一拍,他整個人猛的倒塌,如同充滿水的氣球被突然打爆一般,化作一灘水朝下方落去。
但水並沒有落下萬丈懸崖,反倒是粘附在鐵鏈之上,水木想用這種奇異的方法,從而穿過這道關卡。
液體開始流動,第一到風吹了過來,猛的讓水木所化的液體一震,不斷的有水滴朝背後飛散,但他沒有退後,反倒是開始一種規律的遊動,使得吹在自己身上的風變得微弱了不少,借此時機,水木遊出數步之遠,一舉離開了這道逆風帶。
在第十六丈的位置,液體和聚在一起,又化作了液體心態的水木,不過其神色之間,已經有了一些疲態。
“二十丈,就在眼前!”
水木看著接下來的色雜斑駁的鐵鏈,神色有了一絲激動,腦海中突然想起墨蘇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