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你們倒是很對我的胃口!”車山眼中不斷閃過喜悅的神色,好似教到了新朋友一般。
隨後,他便把手蓋在了嵐幽伸出的小手之上,墨鋒也跟著放在上麵。
“說好了,他們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們就殺兩個!”車山一臉興奮,不斷舔著嘴唇。
“不過在這之前,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還是先去古周湖一躺,我煉出第三滴精血,實力會增強幾倍!”墨鋒微微咧嘴,神色望向遠方。
“喲?我當初煉血也不見得一滴血就增加數倍實力,你怕是吹牛吹上頭了吧?”車山忍不住打趣到。
“當然不是,我要煉的,怎麼可能使普通精血。”墨鋒神色一凝,嘴角微微翹起。
“那好,你就放心煉血,我幫你擋著,就算是指揮使親自來了,也不會碰你分毫?”車山笑著開口,不過這句話墨鋒就當他吹牛了,雖然如此,但內心還是對車山這人好感大增。
“報告指揮使大人,東口沒有。”一名百戶鑽出了入口,出現在了畢白的身前,神色恭敬無比。
“明白了,再去搜吧。”畢白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手中始終捏玩著殘破的蠱蟲。
百戶點了點頭後,又再度衝了進去。
沒有多久,又一名百戶出現,依舊向他宣布:“指揮使大人,北口沒有。”
緊接著,又是兩名百戶出現,分別宣布了西南兩口也沒有。
“很奇怪,不是麼?”畢白緩緩開口,將手中的蠱蟲拿了起來,凝視起來。
“指揮使大人,怎麼辦?要不要再搜一次。”一名百戶忽然提議到。畢白聽到之後,神色猛然一變,身子俯下看著這名百戶:“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百戶神色一白,聲音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周圍的三個百戶也分別低頭,不敢言語,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哪裏又觸怒了指揮使大人。
“大···大人,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再去···”這名百戶還未說完,畢白變猛的一掌拍向了他的臉頰。
“大···大人!”一聲響亮而清脆的聲音猛的傳在了所有人的耳朵內,但沒有一個人敢替他求情,被打的百戶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還有幾粒白色的牙齒,但他卻不敢有任何異色,隻能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求饒。
“饒命···大人··饒命。”
“再搜一次?!你的意思是你剛才搜索是沒有保證完全搜索完畢麼?你敢偷懶?!”畢白的聲音猛的變得非常的大,甚至震得百戶的耳膜發疼。
“不敢···不敢啊··大人!”百戶被接連吼聲之下,猛的磕起頭來,每一次磕頭,都足足吧自己鮮血砸的四濺而起,以顯他的誠意。
但可惜,飛濺的鮮血有一滴飄在了畢白的白色腳上。
“滾吧,你不再是百戶了。”畢白皺起眉頭,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大人!馬盧他為你效力數十年了,與你一同經曆的無數次的生死危機,因為說錯一句話,實在是不用廢他百戶一職吧!”一位百戶猛的跟著跪了下來,替他求情。
“大人!我等在這懇請大人收回命令,我們願一同承擔酷刑,一次來抵消馬盧他的罪業!”一旁的兩位百戶也隨之而跪下,替他求情。
他們四位百戶,都是一同共事數十年的同伴,期間的友誼早就到達了一種堪比金石的地步,若是馬盧丟了百戶一職,恐怕和殺了他沒有任何區別,他們無論如何懼怕指揮使畢白,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馬盧丟掉百戶。
“你們···是在違抗我麼?”畢白的聲音漸漸飄出,充滿了刺骨的寒意,而一直在磕頭的馬盧赫然抬起了頭,推著身邊跪著的三個兄弟。
“你們滾,你們起開,不用你們替我求情,快起開!”馬盧的眼睛,臉上都已經被自己的鮮血塗滿,眼中更是朦膿不清,但依舊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三人都丟掉百戶。
他明白,跟在畢白身邊這麼多年,當了他這麼久的狗,自然對他十分了解,一般來說,畢白這種語氣時,是真的發怒了。
“我們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沒了百戶,這讓你和死了又什麼區別,在外麵有多少仇人?你一丟掉官職,恐怕就會被他們抓住機會殺了你。”一名百戶扶著馬盧的身子,看著他已經破碎的額頭,神色不忍。
“你們想讓我活,我難道就不想你們活嗎?你們快起來!”馬盧驀然怒吼,一下子讓三人都怔在了原地。
“你們不起來,我就立馬死在這裏。”馬盧掏出繡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之上,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