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唯一的出入口便是通往無鬼山的一條山路,他們朝廷的人,往往都能靠著驅獸令,順著官道前往,若是沒有驅獸令,或是走入了深山之中,就會有無數堪比元嬰境的凶獸將你吞噬。
而南宮祁,則緩緩的順著官道,走向詔獄。
“站住!”
剛一走進詔獄,一聲嚴肅的低喝之聲叫住了南宮祁,發出這道身影的主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在下詔獄看守鄧百戶,不知道祁捕頭,來我們詔獄幹甚。”鄧百戶眼神掃了南宮祁一眼,頓時便認了出來,若是六扇門的其他人來,恐怕他還不認識,但六扇門的門主培養的一個下手南宮祁,他還是認識的。
南宮祁眼神一凝,微微翹起下巴,傲然開口:“天橋之案,驚動了朝廷上下多少官員,無數的官員因此受害,我雖然是六扇門的一個捕頭,但這件事我也好歹知道些線索,如今想進來看看是否如此,怎麼,這百戶大人你都要管?”
鄧百戶露出一副圓滑的笑容,步伐卻沒有讓開的意思:“祁捕頭知道些線索?能否告訴在下一二?”
南宮祁神色一正,話語有了些怒意:“怎麼?我南宮祁隻不過一個小小的捕頭,好不容易知道了些線索,想靠此獲得一些功績,莫不是這麼鄧大人都想和我搶?”
鄧百戶再度輕笑,將手中的花生剝殼,送入嘴中,慢悠悠的嚼著:“小捕頭?六扇門的大捕快南宮祁,這誰人不知啊,祁捕頭莫不是太謙虛了一些?”
“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找鄧百戶聊天了,若是空了,我南宮祁帶上好酒好菜,再來找鄧百戶敘敘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能否等我進詔獄調查調查?”南宮祁皺起眉頭,緩緩開口,既然鄧百戶認識自己,就不應該不會給自己這份薄麵,而如今看他的樣子,好似的確不想讓他進去。
“誒,祁捕頭,這話你可就沒說對了,這哪是我不想讓你進去啊,隻是最近詔獄才逃走幾個天庭的重犯,如今靠著我們指揮使大人親自出手,才將其抓回,如今正是風間浪頭之際,祁捕頭你給我來這一出,那不是為難老哥我嘛。”鄧百戶再度從桌上拿起幾顆花生,邊吃邊說道。
“怎麼?我有六扇門門主趙麟淵親自賜的驅獸令,難道都要懷疑?!”南宮祁麵色一冷,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構造複雜無比,外形奇特的一塊玉佩。
“喲···祁捕頭幹嘛這麼見外,我自然是對祁捕頭無比相信的,但是上頭有上頭的規定,如今這特別時期,祁捕頭也別讓老哥我難辦嘛。”鄧百戶神色略微有些困難,大拇指卻如同在挫花生的殘留一般挫著食指。
南宮祁眼神掃過,冷笑幾聲,隨後不留痕跡的丟下一袋靈玉,隨後指著地上的靈玉,緩緩開口:
“咦,鄧百戶,這可是你的靈玉?”
鄧百戶麵色略微一喜,不過隨後還是裝作大驚的樣子:“喲,你看我這人,這年紀大了點,就是容易往事,這靈玉不小心掉了,都不知道。”
南宮祁將靈玉撿起了,在空中拋了幾下,隨後遞了過去:“鄧大人,下次可要小心點,不是每次都有人看到了,要是丟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那是那是,祁老弟說的是,確實是我鄧老哥粗心了,誒,剛才你不是說要進去麼?”鄧百戶接過靈玉,手一摸之下,便猜出大概多少,心裏一喜之下,連忙轉頭喝住吃花生的手下。
“你們幹什麼?人家祁捕頭要進去,還不趕緊開門!”
一旁的錦衣衛連忙點頭稱是,隨後打開了重重大門,開啟一道小口,讓南宮祁走了進去。
“鄧大人,高,實在是高!”將門關上之後,那錦衣衛連忙豎起大拇指,對著鄧百戶不斷誇讚。
鄧百戶則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又開始剝其花生:“學著點,以後你做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一樣可以如此,這美差,可不是誰都坐得到的。”
“是是是,鄧大人,這都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人了?”錦衣衛在一旁坐下,剝著花生開口問道。
鄧百戶也是眉頭一皺,略感一絲疑惑:“你別說,這個月我光是這個門費都賺了不少,定以往半年的量了,你說這怎麼最近這麼多人都想往詔獄裏麵走。”
錦衣衛輕嗤一聲:“可不是麼,人家都是想逃出來,他們倒好,隔三差五的就往裏麵進,奇了個怪了。”
“不管了,不管了,喝酒喝酒,多賺點還不好了。”鄧百戶搖了搖頭,將酒滿上,與錦衣衛美美的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