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白的身影,站立在一處屋簷之上,手中一把白玉書畫扇微微煽動,神色平淡。
“說要就要,把我錦衣衛詔獄,當做什麼了?”
趙麟淵眉頭一挑,一甩背後披風,身影緩緩轉了過來,正對著畢白,手中緩緩的拿出了一卷精雕龍鳳的卷軸,將其打開之後,大聲念出了其上的內容。
“納海書院棱衡公公有令,從今日起,派六扇門,錦衣衛全力搜尋遺失的天橋冊的下落,三日之內,務必找出,否則,廢除官職。······這上麵,還有棱衡的章,畢大指揮使要不要親自過目啊?”趙麟淵將手中卷軸隨意的攤開,擺在了畢白的眼前。
“哼,這上麵可是指的錦衣衛與六扇門共同參與此事,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問麼?”畢白眼神閃爍,手中白色飛塵驀然一震,四射出去,使得墨鋒幾人瞬間解凍。
“我想帶回黑樓問,怎麼不行麼?”趙麟淵霸道開口,隨後腳步一踏,一股狂暴的氣勢瞬間激射而去,將周圍靠的近的錦衣衛瞬間震飛出去,在空中不斷吐血。
“你···!”畢白麵色一冷,隨後冷哼一聲:“我這詔獄刑具齊全,要什麼有什麼,難道還會有什麼問不出來的麼?”
趙麟淵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手中的寒冰玄玉扇緩緩扇動,好似在聞到了什麼惡臭一般:“你這裏?又髒又臭,影響我心情。”
畢白眼神宛如要冒出怒火一般:“這裏可是詔獄,可不是趙門主你的臥房餐室,這些血腥臭氣,自然在所難免。”
“那就難怪了,我黑樓就沒有這些,我在黑樓裏,要茶有茶,要酒有酒,更不用看著某人的臉色行事,免得惹了不快,把我們六扇門與錦衣衛的關係給弄僵了。”
畢白麵色冰冷,不過也反駁不了趙麟淵什麼,麵對他這般近乎無賴般的口舌,他的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算了,上頭逼得緊,隻有三天,我就不在這打擾畢大指揮使了,在下告辭。”趙麟淵搖了搖頭,收起書卷,又放出了他那奇形怪狀飛行靈器,雙手一爪之下,將墨鋒幾人瞬間封印靈力,放在了飛行靈器之上,自己也走了上去。
而畢白,也隻能用吃人般的眼光看著趙麟淵,他不是第一次在趙麟淵麵前吃癟了,兩人都是同一級官階,多少年來暗爭明鬥無數次,但往往都是他吃虧,所以也導致了隱隱之中錦衣衛不如六扇門的話語傳在了朝廷之中。
“哦對了。”趙麟淵正欲飛走,忽然又轉頭看向畢白:“知道為什麼上次陛下願意來我黑樓視察卻不願意去你詔獄視察麼?”
畢白一聽見陛下二子,臉上也最終緩緩的恢複了平靜,看著趙麟淵,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我是你啊,就把亂屍街一把火燒了,又臭又髒,陛下喜好幹淨天下皆知,這地方,他回來?”話說完,趙麟淵便輕笑著飛上天空,化作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都看著幹什麼?!”畢白轉身麵向無數錦衣衛,立馬怒喝一聲,聽見了他的嗬斥,所有錦衣衛都紛紛跪下。
“···呼,張千戶,清洗之事,立馬去辦,兩日之內,我不想再看見一個這些廢物。”畢白深吸一口氣,緩平了心中的燥怒,緩緩開口。但這話語,無疑在那些錦衣衛的耳中,如同閻王的請帖一般恐怖,連忙跪地哭訴。
“現在!”畢白再度怒喝一聲,讓所有的錦衣衛都身影倒飛而去,連張千戶都麵色一白,體內有了一絲暗傷,不過也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去辦理清洗錦衣衛之事。
“王千戶。”畢白聲音驀然又恢複平靜,但若是仔細聽的話,依舊能夠聽見其內壓製住的怒氣。
“把亂屍街燒了。”
“屬下這就去辦。”
飛行靈器之上,墨鋒活動著被凍得僵硬的四肢,對著趙麟淵道了句謝。
“趙門主,你這都救我多少次了。”仔細算算,趙麟淵幫自己的次數的確不少了,且每次都是在至關重要的時候出現,幫了他大忙。
“到了黑樓,給我講講,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和天庭的爪牙混在一起,可不算什麼好的發展。”話語之間,趙麟淵似乎將矛頭指向了餘巷青,不過也沒有多言什麼,轉而朝著南宮祁開口。
“這件事,你的幾個選擇,才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弟子···願聞其詳。”南宮祁低頭,靜等趙麟淵的開口。
趙麟淵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開口:“其一,你先用原本的身份進入詔獄,觀察退路及墨鋒他們所在的位置,此為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