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尤合古帝墓(六)(1 / 2)

一般破碎的粉色花瓣驀然飄落,似乎是因為被難以抗拒的寒風吹襲,連圓潤的身軀都顯得殘破不堪。

花瓣飄落速度極快,很快就落在的地上,一隻青色布鞋的前方。

“最後一朵城南花,凋零了。”布鞋的主人,是一個年僅二十的青年,青色的錦衣之上,雕有無數凶獸在上,他的及背長發,沒有絲毫的打理,就任其寒風吹動,四處飄散。

盡管沒有雪雨,他也打著一把鮮紅的花傘,站在南城牆上,柔弱的目光凝實著極遠的地方。

他輕輕拾起那朵花瓣,英俊的臉上滿是憂傷。

“你曾經說過,待到城南花開,就讓我來找你,可我等到了城南花謝,卻隻看見了伏在人家肩頭的你。”青年的笑容之中,隻看得見淒涼。

“母親說,越是美麗的女人,騙人就越厲害,曾經我不信。”

“現在我信了。”

青年的右手驀然握緊,將本就破碎不堪的花朵狠狠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心。

“從此尋花問柳,閉口不談一生廝守。從此人海漂流,閉口不談愛到白頭。”青年緩緩彈開手掌,其中的花瓣,卻早已破碎不堪。

目光收回,青年緩緩的轉過身去,順著階梯,離開了城牆之上。在青年離開之際,一道勁風吹來,將放在原地的紅花傘驀然折斷!

“薄情之人,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原因,若是能夠長相廝守,天下之間,哪有這麼多的薄情寡義之人,到頭來,卻也隻不過是被傷痛了,才怕了,不肯再談一生之事罷了。”城牆之上,似是一道雲煙飄來,緩緩的形成了兩道人影。

“徒兒,這便是情之一字,一人一青,那有這麼簡單就可琢磨透的,你可想清楚了?”身材微微孱弱的老者,手上有一個牛頭拐杖。

“師尊,徒兒明白了,但徒兒仍然不改變自己的心意,這一生,若是就自己這麼走下去,莫不是太孤獨了麼?”年輕點的弟子沒有多少沉疑,沉聲開口。

“這是你的選擇,為師不幹擾,你的混元破已經練到第十層,玄牛之心也已然領悟,破天崩這技是你的殺招,隱藏的越深,對你越有利。”這兩人,自然便是玄牛靈尊與張昊睿了。

張昊睿目色露出了許多的不舍,咬緊著嘴唇,久久的沒有開口。

“師尊帶過許多弟子,成功出山的,也不過隻有不到五人,你們每一個,都是如此,到了離別之際,便是這麼模樣。”玄牛靈尊眼神平淡,迎著冷風,淡淡開口。

“師尊···這個規矩,就不能廢除了麼?”張昊睿低沉著嗓音,緩緩開口,隨著他們對話之間,周圍的景色也驀然開始消散平淡,最後,又變為了他們之前所在的瀑布邊上。

“不能。”玄牛靈尊緩緩開口,搖著頭。

張昊睿目光依舊不舍,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行了,既然你的心中已經無法忘記花夢蝶,就要用盡全力去得到他,否則,你最後的下場,也不過剛才的青年罷了。”玄牛靈尊緩緩轉身,動身離開。

張昊睿的耳邊一直回蕩著瀑布的巨大轟鳴之聲以及師尊最後的平淡話語,最後,他緩緩的坐了下來。

這一坐,便是三日。

待到張昊睿起身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然有了些不同,他往山下走去。

“那青年···不就是師尊你麼?”張昊睿嘴角微微露出少許的弧度,身影的速度緩緩的加快,最後也變為了一道虛影,快速的閃過了山林。

······

“用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第四斬!”墨鋒牙齒緊緊的碰撞在一起,整隻右臂上露出了許多蚯蚓般的青筋,紛紛鼓起,仿佛就要爆裂開來。

南牟溪雙眼一蹬,身軀之中也隱隱受到一股危機之感。

“這···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不過是煉血之境,居···居然就能斬出如此強大的劍技,莫不是···那個大能?!”南牟溪眼神一沉,內心之中頓時思緒萬千,很有可能在,這青年是某個強大大能奪舍過來的肉身,其本身,恐怕不在自己的修為之下!

“不管如何!你也隻是煉血!”南牟溪要緊牙關,怒喝一聲,隨後手上的手杖化作短劍,用力一斬。

“嘶!!!”

無數金光飛射,含蘊之上的金色劍刃已然如同勢如破竹的神兵,帶著無盡的氣勢,瘋狂撞擊著南牟溪看似細小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