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剛進入到這個河水之中的那一瞬間,我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這他娘水真的是太冰冷了,簡直就跟零下二十多度的那種河水一樣的感覺。這要是在大夏天的時候在水裏麵那感覺真的是沒話說,可是現在在這陰暗潮濕的陵墓之中,我著實的是打了一個激靈啊。緊接著我就對著上麵的人說:“你……你們趕緊……趕緊下來吧,危險倒是沒有什麼危險,就是這水……真他娘的冷啊。”
小全這小子見到我這個樣子,就頗為不在意的嘲諷到:“你小子的身體就是虛,估計是在香港那大半年的時間給你小子慣出來的毛病,想當年我……”小全一邊說著一邊走入了河水裏麵。就在他剛一接觸到那冰冷的河水的時候,後半句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他打著冷顫說:“想當初我……我也沒見過這麼冰冷的河水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能給我們逗樂了,真是一個活寶。眾人見到我和小全都進入到了水裏麵,也都是一個跟著一個的跳了下來,就好像是前赴後繼的去送死一般。
河水十分的冰冷,眾人不敢繼續的在河裏麵多呆,隨後就朝著上麵遊了過去。為了最大限度的節省我們的力氣,我們都是半個身子浮出水麵,順著河水的方向,不斷的順流而下。隻是這條河十分的陰暗,河水也顯得黑漆漆的。寂靜一片的河水之中我們幾個人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因為誰也不知道在黑暗的水麵之下,會不會突然的竄出一個怪物出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幾個人都已經是凍得夠嗆了,雖然說不上是累,可是這河水是真的陰冷陰冷的。我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在逐漸的麻木了起來,我心裏暗道不妙啊,要是繼續的在這個河水裏麵浸泡下去的話,那說不準我們就真的是遊不動了。想到這裏,我突然的就想到了一個可以緩解冰冷的辦法。人家在數九寒冬的都可以在冰水裏麵冬泳,我們現在算是好很多了。至於緩解冰冷的辦法,最好的一個就是活動。於是我對著身後的眾人喊道:“大家比賽,看看我們誰可以先到達目的地。”
小全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的說到:“我說三水啊……你……你就別說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比賽呢?”我看著這小子的樣子,就不耐煩的罵道:“你小子哪那麼多的廢話,讓你遊你就趕緊的遊吧,不知道生命在於運動嗎?要是再這麼浸泡下去的話我們的血管都會被凍僵,到那個時候四肢的血液不流動,那才是真正的沒招呢。”
說完之後,我就開始拚命的朝著前麵遊了過去,這個時候大家也都知道我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加快了步伐,跟在了我的身後。我看著身後的劉紅玉,擔憂著問道:“還撐得住嗎?”沒想到這小丫頭給我翻了一個白眼,嬌氣的說:“你以為我是泥捏的嗎?放心吧,我沒事。”
說完就加快了速度朝著前麵遊去。
這下倒好,我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不過我也不著急著上前麵去,因為我擔心在水裏麵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就故意的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一方麵是為了看著前麵的人安全,另外的一個方麵就是我擔心後麵會不會跟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們一路的前進,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的看到在我前麵的劉紅玉停了下來,本以為是這丫頭體力不支了停下來歇息一會,誰知道我發現前麵的柏涵和小全,靈姑他們幾個人也全部都停了下來。我狐疑的看著小全問道:“怎麼不走了?停下來幹什麼?”
小全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指著前麵對我說:“你……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這麼一看我也禁不住的是打了一個冷戰。
隻見到此時在距離我們不到三米的河岸之上,赫然是擺放著一口黑色的大棺材,這口棺材十分的詭異,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造出來的,通體黝黑,完全看不出來任何上漆的痕跡。也許是在這裏沾染到了水汽的原因,這口棺材上麵長滿了青苔,還有水滴正順著棺材的縫隙,啪嗒啪嗒的往下麵滴落下來。而這口棺材是淩空的被放置在水麵之上的,有四根手腕粗細的鎖鏈,拽著這棺材,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最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這裏可不隻是這一口棺材那麼的簡單。我順著這口棺材的方向望去,隻見到我能看到的地方,到處都是這空被鎖鏈掛起來的黑色棺材,每隔兩三米就會出現一個。一排排的,好像是一個個巨大的雕像一般,就這麼靜靜的停放在暗河的上方。